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爲我!?
苟霍調整着翅膀扇動的速度,緩緩從空中落下的同時,緊盯着身前鄭奇金的雙眸中閃過了一絲猜疑。
然而,在下一瞬間,他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恍然,頃刻間明白了鄭奇金話中‘甜美的慾望’是什麼意思!
白色的靈能火焰象徵着純淨的靈能,對藍色靈體是益品,對紅色惡靈體則是如同砒霜般的存在。
黑色的靈能火焰象徵着混亂的慾望,對紅色惡靈體是益品,對藍色靈體則是將它們拖入深淵的恐怖存在。
可以說,現在的苟霍就像是一個移動的慾望結晶補給站。不管是對哪一方,他都像是無法或缺的一個角色。
“終於發現了嗎,你那區別於所有人的欲鬼能力!”鄭奇金晃動着身後的金色長尾,尖利的腳尖將大地刺出一個又一個的窟窿,邊說便朝着苟霍走去。
苟霍手中斜指地面的太刀閃爍着透亮的亮銀色,望着前方正朝自己走來的鄭奇金,恍然道:“原來如此……你們想要的就是這個嗎!”
呼!
一束漆黑的火焰霎時從苟霍的左手點燃。這漆黑的火焰就像是一盤令人垂涎欲滴的菜餚般,令在場的惡靈體和欲鬼紛紛開始騷動起來。
“那是什麼!?”
“爲什麼我的心裡特別的想要得到那團火焰!”
“好像好好吃的感覺!”
在苟霍手中漆黑火焰的誘惑之下,一些無法抵擋這股誘惑的惡靈體紛紛從觀衆席上飛出,朝着下方的苟霍直撲而去。
然而,它們還未飛到苟霍的面前,便被一條粗長的金色巨尾捲起,之後在狂暴的力量之下被緊緊收束的巨尾碾成細碎的慾望碎片。
頃刻間,這些觀衆席上的大多數欲鬼亦或者惡靈體都像是被人從頭淋了一大盆冰水般,那種源自於內心的飢渴瞬間被生存的慾望所替代,讓他們沸騰的心快速的冷卻了下來。
“這個不是你們能夠染指的!”
鄭奇金的眼神中泛着一絲狂傲,不屑的掃了一眼觀衆臺上的所有人,猛地將原本伸向空中的金色巨尾轟然甩落,將大地砸出一個豁大的凹坑以此警示那些不自量力的人。
“哦呀哦呀!!我們的鄭奇金選手似乎在警告着諸位不要越界哦!雖然苟霍手中那團火焰的氣味非常的誘人,但是大家還是審視一下自己的實力爲好,千萬不要因小失大哦!”
在平臺上解說的愛德華眼中也閃過一絲渴望,但是在鄭奇金的示威之下還是強忍着心中的飢渴,大聲的勸告道。
但是,會來這個反抗武裝的並不都是一些實力不夠的欲鬼或者惡靈體。像一直隱藏在付束身後影子裡的那條類似於蜥蜴的可怕惡靈體則是不斷的在付束的耳邊低語,似乎在讓付束放它下場。
但是,從付束那淡漠的眼神來看,他並不打算讓這個跟隨在他身邊的惡靈體下去。
除此之外,一些隱藏在人羣中的某些欲鬼眼中更是閃爍着紅芒,原本便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心更是因爲鄭奇金的這一份挑釁而越發的洶涌起來。
只不過,他們都清楚現在還不是下場的時機。
就在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苟霍手中那一團漆黑的火焰之際,苟霍卻猛地擡起手,在鄭奇金異樣的目光中猛地甩手將手中那團漆黑的慾望之炎甩向了他。
“想要嗎?那就給你吧!”
微微扇動翅膀,在輕微卷起的風中,苟霍跟在了這團漆黑的慾望之炎後,手中的太刀反握,眼神中一道厲光閃過。
看着身前的慾望之炎,鄭奇金眼中泛起一絲渴望,長着尖利指爪的手瞬間擡起朝着那團慾望之炎握去。至於慾望之炎後的苟霍,他似乎直接無視了。
對於身前鄭奇金的動作,苟霍原本緊閉的嘴脣忽然揚起,原本反握的太刀瞬間亮起一片透亮的白色火焰,在鄭奇金猛然警醒的目光之下瞬間從他咫尺可觸的慾望之炎上反手劈過。
“你!”
在鄭奇金猛然縮起的豎瞳之下,漆黑的慾望之炎瞬間被白色的純淨之炎湮滅,並在鄭奇金泛起怒火的眼神中快速的將太刀拉下。
呲!!
刺耳的聲響瞬間從鄭奇金伸出的手掌中響起,無數迸射的火花之下,一道裂痕泛着血痕出現在鄭奇金的手掌之中。
“要給你的,是這個!”
“該死的傢伙!!”
刀刃從鄭奇金手掌滑落的下一秒,苟霍左手一直緊握的手忽然張開,一團潔白的火焰驟然生成,在鄭奇金的嘶吼聲中猛地推出按在了他毫無防備的胸口前。
轟!!
狂暴的力量從苟霍的手中猛地爆發,鄭奇金就像是被巨錘擊中般忽然倒飛而出,同時一團潔白的火焰還在空中瞬間炸開將他瞬間從空中擊下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之上。
嘭!!
地面瞬間龜裂伴隨着一股震動傳到了苟霍的腳下。
看着身下那從遠處蔓延而來的裂痕,苟霍將順力插入地面的太刀拔出,眼神卻死死的盯着那遠處掀起的碎石中躺着的鄭奇金。
只因爲,即便如此,苟霍並沒有感覺到鄭奇金那帶給他的隱隱壓迫感有任何的變化。
“難道……”
就在苟霍望着前方的塵土警惕之際,前方坑洞中躺着的鄭奇金忽然扭動着身軀依靠着尾巴的支撐猛地從地上站起。
之前倒飛而出時臉上泛着的怒火不知何時消失不見,此刻臉上帶着的盡是對苟霍的輕蔑。
“怎麼可能!?”盯着鄭奇金那原本應該有個空洞的胸口,苟霍眼眸猛地撐開帶着一絲驚異的神情沉聲道。
要知道,這純淨的白色火焰對於欲鬼和惡靈體的傷害他是再清楚無疑的。就像是上次在S市的戰鬥中那個如同刺蝟般的骨刺欲鬼偉力沾染上這白色的純淨之炎時那悽慘的模樣,即便只是一次苟霍也能夠知道這純淨之炎對於欲鬼的傷害有多麼的恐怖。
但是,這原本應該足夠在鄭奇金胸口炸開一個大洞的純淨之炎卻僅僅將他胸前的一片鱗片消融了,其他的地方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口。
手中被拉開的口子逐漸的癒合,鄭奇金摸着胸口那個在密集的鱗片中出現的缺口,擡起頭望着身前的苟霍譏諷道:“很驚訝嗎?是不是覺得這不可能?”
“很可惜!這是現實呢!”
嘭!
鄭奇金腳下瞬間炸開,在苟霍猛然收緊的眼神中瞬間來到了他的身前。
鏘!!
鋒利的爪刃被太刀擋下。苟霍看着就在眼前鄭奇金那泛着輕蔑的眼神,咬牙側轉同時腳下側踢而出。
但是,這突然的變招卻被鄭奇金看穿了,原本用作防守用的左手瞬間擡起擋在了苟霍側踢而出的腿前,同時身後的尾巴一甩,便在苟霍吃痛的悶哼聲中將其掃了出去。
在地上滾了兩圈後,苟霍猛地翻身將手中的太刀插入地面拉出一條長長的痕跡才最終卸去了所有的力量。
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望着前方似乎沒有任何損傷的鄭奇金,苟霍咬牙低喃道:“不可能……肯定有哪裡不一樣了……”
一種違和感漸漸的在苟霍的腦海中浮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