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要幹什麼呢?
這是如今縈繞在苟霍心中的一個問題。
暫時拋開之前所想的自由度的問題,苟霍如今要面對的必然是接下來的行動問題。
以苟霍出現的第一處爲牢房便可想而知他如今的身份很顯然並不是一個合法或者說可以自由行動的身份。
再加上之前他的那一番行動帶來的曝光性,可想而知他如今只要走到大街上被那些所謂的聖殿騎士看到,他很快便會被一羣人圍住然後試圖將其再次抓起丟進那個骯髒的牢房之中。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必須要躲着那些聖殿騎士行動。
可是,在這個幾乎被魔劍教團統領的海島上無法光明或者說自由的行動,這樣一來,苟霍又該去哪裡找那些支線任務呢?
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苟霍準備站起身,在這個中古世紀建築風格的海島上尋找一些僞裝來進行接下來的行動。
畢竟,按照鬼泣4的主線流程,就算苟霍不參與進去,最終但丁也會將教皇的那個救世主斬殺。
這期間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呦,少年。看起來你很煩惱啊!”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苟霍瞬間抓起了身下的太刀,轉身便是一刀。
鏘!!
強烈的震盪隨着空氣波動而出,火花四濺而出。
在刀身之上傳來的強力之下,苟霍擡起的漆黑雙眸瞬間凝聚起來。
“哦吼,少年,你這也太激動了!”
映入苟霍眼中的是一把長長的大劍,鐵色的劍身上有着點點的斑駁黑點。只是,最讓苟霍感到訝異的是劍身上的劍柄處那個顯眼的長角骷髏頭,骷髏頭眼眶中略顯猩紅的雙眼正隨着那柄持劍人緩緩的鬆開而漸漸暗淡。
叛逆!
只是一眼苟霍便認出了這柄標誌性的大劍,隨着這柄大劍被往回收起,苟霍也看見了持有這柄大劍的人。
天生的銀色頭髮,冰藍色的雙眸,紅色的皮大衣裡穿着黑色的皮質夾克,英俊且有些滄桑的面容之上顯露着玩世不恭的樂觀笑容。
無疑,這個人便是這個侵蝕遊戲世界的主角,也是人魔混血的最強者——但丁!
“……你!”
緩緩的後退了一步,苟霍將太刀重新收起,有些驚奇的看着身前這個不請自來的人,驚異的皺着眉頭。
但丁也將叛逆重新負在背上,叉着手看着苟霍,眼眸中有些驚訝,“怎麼,看起來你像是認識我。”
但丁驚訝也是有原因的,要清楚,這個島嶼但丁可是第一次來。而且,從這個被教團統治的島嶼來看,會認識他的人並不多。
起碼,普通的民衆……
想到這裡,但丁忽然饒有興趣的頷首打量了苟霍一會,緩緩道:“嗯,你是不是也是從島外來的?”
苟霍微微點頭,“是,我剛從島外過來。只是之前被關在了牢中。”
“關在牢中?”但丁忽然一笑,有些嘲弄的說道:“憑你剛纔的表現來看,你可不像是會被關在牢裡的人啊!”
苟霍聳肩,將身軀慢慢的挺直,擡頭,漆黑的眼眸直視着但丁那冰藍色的雙眼,“沒辦法,爲了體驗生活。”
“嗯哼?”但丁緩緩的蹲下身子,將因爲地形原因而相差的身高因素填補,以一種平視的水平注視着苟霍的雙眼,“體驗生活嗎?那看來少年你之前的生活過得非常優越嗎!“
聽着但丁語氣中的些許冷嘲熱諷,苟霍並沒有在意。畢竟這就是但丁的性格,喜歡開玩笑,喜歡和人拌嘴,話語中帶着冷嘲熱諷的意思且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
而這也是但丁讓人喜歡他的原因。
就在苟霍準備回覆他的時候,但丁卻猛地站起,隨後在苟霍異樣的目光中對着他比了個再會的手勢,“那麼,再見了少年。我可不像你這樣的富家少年喜歡體驗生活。作爲一個負債累累的人可是要努力工作的!”
說完,便輕輕一跳,直接從苟霍的頭頂上躍過朝着前方跳躍而去。
轉過身看着但丁跳去的方向,苟霍眼眸微微偏轉,從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的那個身影他瞬間明白了此刻的時間線。
“劇情開始了嗎!”
白色的眉毛和鬍鬚以及臉上的老年斑告示了他的年齡,頭頂白色的帶着金邊還有着兩條帽帶落下的高帽,身穿一席華麗的白色教袍,這一身已經將他的身份盡數示出。
教皇!
而此刻被一些護衛騎士守護着移動的教皇移動的方向正是那個位於市中心的教堂。
也就是說,馬上,這個教堂之中就要舉行一場祈禱會,而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言而喻。
但丁出現刺殺教皇,作爲但丁侄子的尼祿和但丁有了第一次的戰鬥。
而這則預示着鬼泣4劇情的開始!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馬上又要混亂起來了嗎?”
回頭看着此刻島嶼某些隱隱散佈着一種令人噁心同時讓人心生厭惡的地方,苟霍往下看向此刻的街道,眼眸略一轉動,便也從這個高處跳下,朝着下方街道的一處跳去。
……
“2000年前,傳說中的魔劍士斯巴達背叛了他的惡魔同胞,爲了人類的命運舉起了自己的劍。雖說他爲我們進行了無上的努力,但恐怕已經有人遺忘了這偉大犧牲的真香。若那時的恐怖情形重現世間,人間與惡魔的領域混爲一處,我等脆弱的人類,斷無抵抗之力,只有屈服一途。所以……”
一個巨大的教堂之中,無數頭戴着白色頭罩身穿白色衣肩和淡色長袍的人圍坐在這個教堂中四周的長椅之上,雙眼虔誠的望着此刻正在教堂之中,站在手持巨劍頭頂雙角的惡魔石像前正在訴說着以往斯巴達爲了人類背叛同族犧牲自我的故事,希望所有的教徒都爲其祈禱的教皇。
而就在這個聚集了衆多教徒的人羣之中,卻有一個人顯得另類,和但丁一樣銀白色的頭髮,同樣英俊的面容,紅色內襯,藍色外衣同時帶着一副耳機,一隻手臂綁着石膏,面容頗有些不耐煩的身影正靠在椅子上,無聊的看着周圍的人祈禱。
而就在這個與衆不同格格不入的人身旁,一個棕色頭髮顯得溫柔而賢淑的美麗女子正低着頭祈禱,隨着這個不耐煩的人在掃視了周圍一眼後站起準備離開時,這個女子也擡起頭,無奈的朝着這個人追了上去。
就在這兩個明顯於此刻安靜祈禱的教堂有着不同氣氛的人相互訴說着什麼時,教堂頂上那一片散發着瑰麗琉璃色彩的玻璃忽然碎裂,隨後一個身穿紅色皮衣揹負大劍的身影驟然降下落在了此刻因爲這個聲響而有些驚訝的教皇前。
這個身影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看了一眼身前的教皇,隨後慢慢的舉起手中的手槍,對準了教皇的額頭。
砰!
一聲劇烈的槍響,鮮血四濺。
“開始了!”
伴隨着這聲槍響,一個同樣頭戴着白色頭罩,身着白色長袍的人緩緩的擡起頭,看着身前從天落下將教皇刺殺的但丁,漆黑的眼眸閃過一絲異光,輕聲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