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裡的糖人往石依手裡一塞,急忙追了過去。
“哎,哎,公子。”龍且眉頭微皺,萬一是敵人的計謀,前面有埋伏呢?想到這裡,已經把手中的東西往石依手裡一放,緊隨項羽而去。
見此,石依的面色不由得稍稍沉了幾分。
那吹糖人的老伯輕輕一笑:“姑娘,糖人好了。”
低頭看了一眼和石蘭模樣有幾分相似的糖人,石依面色更沉:“不要了。”
而那老伯卻是輕輕一笑:“姑娘,這人啊,若是心裡看的開,看什麼也自然就順眼,若是心裡看不開,看什麼也就都不順眼。”
“用你教訓。”石依微微冷哼一聲。
“呵呵,我可不敢教訓姑娘。”說着,那老伯若有所思的盯着石依半響:“姑娘命格不俗,若是能放下心中執念,切莫鑽了牛角,未來身份,怕是這凡塵女子,任何一人都不及的啊。”說着那老伯微微出聲輕笑,背起地上的匣子,往城外走去。
“我與姑娘有緣,這幾個糖人就算老夫我送給姑娘的好了。”
初聞老者的話,石依有片刻的愣神,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再要去尋那人,那老伯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
眉頭微皺,嘴裡不屑道:“莫名其妙。”
……
“石蘭,石蘭,是你麼?”項羽追上那白袍女子。
而這時,跟隨在那白袍女子左右的兩名黑袍人,卻是手持這劍鄒然向項羽刺了過來。
項羽這次下山,並沒有帶兵器,只能徒手與那兩人交戰,而那兩人又是武功高強,兩人聯手,又有武器在手,自然是處於了上風。
眼看那劍就要刺到項羽。
一聲嬌呵傳來:“住手。”
“是,小姐。”那兩人雖然頗爲疑惑,但是還是收起了劍,畢竟這次出來,大祭司已經有所囑咐,一切聽從小姐的命令。
“少羽?”那女子似是疑惑的打量了項羽一翻,拿下帽氈,正是石蘭。
“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那女子真的是石蘭,項羽反倒微微有些不不好意思和躊躇,輕咳一聲纔是開口道“龍且給我傳信,我便與天明他們辭別。卻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你。”
而這時後面的龍且也是追了上來,看到石蘭也是一愣:“真實是石蘭姑娘你。”
石蘭看到龍且,微微拱了拱手,算是問候過了,接着對那兩名黑袍人道:“這兩人是我朋友,這位是楚國項氏一族少主項羽,這是龍騰軍團少將軍龍且。”
聞言,兩名黑袍人臉上也是不由得閃過一絲動容,此次跟隨石蘭前來屋中的人,都是族內重點培養和心腹,對於一些事情,他們多少也是知道的,當即拱了拱手:“原來是項少主和龍少將軍,剛剛多有得罪,還望項少主不要怪罪。”
“沒關係沒關係。”項羽連忙擺手:“對了,石蘭,你不是會白苗族了麼,怎麼會來吳中。”
“來尋找一樣東西。”石蘭語氣微微頓了頓:“幻音鈴。”
“嗯,那不是你們白苗族的聖物麼。”
“沒錯。”石蘭點了點頭:“但其中一半,在百年前被先人交給他人保管,以免族內弟子有心術不正者麼,利用幻音鈴爲害天下蒼生。因此這次我便是來尋找那幻音鈴的另一半,同時也算是大祭司對我的一次考驗。”
“原來如此。”相遇微微點頭:“那我有什麼能夠幫到你麼?”
石蘭微微搖頭,看了一眼龍且:“想來龍少將軍傳信讓你前來,定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沒有必要爲我分心,再說這本就是對我的考驗。”
這時,龍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等等,少主,有些不對勁。那老伯年歲已高,距離又那麼遠,而且石蘭姑娘還帶着帽氈,不要說是他了,就算是你我都未必看得出那是石蘭姑娘,而那老者卻憑藉之前你對石蘭姑娘描述的隻言片語就認出石蘭姑娘。”
聞言,項羽也是瞳孔鄒然一縮:“你是說,此中有詐?”想到這裡,項羽沒有一皺:“石依姑娘呢?”
“我擔心前面有詐,便將石依姑娘留在了那裡,一個人趕了過來。”說着,龍且瞳孔鄒然一縮:“石蘭姑娘是真的沒錯,難道那老伯的目的其實是石依姑娘。”想到這裡,龍且已經準備往回跑。
“不用了,我沒事。”隨着話音落下,正是石依慢慢走了過來。
“你沒事?”龍且一愣,顯然覺得自己第一次推理就失敗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難道你們非要我有事不成?”石依微微冷哼一聲,接着又把東西賽還給龍且:“拿着。”雙手環肩,掃向石蘭:“石蘭妹妹,想不到竟然在這裡能夠碰到你,還真是巧啊。”
石蘭嘴角微微掀起一抹笑,眼中卻並沒有波瀾:“是挺巧的。”說着微微看了一眼石依,又看了一眼龍且和項羽:“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三位了。”
項羽對石蘭的態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看石蘭轉身要走,連忙拉住石蘭:“不打擾不打擾,一點都不打擾。”
“……”
“嗯?”石蘭目光微微瞥在相遇拉住自己的手上。
項羽一見,立刻尷尬的鬆開手,嘴裡還道:“真的不打擾。”
對此,龍且已經默默捂住臉,這不是他們家少主,絕對不是。
……
而此刻,這些人全然不知,一場危機正在悄悄醞釀。
街道一旁一件不起眼的酒店之中,二樓的一扇窗戶微敞着,裡面一個白衣公子正漫不經心的吃着嘴上的飯菜,可眼睛的餘光卻是看向街上,更爲準確的說,是看向項羽等人。
而在這白衣公子身邊,還有着一黑色勁裝的黑衣人,只聽那人緩緩道:“長老,一切準備就緒。”
“嗯。”白衣公子淡淡點頭,嘴角卻是微微其掀起一抹冷笑,深邃的眼眸之中更是綴着冷若寒冰的光芒。
“長老不愧是公子最看重的人,此次計劃可謂是萬無一失,想來就算公子親自出手,也不過如此。”
那白衣公子聽到那黑衣人的誇獎,非但不喜,冷厲的目光卻是卻是直然掃向那黑衣人:“這種話,我不希望在聽到你第二次。”
那黑衣人被着眼神一掃,當即便是冷汗森森,只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裡走了一趟。
十二位長老之中,他面前的這位看似最溫和,排名也不靠前,卻是最危險,也是最像公子的一個。
喜怒無常,手段殘酷,而且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不管是對敵人,還是對自己人,甚至是自己。
卻聽那白衣公子慢慢悠悠的道:“我這點小手段,連公子的萬分之一都不及。”
“長老謙虛了。”
“哼,先不說我們此次的任務本就不是幻音鈴和這幾個人的性命,況且穆輕舞,蓋聶等人均不在這裡,對付這些小娃娃有什麼意思。”說着那白衣公子將手中的鐵製摺扇打開,擋住半張臉,露出眼睛。
【額,摺扇的出現,最早也要是西漢,秦朝多半是不太可能有了,但是別的扇子太沒美感,羽毛扇我有捨不得,所以就只好讓摺扇提前出世了,不過親們千萬不要弄混了哦~~】
“呵,小娃娃相親相愛,還是三角戀,我喜歡。”一聲輕笑從那白衣公子嘴裡發出:“有什麼比因愛生恨,在敵人內部安插一顆釘子更有意思的事情呢。”
“長老,那姓呂的可信麼。”
“呵,自然不可信。”白衣公子拿開扇子,押了一口茶:“那老傢伙能打破那千年的規矩,本身就是個異數,也是個不安分的。”
“我們不過時抓住了和他的一個共同的敵人罷了。”
“可他卻未必會好好替我們做事,只怕會是兩頭賣,不過這並不重要。”
“只要讓十三脈分心,這就足夠了。”
“長老明見。”
微微扇了幾下扇子,白衣公子緩緩開口問道:“對了,明月村那裡如何了?”
“八長老和十長老已經趕過去了,長老,我們何日動身。”
白衣公子微微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這就交給老九就夠了,我們趕去明月村。”
“長老,八長老和十長老只是取回長老令牌,三位長老一起出動,未免有些太小題大做了吧。”
“小題大做?”白衣公子冷哼一聲:“未必,我總覺得有那裡被我疏忽了。當年三哥和五姐被殺之後,沒有徹查哪裡,本身就是個錯誤。”
“這,三長老和五長老就算再如何厲害,現在也不過是個死人,又能翻出什麼花來。”
“死人是翻不出什麼花來,但活人呢?”白衣公子輕哼一聲:“再說,五姐最善陣法,三哥功法更是集百家之長,可是除了公子和我,誰都不知道這兩個人還擅長機關暗格,而且兩人將我影夜的藏書背了大半,會一些秘法也是正常,但年殺死這兩人太過順利,順利的讓我覺得,他們定留有後手。而這個後手,很可能就是個異數,會影響到我們影夜和十三脈的一個異數。”
況且,這幾日他們對蓋聶幾人的行蹤完全失去了消息,這讓他總隱隱的有種不安。
更爲關鍵的是,在調查這幾人的時候,他赫然發現,那墨家鉅子,也是穆輕舞的弟弟荊天明,又或者可以稱其爲扶撤的孩子,一年半前就是被蓋聶在明月村找到。
而那兩人當年就是隱居在明月村。
這其中未免太巧合些。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他卻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