潑皮輕蔑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大家看到沒有?這個人就是個廢物!我沒有說錯吧!哈哈哈!
“這個人也太沒骨氣了……“天明也是喃喃的說道。
“或許他並不像大家認爲的那樣懦弱。“張良緩緩搖了搖頭,看向這個少年的時候,目光有些變了:“一個人要忍耐這樣的羞辱,這本身就需要更大的勇氣。”
“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必成常人之不能成之事。”輕舞也是緩緩吸了一口氣:‘如果拔出劍和這個壯漢打一場,或我我只會感嘆一下他的勇氣,但更多卻會認爲是莽撞,而他這樣做,反倒讓我刮目相看。”
“不錯。”星魂也是點了點頭:“這個少年,不簡單啊!”
“可是,那個人那樣對他,他都能忍,他也太膽小了吧!”天明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不明所以的看着前方。
“天明,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一樣的。”輕舞搖了搖頭:“你可以不用忍,是因爲你有我們,可是他什麼都沒有,他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如果他殺了這個壯漢,只能痛快一時,而等待他的卻是無盡的牢獄之災,亦或是一輩子的躲藏和不安寧,他不是我們,他的身份太普通,而正是因此,他的舉動才讓我刮目相看,因爲他會的,或許是我們很多人一生都學不會的東西,容忍。”
幾個說說話的功夫,那個少年已經緩緩的鑽過了那潑皮的胯下,而天明也是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少羽卻是死死的盯住那個少年,心中暗道,這個人的眼神……雖然在做一件很屈辱的事情,但是這個人的頭卻並沒有低下,他的眼神似乎也並沒有羞愧得無地自容。相反,居然顯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平靜,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用這種方式去面對奇恥大辱?
“當一個人的心中有着更高的山峰想去攀登時,他就不會在意腳下的泥沼。他纔可能用最平靜的方式去面對一般人難以承受的痛苦。”張良緩緩的吸了一口氣,看向那個少年,這個少年他記住了。
少羽似乎是懂了什麼,喃喃自語的說道:“才能用……最平靜的方式……面對痛苦。
“嘿嘿嘿嘿,你這個廢物膽子小到這種程度,什麼事情你都做得出來!“那潑皮依然不依不饒的說道:“這樣你就想走?那也太便宜你了!大爺我還沒玩夠呢!韓信!”。
“韓信。”五個人幾乎是同一瞬間的擡起了頭,但是每個人的內心卻有都有所不同,張良和星魂是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名字,少羽則是有些吃驚,而天明尚未能完全明白幾個人的話,但卻也意識到,或許這個少年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無用,然而輕舞的心裡,卻是比濤洶涌,許久卻又涌上一抹果然如此的念頭,微微閉上了眼。
淮陰侯韓信,落魄之時石橋之上曾受胯下之辱。
大概歷史之上,也唯有他,能如此平靜的面對這份胯下之辱了吧!
千金贈漂母,更是一段美傳。
不過,輕舞並不打算做什麼,或者說什麼,因爲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左右歷史,如果自己現在幫了他,對於歷史而言,或許就會少了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將,太多人,都是要經受不斷的考驗才能成長起來。嘴角抅笑,韓信,希望下次見面,見到的會是一個與衆不同的你。
“把你的劍留下!大爺我就放你走!“那潑皮依舊大喊着。
而那少年卻是沒有回頭,亦沒有停下腳步。
潑皮大怒,頓時,拔劍而上。喝道:“我沒允許你走!你怎麼敢走!我叫你站住!聽見沒有!”
“要不要出手救人?”天明疑惑的開口,卻看,輕舞搖了搖頭:“這個少年,不會死的,我想看看他會怎麼做。”
這時,那個潑皮已經舉劍向韓信砍去,許多路人已經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好強的殺氣!”張良,輕舞,星魂,三個人同時轉頭看向韓信,這股殺氣竟然是……
而這時,突然飛來一隻鞋打走在潑皮的身上,潑皮竟是原地轉了好幾圈,最終倒地,而人羣散去也是漸漸散去,轉眼間,那個少年也已經離開了!
“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輕舞眼眸閃了閃,點了點頭,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不知是什麼東西,正落在輕舞的手上,輕舞接過來之後,看了一眼,變收入懷裡,看向韓信離開的方向,開口道:“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說着,輕舞已經運行期了迷蹤步,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
“韓信。”輕舞緩緩的叫道。
韓信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向輕舞:“是你?”不錯,韓信認出來輕舞,正是之間和自己相遇的那些人,而且,似乎剛剛在橋上的時候,這些人也在。
“你有什麼事?”
“只是想看看你。”輕舞嘴角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緩緩的道:“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果然非同一般。”
“你的武功雖然一般,但是其實殺了那大漢倒是富富有餘,不過……”輕舞微微吸了一口氣:“你的選擇很正確。”
“你什麼意思。”韓信面露疑惑。
“韓信,你是否有想過,你爲什麼要這麼容忍?”輕舞開口笑道。
“因爲我必須要容忍。”
“不錯,因爲你什麼都沒有,即便你能打過那個大漢,即便那個大漢那樣侮辱你,你也只能容忍,因爲你殺了他,你就會被抓起來,你沒有任何的權勢,也沒有錢,等待你的只會是牢獄之災,又或者是通緝令,到時候不管你有多大的才華和能力,都只能被埋沒。所以,說到底,你還是不夠強。”
“是的”韓信並不否認的點了點頭,說到底,真是因爲他沒有權勢,他不夠強,所以他必須要忍:“但我不知道,你來找我,到底因爲什麼。”
“給你一次機會。”輕舞緩緩的道:“在這個動盪不安的社會,給我們的時間都不多。”說着,輕舞拿出一樣東西扔給了韓信,莫非真的是一切早有註定?呵呵,這南公還真是好算計啊!
“這是。”韓信頓時瞳孔一縮,這竟然是一本兵法,這個年代,沒有印刷術,就連紙都是少的可憐,更是貴的離譜。因此,一本兵書的價值可想而知。
“你想讓我做什麼?”韓信明白,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不會讓你做什麼,你還有幾年的時間,不經歷風雨磨礪的雛鷹,只會是雛鷹,是長不成正真的老鷹的,九年後來找我吧!那時,你會知道到何處來找我,如果這幾年裡,你死了就是死了,如果你的成績不令我滿意,也不用來了。”輕舞淡淡的說道。
“敢問恩公姓名?”韓信問道。
“你不必叫我恩公,我並沒有做什麼,這兵法也不是我的,你若是有所成就,也自會有人欣賞你,你依然可以功成名就。”輕舞搖了搖頭,緩緩嘆了一口氣:“我姓穆,你知道這個,就可以了。”說話時,輕舞已經轉過身子,
“姓穆麼……”少年喃喃。
……
“前輩料事如神,子房佩服。”張良笑道,而這個時候,輕舞也是趕了回來。
“子房你佩服我老頭子啊,我老頭子才佩服你哪!”楚南公突然笑道。
“晚輩不敢。”
“那你佩服三師公什麼呀?”天明一副好奇寶寶的摸樣。
“你們的三師公長得越來越帥了,是不是有很多姑娘追求他呀?”楚南公哈哈大笑起來。
“南公,你又在開良美人的玩笑了。”輕舞插嘴道,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好笑的看着張良:“不過誒,聽見良美人被調侃,還真的是很有趣的事。”
“魅,你剛剛去幹什麼了?”
“有好的人才,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了,哎,可惜了,七衛已經滿了。”輕舞一幅頗爲惋惜的樣子。
“人才?你是說韓信?”少羽眉頭一挑。
“自然。”輕舞點了點頭:“少羽,這個是個人才哦,到時候可不要錯失掉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到時候你就知道。”輕舞打着哈哈,暗道,自己似乎記得這個韓信是幫着劉邦吧!呃,不對,好像時候因爲在項羽哪裡不受重視,纔有投靠了劉邦。
不過……自己怎麼可能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丫頭。你回來了。”楚南公看向輕舞笑眯眯的說道:“呦,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爲怎麼也要再過一陣工夫,那小子長得還是不賴的。”
輕舞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南公,那韓信再好看,也沒有三師公和星魂養眼啊!我何必捨近求遠是吧!”就算自己有那麼一點顏控,也是個有質量要求的顏控!
楚南公笑了起來,看向星魂,眼睛眯起,摸了摸下巴,這個恐怕就是丫頭說的那個有趣的小傢伙吧!確實有趣,確實有趣。
說着目光又漸漸移向了輕舞,不禁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這丫頭,和他母親長得是越來越像了啊!
天明和少羽偷笑不止,天明道:“是呀,剛纔就有一個姑娘追着三師公不放。”
“子明,不準胡說!”
楚南公調笑道:“子房這麼急,估計這個姑娘在你心中的分量一定很重很重。”
天明急忙點頭,又想起公孫玲瓏的的樣子,於是道:“嗯,是很重的。”只不過是,體重很重。
“前輩不要再取笑了。”
“公孫玲瓏和良美人……”輕舞覺得這畫面實在沒得讓人不敢直視,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剛纔那一下是前輩出手救了那個叫韓信的年輕人”少羽開口道。
“非也非也。”楚南公搖了搖頭。
“前輩出手,救的並不是韓信,而是那個挑釁的壯漢。”張良搖了搖頭說道。
是這樣?剛纔感覺到那股強大的殺氣居然來自--韓信!少羽的神情漸漸變了,突然想起輕舞說的話,不由得對這個名爲韓信的人多了幾分重視。
張良也是暗暗的想到:毫無徵兆驟然發生的氣勢,在一瞬間又消失得不留一絲痕跡,這個叫做韓信的年輕人心胸城府深不可測。
楚南公調笑道:“韓信這個年輕人,你們要留意啊,千萬不要惹他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