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裡的一天的時間和地球上差不多。就算不是二十四小時,也差不了太多的。
她爬起來,慢騰騰的嘆着氣,向鳥窩外翻了過去,一隻腳踩在鳥窩外側,整個身體懸空,踩上一隻枝節,慢慢騰騰的蹭下去。
荷葉樹枝節很多,而且都很結實,很容易攀爬。
她移動着身體,雖然肩膀處的抓傷好得差不多了,但身體內部的疼痛還在。只要用力大一點,身體裡好象有血要流出來一樣,原飛魚咬牙,這樣的疼,還在她能忍耐的範圍內。
她花了將近二個多小時才爬了下來。在樹下手軟腳軟的休息了大概有十五分鐘。她按着手錶指北針指針的方向逆向走着。因爲這一次有目標,心裡比昨天要穩定一些。又或者遇到昨天那件暖窩慘案,總覺得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她揀了一根粗細大小都很適合的樹枝當柺杖。平時幫助走路,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當武器。
一路向南,走了足有四個半小時,她累極了才停下來。這已經是她這一生中走的時間最長的一次經歷了。
腿都不象是自己的,她坐在樹下,樹葉子軟軟的,人也暈沉沉的。累得只想睡。
她打開一瓶醋酸飲料,輕輕抿了一小口。閉上眼睛,又吃了兩片餅乾,稍稍恢復了點力氣,繼續走。
她一直走到手錶上的時間指向晚上九點的時候,才走出這片荷葉樹木,走到更加低矮的楓葉樹木中。
她看了看天空,太陽還掛得高高的,一點要下山的意思都沒有。
也許她早先的判斷失誤,她只是睡了一覺判斷過了一天,其實她並沒有真正看到天黑。
這裡好象極晝,她不知道太陽會掛在天上多少個地球日,但是,這對她更好不是嗎?
在陌生的地方,光明總比黑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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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會兒,她聽到天空有鳥鳴:“嘎咕……嘎咕……嘎嘎嘎……”那象是野□□的叫聲,又響亮又難聽。
她擡頭,看到天上有一大隊的麻黃色的鳥迅速的飛了過來,撲楞楞的足有十來只,目測應該有翼寬一米左右,也沒有擺成什麼隊形,但速度很是迅猛。
她現在很害怕鳥,迅速的鑽進低矮的楓葉樹灌木林中。這種地方,大一些的鳥兒應該是很難飛進來的吧。她背靠着一堆比較密實的楓葉樹,機敏的看着前方天空。有一隻麻黃色鳥兒直接從樹枝與樹枝沒有完全擋住的一個空處飛過來,掀起了一陣巨大的風。
“嘎咕……嘎咕……嘎嘎嘎……”
“嘎咕……嘎咕……嘎嘎嘎……”
她半眯着眼睛,雙手揮動樹枝,好象在打捧球一樣,狠狠的向那鳥兒身上敲擊過去。
那麻黃色肉鳥翅膀一側一合,躲了過去,站在不遠處的地方,惡狠狠的打量着她。那眼睛和黃金鳥人相同的冷漠無情,也是相同的黃金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