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桑海城之後,蓋聶帶着尉小蕊一直南行,一路都很平靜,沒有遇到阻礙!趙高並沒有讓手下追來,因爲蓋聶說過會回來救庖丁,那他一定就會回來,他只要張網等着就行了,沒有必要再去追蓋聶。就算追也很難追到,就算追到了也只是損兵折將的結果。趙高可不會再做這樣的傻事了,通過上次的教訓,趙高明白,對付蓋聶,一定要有完全的把握,不然就別出手。
已經騎馬奔走了三天,但蓋聶卻感覺周圍突然間變安靜了,但這並不因爲有敵人埋伏,而是尉小蕊不說話了。
蓋聶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尉小蕊可算是一個話筒,碰見蓋聶之後他似乎能夠一天說到晚。但這兩天卻顯得憂鬱了,臉上總掛着一絲的憂愁。
尉小蕊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蓋聶道:“你在擔心你爹?”
尉小蕊點了點頭,道:“我們這樣沿路打聽,也沒有什麼消息,我真的好擔心。”
蓋聶道:“李斯只是不喜歡你爹的行事作風,纔要剷除他,這隻算是私人恩怨,並沒有牽扯道政治鬥爭,他既然都將你爹關進了大牢,所以李斯不會再貿然下手,否則嬴政肯定會起疑心。而且,真正讓你爹入獄的,是嬴政,並非李斯。李斯是小人,那是嬴政放任他當小人。嬴政雖然殘暴,卻不是一個昏君,對付你爹,很有可能只是爲了殺一儆百!而且朝中也有衆多反對的聲音,再加上有王將軍相護,在行刑日期到來之前,你爹是不會有事的。”
尉小蕊道:“這些其實我都明白,只是心裡就是放心不下。”
蓋聶道:“擔心過多,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加不愉快,你要是整天陰着個臉,那就不像你了。”
尉小蕊到:“那大叔,你說怎樣纔像我啊?”
蓋聶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活潑可愛,善解人意,臉上一直都掛着笑容,無憂無慮的樣子。這樣,就算有煩惱的人看到你,也會暫時忘記煩惱。”
尉小蕊驚聲道:“我有這麼厲害嗎?”
蓋聶道:“有,當然有,所以,別再苦着臉了,不然就要變天了。”
尉小蕊撲哧一笑道:“大叔,沒想到你也會說笑。”
蓋聶道:“這算是笑話嗎?”
尉小蕊道:“反正我覺得好笑。”
蓋聶道:“能笑就好。”
尉小蕊連忙點頭,道:對了,大叔,我們來這幹嘛?”
蓋聶道:“來找一個朋友,有了他我才更有把我救你爹。”
尉小蕊好奇道:“大叔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朋友啊?怎麼沒聽你說過?”
蓋聶道:“你也見過他。”
尉小蕊道:“我也見過嗎?我怎麼沒有印象?”
蓋聶道:“是的,當然,你可能想不起來了,不過等會就知道了。”
尉小蕊笑道:“大叔,你還玩神秘啊!”
蓋聶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
又過了將近兩個時辰,蓋聶在一個山丘前的大樹下停住了。
尉小蕊道:“大叔,你怎麼在這裡停下了?”
蓋聶道:“我的朋友就在這裡。”
尉小蕊臉色陡變,道:“大叔,你的朋友,死了?”
蓋聶道:“算是吧!我來喚醒他的。”說着蓋聶猛地一揮手,一道氣勁打在了地面,土壤自動翻開,然後露出了一個木盒子。蓋聶拿起木盒,拭去上面的土,然後打開。
是淵虹,斷了的淵虹。蓋聶輕輕撫摸着淵虹的劍身,冰涼的感覺,卻是那最熟悉的感覺。他現在真有了一絲悔意,自己怎能將朋友埋在這冰涼的底下呢?
尉小蕊看到了劍身上兩字,驚聲道:“大叔,這,這不是你的佩劍淵虹嗎?怎麼斷了?”
蓋聶道:“別人折斷的?”
尉小蕊詫異道:“還有人能折斷淵虹?”她知道淵虹在劍譜上排名第二,算是絕世名劍,怎麼會被別人斷掉呢?
蓋聶淡淡道:“是的,他是我師弟。”
尉小蕊道:“師弟?你們是仇人嗎?”
蓋聶道:“不是,這只是作爲鬼谷弟子所要面對的宿命。”
尉小蕊道:“你們兩人之間?只能留下一個嗎?”
“是的。”
尉小蕊道:“那也太殘酷了吧!師兄弟之間應該和睦相處纔對啊!怎麼能互相殘殺,大叔你們不能這樣。”
蓋聶道慘然一笑,沒有回答。他何嘗不是這樣的想的,但現實如此,他能有什麼辦法?
尉小蕊當然注意到了蓋聶的表情變化,知道此事不能多說,便換個話題,道:“大叔,淵虹不會就是你的朋友吧!”
蓋聶道:“對於劍客而言,劍就是最好的朋友!”
尉小蕊:“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大叔的朋友是個人的,那既然拿到了淵虹,我們接下來去哪?”
“鬼谷!”
“那不是大叔習武之地嗎?”
“是的。”
“太好了,終於可以看到那傳說的鬼谷是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