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這個人由我來解決吧!”淡淡的目光落在鍾離昧的身上,僅僅是一閃而逝。說話的是哪個一直站在田虎身邊的中年劍客。
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是鍾離昧的瞳孔卻是極爲細微的縮了縮。
他之前所感受到的那股強大的壓力,除了來自這個農家賊寇的頭目之外,還有一部分竟然是來自這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田虎雙手抱着肩,眉宇之間盡是不耐煩之色:“快點解決掉,我沒那麼多的耐心浪費在這裡。”
“是。”金先生輕輕抱了一下拳,就從高處跳下,站立到鍾離昧的對面,劍出鞘:“你的命不太好,我們趕時間。”
……
“我們還不出手麼?”玉湛含出聲問道,但他輕搖着扇子,優哉遊哉的模樣,看起來着實不像是着急的樣子。
高漸離則是看着就更加的淡定了:“不急。”
“先不說那個啞奴便非同小可,現在這位中間劍客其實力恐怕更是驚人。”
“而除了這兩個人和農家的弟子除外,還有一個更加恐怖的田虎。你和我若貿然出手,只怕非但救不了鍾離昧,反而會將自己搭進去。”高漸離目光沉着而冷靜,微微抿了一下脣:“人是一定要救的,但是絕不能這麼貿然的出手。”
“而且你難道沒有發現麼?”
“田仲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玉湛含啪的一聲收了扇子。
“要麼他就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麼,他就是躲在暗處。”
玉湛含聽罷微微撇了撇嘴:“你們這些諸子百家的人啊,仗這聰明,就喜歡算計來算計去的,有意思麼?還是我們山裡人單純啊!”
高漸離:“……”你確定,你這是自誇?好吧,我就當是你在自己誇自己好了!
上面的人在品頭論足,十分悠閒,但卻苦了在下面打鬥的鐘離昧和金先生兩個人了,好吧,更爲準確的說,應該是鍾離昧一個人。
作爲日後項羽賬下五員虎將之一的他,畢竟還不是日後的那個項羽手下的猛將,而且不過二十左右的他,武力值現在堪堪也只能躋身一流的行列。
雖然一手追風弧箭耍的倒是爐火純青,防不勝防,可惜對上武力值明顯告他不止一個檔次的金先生,就只能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
即便可以分散一些壓力,但也只是一些。
所以說,如果上午和梅三孃的戰鬥,還只是讓鍾離童鞋對那層厚的可以當長城,被我們後世俗稱爲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感覺打的很憋屈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真正的實力的碾壓了。
“我們還不出手?”這回玉湛含有些不確定了,小眼睛巴巴的瞅着下面節節敗退,感覺下一面就會被吊打的鐘離昧,不對啊,他記得,鍾離昧的武功好像沒這麼弱吧!難道是對手太強?
“額,這個……”高漸離摸了摸下巴,一臉的沉思:“要不還是出手吧。”
“這小子雖然爲秦國將領,還有點死忠的感覺,但爲人卻極爲正義,到是頗和我們墨家……”
“喲,瞧你這話說的,我們崑崙就不欣賞這樣的人了!”
鍾離昧:“……”血量減五,血量減十,血量減二十……血量減一百,距離清槽還有百分之零點五。
你們……其實……是和我有仇吧!
“又是你們兩個。”看到高漸離和玉湛含兩個,田虎的眼神瞬間就冷了下來:“怎麼,勸阻我不成,便想要阻攔我農家形勢麼。”
既然已經跳出來,高漸離自然就已經做好出手甚至把自己也搭進去的準備:“在下並無阻攔農家行事之意,只是這個人,二當家,不能殺。”
“哦?”
高漸離臉上一派平靜,說的似乎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一般:“因爲它是墨家的朋友。”但是眼裡閃爍的卻是堅定不移。
“對,也是我昆……額,玉湛含的朋友!”玉童鞋堅定不移的點着頭。
“呵。”田虎聞言便是冷冷一笑:“如果我看錯的話,這個人可是秦國的都尉,什麼時候成了你們墨家的的朋友,真是可笑。”
“莫不成,你們墨家已經成爲秦國的走狗不成?”
高漸離眉頭微不可聞的輕微皺了一下:“此時與我們墨家,與大秦並無關係,此人對我墨家有恩情,我墨家自然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好一個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好一個墨家!”田虎的笑聲更加冷了:“但今天還就要定這條秦國的走狗的狗命了。”
“你們墨家不是要救他麼,那就看你們墨家有沒有這個實力了!”
“高漸離,墨家鉅子之下,墨家的第一高手。進入我田虎就來好好討教討教你的易水寒。”說着,也已經從高處跳下,虎視眈眈的看着高漸離,面露冷笑。
“既然如此。”高漸離抿了抿脣,一手握住水寒劍,一手握住劍柄,緩緩的將水寒劍抽了出來:“高某也只好得罪了!”
玉湛含則是走到鍾離昧旁邊,隨手扔給鍾離昧一個玉瓶:“諾,我小師叔給你的療傷聖藥。”
“雖說不能原地滿血復活,但至少……一粒就見效!”
鍾離昧:“……”腫麼感覺這麼滴不靠譜。
“小子,除了要,那邊那個啞巴殺手就交給你了,至於這一位……”玉湛含眯了眯眼睛,啪的一聲打開了扇子,對着金先生拱了拱手:“晚輩玉湛含,前來討教。”
“呵。”金先生輕聲的冷笑了一下:“年輕人,你的命也不怎麼好啊。”
“我的命好不好,那可不是有你來說了算的,我這個人,向來比較喜歡什麼都是自己說了算,命也是。”玉湛含笑的輕鬆悠閒,還帶了一絲玩世不恭的痞笑,似乎與他那一身特意穿的,顯得十分道骨仙風,飄飄羽然的濁世公子形象極爲的不符,卻又恰到好處。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可自負就不是什麼好事了。”金先生的聲音依舊沙啞,而且是一種異常緩慢的語調,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冰冷一片,手中的劍也泛着冷冷的寒光。
“是麼,呵。”玉湛含輕輕的笑了笑:“那就請前輩好好教教我了。”說着,手中的扇子已經一轉,收入袖中。
“你的武器呢?”金先生眯了眯眼睛。
“已經在手中了。”說着玉湛含的身形似乎一閃而逝,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金先生的面前。
“噹。”
金先生手中的劍上挑,卻好像是撞到了某種金屬製的武器,金先生愕然向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卻不知那白衣青年的左手手裡何時出現了一併半臂大小的彎刀,正好擋住了他的劍。
腦海之中,突然想起此人之前說過的。
他的武器已經在他的手中了。
腦海之中猶如電光火石,來不及多想,身子已經向後一折,迅速的向後方後退了好幾步。
果然一道寒芒擦着他的衣襟而過,甚至衣襟削下來衣服的一小塊不了。
在哪白衣青年的右手,也赫然出現一柄和他左手所差不多的彎刀。
那彎刀無比的輕薄,但又彷彿是經過精雕細琢,後刃部分甚至完全是極爲精密雕刻出來的鏤雕,而刀柄最底一直到刀劍的側面則更是花紋錯綜複雜的纏繞而成,顯得十分的精緻,若是就單單的擺放在哪裡,恐怕會讓人絕對是一對無比精緻的工藝品。
可是剛剛便感受到這對彎刀的威力的金先生顯然不會認爲這對刀會是中看不中用的傢伙。先不說究竟是剛剛刀劍對上的一瞬間,他的劍就被刀砍出一道及其細微的裂紋,就剛剛想他划過來的那一刀,即使是隔着一段距離,也能感受到那刀刃的鋒利與恐怖。
“先生可要看好了,看看晚輩究竟是自信還是自負。”
金先生一邊躲避抵擋着玉湛含的攻擊,一面暗暗思索,這個白衣青年究竟是誰,墨家又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
而且看起來,這白衣青年無論是武功還是內力甚至都要在高漸離之上。
比起那墨家的前任鉅子,也堪堪只弱了一線。
可是這個白衣青年纔多大?二十?最多也只有二十五。若是放其成長下去,墨家遲早會出一個比燕丹還難對付的人。
玉湛含纔不管對手在想些什麼,他唯一想要的就是……速戰速決。而這也正是剛剛他和高漸離制定的戰略。
高漸離雖然不是田虎的對手,但卻也不是沒有出手之力,堅持個一百來回合還是可以的,而鍾離昧有傷在身,雖然有小師叔的療傷藥在,但也就只能勉強與同樣受了傷的啞奴持平,而他,卻是要比這個中年劍客強上不少,又或者說,是比不敢全力出手的這位中年劍客強了很多。
只要他這裡快速解決完戰鬥,就可以去幫助高漸離解決田虎。
玉湛含手中所用的,自然不會是無名之輩,正是崑崙一脈的至尊武器,陰陽幻刃。
向來有着‘陰陽真假,變化莫名’之稱。
據說此刀極爲奇特,不但能夠伸縮大小,更可以隨意轉換真假,幻刀便是因此而得名。
但崑崙畢竟已經避世千年,因此即便同爲十三脈的其他十二脈,對於陰陽幻刃的瞭解也是少之又少,唯一知道的便是,十三脈中道家四門,一曰陰陽家的太玄劍,二曰崑崙的陰陽幻刃,三曰道家的雪霽劍,四曰夜家的風音鈴,同爲上古時,一位鑄練師用一塊天外隕鐵的不同部位所煉製。
陰陽幻刃,顧名思義,應爲一對,一爲陽刀,一爲陰刀,適用之時更是可以一主攻一主防,再加上陰陽幻刃可大可小,可真可假的特性的確是陰人的不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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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到這一塊了,感覺之前小玉童鞋一直在賣萌賣蠢,趕腳這個崑崙的傳人實在是可以直接扔掉算了。但實際小玉童鞋還是十分厲害的,正如他所說,畢竟是好幾個師父手把手一起給交出來,既然能放他出山,肯定是不能丟崑崙的臉的(雖然其實已經丟了不少。)之前有他和天明【明月村情節處】交手的情節,雖然他輸給了天明,但實際上並不是天明就比小玉童鞋厲害了,而是那次的考覈本就是針對天明的實力而制定的,大家其實都壓低了很多修爲(腫麼有種陪小孩子過家家的趕腳……囧)。
嗯嗯,廢話說的差不多了,明天除了正文可能些一個文中人物大概實力的排名(很精準的那種就不要想了,畢竟其實很多人都差不多。)
然後東郡劇情馬上就要結束了。輕舞,星魂,葉諾,洛子陽(蒙毅)的巴地劇情走起【千宸好可憐】……同時還有天明和白沉的影夜線走起【那裡感覺怪怪的】……兩條主線,複線無數,恩無數,但內容不會太多,其實主要也就是少羽班底的聚集,墨家那點破事,鬼谷之往事不堪回首零零碎碎的一些線索線,爲下面的下面的高潮鋪墊的。
以上純屬廢話,親們……嗯,還是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