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二更了,這個時候,街上早已經空蕩蕩得,該睡得已經睡了,不能睡得也想睡了。站崗得士兵也是如此,到了晚上就要睡,這是人得天性。所以這時候行動算是最佳得時刻。
雖然這裡不小,但要找裝了十幾輛囚車的地方,似乎並不是很難。那麼多的囚車,不可能放在屋子裡,所以,蓋聶往裡面走去,就看見在就在莊園裡面的一塊空地之上,旁邊有上百號的秦兵圍在了一起。生了幾堆火。如果是在房間內,要混過去也還是有可能,可這是露天的,四周都是人,怎麼能混進去,除非拔劍開出一條血路啊!
但也不能就此放棄,或許會有機會,蓋聶慢慢靠近。仔細的地注視着場中的情況。很快他便發現了異樣。因爲在這裡已經有好一會了,他沒有發現有任何一個巡邏隊存在,也沒有站崗放哨的。這樣的現象太不正常了。
難道這就是李斯設下的陷阱?而且,看護囚車的所有守衛,似乎都睡着了,一動不動的。蓋聶蓋聶捏碎屋頂的一塊磚頭,然後拿下一小塊扔入場中。這是最長見的試探手法,但往往都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但令人奇怪的,這些秦兵一個都沒有醒來,對於常年作戰的士兵,警覺性肯定很高,剛纔碎磚弄的噪音雖然不是很大,但足以吵醒他們了,可下奶他們依舊一動不動。
這真的是陷阱嘛?有點逼真啊!這麼多人一起演戲,還演的那麼投入,也算是精良的製作了。不過,蓋聶可不管這麼多了,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一闖。
所謂藝高人膽大,講得應該就是蓋聶這樣的,雖然秦兵不少,但在蓋聶眼裡,算不上什麼威脅。
蓋聶走到了一個士兵的跟前,將手放到他的鼻子前面探了探。還有呼吸,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不過,蓋聶判斷,這些秦兵應該是被人下毒了,不可能全部都這樣睡着。這麼多的秦兵集體被毒暈,這下毒的人和所使用的毒肯定不簡單。但對能秦兵下毒,不是墨家之人就是儒家之人,或者他們都來了。荀子雖然德高望重,但他相信還沒有其他豪情萬丈的俠士會來李斯手底下救荀子。
蓋聶朝最近的一輛囚車走去,伸出手,正要拉開裹住囚車的黑布之時,他的手卻頓住了。臉上泛起了一陣疑惑之色。然後又後退了,手間蓄力,然後向前一揮,裹住囚車的黑布迅速飛了起來。
可就在黑布飛起的一瞬間,數道飛針朝格尼胸**來,但蓋聶早有準備,內力運轉,在周身形成了一道護體護體真氣。但蓋聶還是有一點大意了,那飛針的力量,有些超乎他的想象,差點突破他的護體真是,要不是臨時再加了一道力,還真要被傷到了。心中驚道:“什麼暗器,居然又這麼大的力量?”
蓋聶走進那囚車,發現囚車之中有一個半球形狀的暗器發射器。上面有許多密密麻麻的小孔,顯然裡面裝的是細針。而且那開關是跟黑布連在一起的,只要黑布被拉開,就會觸動開關。
這樣一個暗器放在這樣的地方真是再適合不過了,四面八方都能照顧到,不管來者從哪個方向掀開黑布,都會受到飛針的問候。
蓋聶並不知道着暗器叫什麼名字,不過能同時發射這麼多的細針,而且威力還這麼大,這似乎又是出自公輸家族之手,不過,蓋聶知道這並不是來自於公輸家族,而是來自一針谷,一針谷的暗器,只有針,對於一針谷,有這樣八個字。一針封喉,絕不留情。
蓋聶沒想到連一針谷也成爲了李斯的黨羽,那未來的路,變得更加艱難了。可突然間,蓋聶似乎想到了什麼。之前哪個下毒之人肯定也來過這裡,應該也掀起過黑布吧!如果掀起過,那現在他怎麼樣了。
蓋聶放眼粗略得看了一下其他得囚車,黑布似乎都沒有動過,除了他剛纔掀開得那一輛。他稍微放心,沒有打開,就說明沒有中招,可那人是否已經救走了荀子呢?
不管怎麼樣,其他得囚車,蓋聶還是要看一下,萬一荀子真的就在這其中一輛之中呢?他緩緩朝第二輛走去,運用同樣的方法,結果和第一次異樣,第三輛也是,到第四輛得時候,他正準備出手,突然間又聽到了輕微得聲響。聲音就來自與第五輛囚車的後面。
蓋聶悄悄走了過去。他已經全身戒備了,沒有絲毫得鬆懈,就那樣輕輕朝那走去。又是突然間,他聽見了又兵器破空的聲音,一個圓形的兵器從黑暗處,朝他飛來。不過在蓋聶的眼中,這件兵器飛來的速度並不是非常的快,而且內力也不足。於是單掌拍出,那件兵器救被打落在地。
不過,對這件兵器,蓋聶又着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用淵虹將其挑了起來。他懷疑兵刃傷可能有毒,所以就用劍來挑起,這是細心的表現。
這一看,蓋聶愣了,這不正是盜跖的瞬飛輪麼,雖然與以前的不一樣,進行了改裝,但是他還是認得。
蓋聶輕聲道:“盜跖?”
隨後,黑暗中,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你,你是誰,怎麼,怎麼知,知道是我?”
蓋聶一聽盜跖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中招了。蓋聶道:“我是蓋聶!”
“蓋聶?”虛弱的聲音之中泛起了一些興奮的色彩,不過,之後就沒有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