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哥哥,你覺得荊天明真的能或者出去麼?”一旦開始鎖城,莫說是一個人,就是一隻鳥都難以或者飛出去。
“誰知道呢。”姜堯說着,眉頭微挑,看着身後已經完全封閉起來的摘星樓的眸子微垂:“阿火哪裡如何了?”
“還未出關。”追剎眉頭微皺:“這似乎是……第七個年頭了。”
“這樣的話,就應該是快了。”
……
此時的驪山腳下,久久關閉的石門卻是再一次打開。
“終於出來這個鬼地方啦!”葉諾一邊走了出來,一邊伸了個懶腰:“唔,不過……我怎麼記得咱們進入的時候,好像是秋天呢?”
“可現在……”葉諾看了一眼四周鬱鬱蔥蔥的樹木,眉頭緊皺,怎麼看也不像是秋天的模樣。
輕舞也是皺起眉頭,不僅僅是不正常是樹木,好似這驪山四周的變化也不小。
不得不說,他們在這所謂問情墟中的經歷着實只能用“詭異”二字形容。
“一切還是先找到章邯再說。”
……
“你說什麼?”此刻在驪山駐守軍主帥營帳中的葉諾手微微一抖,手中的杯子就被扔了出去:“你說我們在那個鬼地方,待了近兩年?”
章邯雖然被突然湊過來的葉諾嚇了一跳,但還是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怎麼可能。”葉諾眉頭鄒然攢緊:“我的感覺,我們在哪裡最多也就待了兩日。”
而輕舞等人也是微微點了下頭,目光漸漸凝重起來。準確的說,在那裡面,並沒有所謂的時間概念,只不過他們自然能大致感覺到究竟過去了多久,不能說完全準確,但頂多也就差上一兩個時辰,怎麼可能連兩天和兩年都分不清楚。
不說別的,人餓上兩天基本不會出什麼事,但是餓上兩年?那就已經不是出不出事,而是屍體白沒白骨化的事了吧。
“但公主您的確已經消失兩年,這期間陛下已經寫過無數封信詢問您的行蹤。”
輕舞微微點了點頭,知道章邯有可能說的是真的,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驪山的變化,他們有爲什麼明明是秋天的時候進去,出來的時候卻好似盛夏。
葉諾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脣上輕輕摸了摸:“莫不是哪個……星辰大陣?”畢竟那種自帶銀河效果的陣法,怎麼想都不應該是爲了好看,至於那所謂的誅神,想一想就更加不靠譜了好不好。
“如果星辰大陣就這作用……”葉諾扯了扯嘴角:“牛是很牛,就是……好像有點雞肋……”吧,除了浪費光陰,拉低平均整地水平,她還真沒看出什麼作用。
瞧瞧人家小說裡的掛,別人一天的時間,你在某某空間可以待上一年,這樣果斷可以輕鬆加愉快的吊打別人,畢竟天賦不夠可以時間來補麼!
再瞧瞧他們,進去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再出來——
恭喜你來帶到兩年後。
這種想要爆粗的衝動。
而這時,輕舞神色一動,鄒然想天空擡頭看去,紫色煙花鄒然在天際炸開,構成了“格殺令”三個大字。
僅僅時隔三年,紫色格殺令竟然再一次出現!
“這是……”
“是影夜的格殺令。”上一次出現紫色的格殺令還是在三年前。
而那一次,針對的對象是自己。
金色格殺令已是榜上有名者,凡背叛者,掩護者,阻撓者,均格殺勿論。
而紫色由在金色之上,但是影夜並沒有針對自己,或者說,其目的似乎並不是爲了殺自己,而是有些更深的寓意。
想着輕舞已經吹了一聲口哨,也不知道時隔兩年,小雕會不會自己溜了。
但很顯然,小雕用了兩年的時間非但沒有自己跑調,反而跟小白打的火熱。
於是乎,白鳳在全程懵逼的狀態下,被自家小白帶着落了下來。
“出了什麼事?”白鳳直接問道,緊接着,他表示注意到了遠處天空異常明顯的格殺令三個字,神色鄒然就是一變。
“舞兒?”星魂有些略疑惑的想輕舞看過去。
“我有些心慌,我們去一趟承挽。”輕舞擡頭看着還停留在天空之中並未散去的格殺令三個大字。
若是她們只是離開兩天,她自然不會擔憂。
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整整失蹤兩年,天知道天明在影夜之中會不會出事。
“不該不是以爲這動靜……”葉諾微微扯了扯嘴角:“是荊天明搞出來的吧。”能讓輕舞這麼擔憂的,除了在這裡星魂,武力值爆表的大叔,再也就是石蘭和天明瞭。
但目前能和影夜有所牽扯的,大坻也就只有……荊天明瞭吧。
然而她着實無法將動漫中那個軟萌萌的天明跟影夜的格殺令並排的放在一起。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還是去瞧瞧。”說到這裡,輕舞感覺自己的手心已經有些冒汗,格殺令都已經傳至驪山,那至少說明,從格殺令發佈到現在,怎麼也要過去了兩三天,而從驪山,趕到承挽,縱然有着小雕,也要一日多。
說到這裡,輕舞已經拍了拍小雕的腦袋,發覺小雕似乎又比之前大了一圈。
所以說,莫非小雕還在成長期?
“算啦算啦,真是怕了你了,爲了你那個寶貝弟弟,明知道自己本來揹負影夜的格殺令,還往承挽哪裡湊。”一邊說着,葉諾已經一屁股坐到小雕的身上,說到這裡,葉諾已經偏頭看了看珞奕靈和少司命:“至於你們兩個呢,還是留在這裡,否則到時候,只怕會更是麻煩。”說到這裡,葉諾已經拉住輕舞,一起坐到了小雕的身上,然後拍了拍小雕的腦袋:“傻鳥,走啦。”
而隨着小雕的起飛,葉諾朝着下面的星魂和千宸還有白鳳揮了揮手:“那個白鳳是吧~這兩隻就交給你了,記得速度跟上哦~”
星魂,千宸,白鳳:“……”
輕舞頓時也是有些無奈的看着葉諾:“你怎麼還是看阿央不順眼啊……”看着葉諾一直悲憤的看着自己,輕舞頓時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你這是什麼表情?”
“知道那種辛辛苦苦種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麼?”葉諾語重心長的道:“而且還是我好不容易養的水靈靈的白菜自己送上去讓豬拱的。”
輕舞:“……”
“我現在還能忍着不揍那小子,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葉諾聳了聳肩:“說起來,我們分散之後,你與星魂和千宸究竟經歷了什麼?”
“問情墟既問心路,證道崖。”
“看你的樣子,必然是選了夜央那小子。”葉諾一手阻着下巴:“可是看起來,姬千宸好似並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他帶我們來這裡,總不能是爲了再讓你拒絕他一次吧。”
“又不是抖M。”
“說起來,他說你們之前來過問情墟又是什麼意思?”
輕舞眉頭微皺:“那段記憶我倒是的確想了起來……”
“問情墟既問心與證道,但無論如何終歸是逃不開一個情字,無論是有情又或是無情。”
“問心乃有情道,證道既無情道。”
“上一次,我們並未真的深入問情墟便被困在了陣法之中,那是一處幻陣,在陣法中會忘記之前的事情,並不知道自己身處陣法之中。”
“而在我遇到幻陣之中,便是看到了阿央與姬千宸同時處於危險之中……”
“而你選擇了救夜央?”
輕舞微微斂眸:“不是那麼簡單……是殺一方可救一。可那陣法之中的阿央是假,姬千宸卻是真的。但也不盡然,總之那陣法十分古怪,我之所以會選擇對姬千宸出手,也正是因爲我是真的覺得如果那個時候我選了姬千宸,阿央會死。”
葉諾:“難怪了。”被自己愛的人捅過一劍,無怪姬千宸會變成這幅模樣。
“雖然我並不愛他,但也不會爲了阿央隨意犧牲別人的性命。況且當時我只覺得,如果是對姬千宸出手,我有九成的把握能夠救回來,但是對於阿央……我一成都沒有。”
“這大坻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輕舞說到這裡,有些徵然,許久纔是苦笑着嘆了口氣。
“也是大坻那時,我便知道自己喜歡着的,其實是阿央。”也不盡然,也許她在很久之前就意識到,只是,從不肯承認罷了。
“而那問情墟的確古怪,那一次我從哪裡出來之後,便是將裡面的事完全忘記,這一次,我們明明在裡面待了也就兩天左右的樣子,出來之後卻已經過去兩年。”
“葉子,你身上的封印……”
“雖然能暫時封印住,但能否徹底將睚眥之血分離出來,還是未知,畢竟……睚眥之血在我體內的時間太長了,而時間越長,融合的也就越徹底,最後不是被同化就是會被吞噬。”
“不過短時間內,倒是不用擔心。”
想起自己在問心路上所經歷的一切,葉諾微微往後仰去,躺在小雕身上:“從這一點上,這問情墟便是來的不虧。”那道叫做戰的光影……就是沒有意識的睚眥麼?
恍惚間,葉諾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道念頭,那念頭只是一閃而逝。
睚眥,龍之九子的第二子。
那麼,算不算也是“神”呢?
但這念頭只是瞬時閃過,然後就被葉諾拋之腦後。
“唔,小魅,我怎麼覺得……我能好像忘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