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苟霍從紅街中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期間林凌零和趙鬆雖然沒有被冷鷹訓斥,但是卻被冷鷹閉鎖在自己的房間之中,不能使用任何的通訊設備以及玩樂,只有一些經典的書籍在裡面供他們閱讀。
趙鬆更是隻是被簡單的包紮了之後便被丟進了房間之中。
這讓趙鬆和林凌零叫苦連天了足足兩天,而兩天後兩人從房間出來時,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讓旁人見者皆升起一種憐憫。
只是,沒有人會對他們兩個伸出任何的援助之手,反而都是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目光注視着兩人,讓趙鬆和林凌零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就像是犯了大錯的人般掩着面做人。
而之所以這兩人會被如此的對待,全因苟霍自從在紅街回來之後,便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連房門都是緊縮的無法讓人進入。
只有那時不時從房間中傳出的氣場和壓力讓人感覺到內裡苟霍的掙扎。
而這期間最擔心同時也最痛心的便是連汐,連續幾天的徘徊在苟霍的房間前面臉上充滿了焦急和無助。
因爲她清楚房間裡的苟霍正在對抗的是什麼。
甚至於,她還想給遠在華都看望自己父母的宛晶打電話,因爲她清楚,宛晶可能是如今最能夠給予苟霍幫助的人。
但是,她的決定卻被冷鷹否決了。因爲如今的苟霍別說是電話了,就連日常的食物和飲水都未曾進半點。與其打電話過去讓宛晶也擔心,但不如就這樣順其自然。
因爲冷鷹相信苟霍能夠自己從房間走出。
於是乎,連汐除了一直徘徊在苟霍的門前,試圖利用自己的金色靈能對其進行安撫的同時,還在趙鬆和林凌零緊閉之際將這期間積攢的擔憂盡數化作怨恨施加在了兩人身上。
從送入的食物被換成了簡單的豆腐青菜的素食,再到時不時在兩人的房間中循環播放大悲咒,只有看着兩人痛苦的模樣,這樣才能讓連汐心中的憂愁減少一點。
而在兩人從房間裡出來後,連汐更是在兩人充滿了怨憤卻無可奈何的目光中讓兩人馬不停蹄的便出外做任務,還是專門讓兩人做那種又髒又累的苦活。
對此,林凌零和趙鬆在聽聞了苟霍的事情之後,也是心有不甘卻又不得不照做。
因爲苟霍會這樣和他們兩個有着絕對的關係。
更關鍵的是,他們並沒有因此而將紅街重新掌握在手,所以這讓冷鷹也對連汐安排林凌零和趙鬆的工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在這苟霍進入房間的第七天,也就是一週之際,趙鬆和林凌零互相扶持着對方,一身骯髒的從外面任務歸來,兩個人都像是個怨婦一般低着頭走入此時市中心的基地時,一直站在門前靜靜地看着手機的周天在兩人從他的身邊經過時,還不忘落井下石的追了一句“呵,活該。”
這讓兩人咬咬牙,卻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之後再次嘆了口氣將頭低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要知道,剛剛那個化糞池的驅敵任務實在是讓正常人難以承受。
就在兩人分別於各自的房間門口時,兩人都看了一眼那此刻依舊房門緊閉的房間,相視一眼後再次嘆了口氣往裡走去。
然而,就在兩人準備關上房門各自好好洗漱之際,兩人便聽見了一聲門鎖打開的聲音。這讓兩人好奇的回頭看去。
只見此刻一臉淡然,明顯經過了仔細梳洗和整理的苟霍正從門後走出,看了一眼就在自己不遠處的房間門口呆愣着,還渾身散發着一股令人感到惡臭氣味的趙鬆和林凌零,皺着眉頭緩緩說道:“你們兩個幹什麼去了?”
“苟……苟霍?你……”
“苟霍大哥……你終於!?“
看着兩人激動異常的表情,苟霍不解的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只是,眼看着此刻兩臉委屈巴巴到快要哭泣着撲上來的兩人,苟霍迅速的擡起手,“電網!”
伴隨着一道滋滋作響的電網擋在自己的身前,才制止了此刻渾身惡臭的兩人朝着自己撲來的行動。
“你不知道……你進房間的這一週裡,我們經歷了什麼……”
“你知不知道,在你進入房間再也沒出來的這一週裡,我們每天的伙食只有清湯白飯豆腐腦,每天的任務都是噁心骯髒還難搞。而且,我們每天還要遭受他們的白眼攻擊和厭惡的眼神鄙視,簡直……簡直不是一個正常人的待遇!”
“最!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他們竟然將我們的娛樂設備全都收走了!!現在我們的房間每天只有道德經和四書五經可以看!就連夜晚前和早上的鬧鐘都是大悲咒!你說……你說說看……這日子……”
看着兩個站在電網前互相哭訴着,朝着自己倒着苦水的兩人,苟霍並沒將他們的痛苦經歷記在心中,只是抓着他們所說的一段話開始思索了起來。
一週?我進入房間一週了!?
苟霍眼神之中有些不可思議。
當初進入房間只是爲了讓自己的體能得到最好的休息以及進行靈能上的恢復,因此他纔會進入深度的睡眠之中以防止苟且的出現。
可是,就是這麼一次休息卻過了7天?
似乎想到了某些事情,苟霍眼神一凝,頓時看向了身前的兩人想要發問。但是,在看到了兩人的身上那骯髒的衣物以及渾身散發的惡臭後,便揮了揮手打斷了還一直在哭訴着的兩人對着兩人說道:“你們進去洗一洗吧。”
說完,便在兩人被打斷後呆愣的目光中轉身離去。
走出專門用於居住的樓層,苟霍在一些人員驚訝的目光中朝着樓頂的辦公室走去。
當電梯門一打開,苟霍便看見一個身影直接朝着他的胸前撲來。
無奈的張開手接着這個嬌小的身軀,苟霍感受着懷裡漸漸泛起的溼意以及連汐那微微的抽泣聲,嘆了口氣不由得將原本一直張開的手慢慢的合上,撫摸着連汐那烏黑的頭髮,同時對着她輕聲說道:“沒事了,我已經醒來了。”
這句話讓連汐更是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在他無奈的神情之中,冷鷹也從椅子上站起,走到了電梯口看向苟霍低聲的問道:“醒來了嗎?”
苟霍看向了冷鷹,點了點頭低聲道:“啊,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