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棍,是一種古代非常殘酷的刑罰。只是聽着這名字便能夠聯想到其中的噁心,殘忍。
而這種刑罰,不管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是一種只要聽到便會感到頭皮一陣發麻的東西。
只是,此時,在M市小小的郊外房間裡,淡淡的紅色瀰漫的氣息之下,三個模型就裝在罈子中,幾個飄蕩的中級惡靈正不斷的散發着紅色慾望,將這三個模型籠罩其中。
紅色的氣息中,恐懼瀰漫。
……
M市最高人民醫院裡,透白的燈光照亮着整個醫院。
在之前陣營任務結束之後,醫院變成了最繁忙的地方。無數的患者,傷者都被送到了醫院裡搶救,遠遠超過了醫院所能容納的程度。
但是,在醫療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這些醫院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專業的態度將所有送來的傷員一一按照傷勢的程度進行先後治療了。
之後,醫院也將所有不需要住院或者可以在家療養的傷員或者患者全部遣送回家,以減少病房的負荷。
即便如此,如今的醫院病房的數量卻還是處於超負荷的狀態。
但是,就是在這麼一個超負荷的高級醫院裡,一個偌大的病房中,只有一個人安靜的躺在白簾飄動的牀上。
旁邊平和跳動的心電監護儀裡,正顯示着她如今身體良好的狀況。
但是,如今的她卻安靜的睡在牀上,如同沉睡過去的睡美人般,嘴角微微笑着,溫婉儒雅,一切安好。
隨着門被打開,一個身影走入,脫下了雨衣將身體弄得乾乾淨淨後,他才緩緩的走到了病牀邊,靜靜的看着上面睡着的睡美人。
“晶姐,你知道嗎,今天我將那些綁架你的人都……啊!差點忘了,這些不能和你說。”
苟霍默默的搖了搖頭,拉着牀上沉睡着的宛晶的手,溫柔的微笑着看向她。
“讓我想想有什麼可以告訴你的……啊,你的書屋和稿子,並沒有因爲這場混亂有任何的損壞。稿子我還沒看,你不是說還沒到給我看的時候嗎?那,趕緊起來寫好讓我看吧。不然得話,我可不知道我會忍多久!”
像是叮嚀卻又像是呢喃,輕微的聲音生怕會驚吵到牀上的人。
話中和現實的矛盾在這裡不斷的爆發着。
額頭貼着宛晶溫溫的手,苟霍低着頭雙眼緊閉,沉默了許久。
最終,在窗外又一道雷聲響起後,苟霍纔將宛晶的手重新放好,緩緩站起身,微笑着對宛晶說道:“晶姐,我還會來看你的。”
柔和的氣氛持續的籠罩在這間病房之中,偌大的病房裡,一切都顯得那般的靜好。
當苟霍離開病房後,臉上的笑容瞬間逝去,眼中的黑暗漸起,將一切都徹底吞沒。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傷者是被狙擊槍貫穿了腹部,雖然我們竭力的將她的性命搶救了回來,但是因爲失血時間過長的原因……有可能她再也醒不過來。”
腦海中似乎還回蕩着當初在手術室前聽到的這句話,苟霍眼中的黑暗愈發的瀰漫而起。
“看見沒,就是這個人!現在醫院病房這麼缺,可是這麼大的病房現在都被他一個人霸佔了,你說有沒有公德心!”
“就是,現在的年輕人都不懂得尊重傷病患者,要不是他我們哪用得着擠在走廊裡。”
“勸你們少說點,他好像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又怎麼了!現在世界都變了,成天都在打仗,誰知道我們下一秒還有沒有命活啊!”
“小聲點,你看,他過來了!”
看似悄聲細語,實則盡數流入了苟霍的耳中。
病房外的走廊之上佈滿了一張張牀,牀上躺着許多因爲傷勢而無法離開醫院的人。但是,這些人卻因爲傷勢的原因,心中積滿了怨恨。若不是有靈能者在醫院中把守,不然的話這裡早已經溢滿了各種各樣的惡靈體了。
漆黑的眼眸輕掃了一眼那些說着閒言碎語的人,腳步輕緩的從他們的身邊經過,卻不做一絲停留。
等苟霍的身影消失在這條走廊後,這些人才又一次板起面孔,低聲又說起苟霍來。
可誰知,當他們的話出口的下一刻,他們忽然感到了一陣心悸傳來,隨後整個人就像是看到了一些恐怖的東西一般,整個人嘴巴張的大大的,雙眼突起,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一時間,其他沒有發聲的人看着這些不停顫抖彷彿失去了自我的人,眼中都冒出了一絲恐懼。
……
醫院入口,伴隨着一輛黑色的轎車快速的停下,一個高挑而冰冷的身影忽然從中走出。
“你去哪裡了?”
冷鷹站在車門前,看着正好從醫院門口走出的苟霍,肅聲問道。
苟霍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冷鷹後低頭道:“沒什麼,只是去辦了一點小事。”
“小事!?小事你需要辦兩三天?!而且,從我得到的報告裡,我告訴你的那個人此時已經被列入失蹤名單了。”
感受着冷鷹那冰冷的目光,苟霍緩緩擡起頭,漆黑如墨的深邃黑眸緊緊的盯着冷鷹,輕聲道:“失蹤不是很正常嗎?剛剛經歷過這種事件,或許他們被殺了,被綁架了也說不定呢?”
“別睜着眼說瞎話了!你我都清楚,他們爲什麼會失蹤!”
冷鷹冷聲肅然道,強烈的氣勢讓周圍一些進出醫院的人都有些驚異的看向了她。
苟霍默默的看着冷鷹,再次低下頭輕聲道:“既然清楚,那就不必再問。”說完,他便準備從冷鷹身旁走過,朝着醫院外走去。
但是,當他走到冷鷹身旁時,冷鷹卻忽然的伸出手拉住了他,將苟霍拉停下來。
“說出的他們下落,我保證會用法律制裁他們。趁一切都還未太遲的時候……”
靜靜的站在冷鷹的身旁,感受着從冷鷹話中傳來的肯定,苟霍並未轉身而是沉聲說道:“綁架罪,最高刑罰是死刑,次級無期徒刑,最後是有期徒刑。你覺得他會是哪一個?”
之後,不等冷鷹回答,苟霍便接下去再次說道:“但是,不管是哪一個,對於他們來說都太輕鬆了。這不是他們應該享有的權利。他們應該在地獄裡永遠的沉淪!”
目視着苟霍離開,冷鷹深深的嘆了口氣。
她從苟霍的話中能夠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恐怖和冰冷,彷彿極夜的冬天般令人毛骨悚然。
“既然你選擇了這條道路,那麼,我們只能夠將你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