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全員性轉
羅怡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夢裡,一個閃爍着七彩光芒的泡泡對她說:“鑑於節目現在收視率低迷的緣故,我們準備對節目進行改組……”
“哦,節目改組……”白天處理了一大堆重要的、不重要的、雞毛蒜皮的以及純粹是下屬們爭風吃醋引發出來的政務的女王陛下在夢裡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然後她一個激靈,想起了她面對的這個泡泡的真面目,登時嚇哆嗦了,“節目改組?!”雖然在夢裡,一回想起所謂的“節目改組”可能指的是什麼,羅怡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改改改成什麼——別是穿越變變變……我有心臟病高血壓高血脂我不適合過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我可跟您說好了啊——”
“我們怎麼會改成穿越變變變那種沒品的抄襲節目呢!”泡泡對她做了個咧嘴吐舌頭的表情,因爲在夢裡,所以羅怡也沒發覺一個沒眼睛沒鼻子更沒有嘴巴的七彩泡泡怎麼能做出吐舌頭表情這個深奧的哲學問題,她只是爲自己不會過上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兒真心地長舒了一口氣,她纔不要去獸人星球給小獸人當活體孵化器!
但是,她高興得太早了!
“應觀衆要求,我們即將改組成全員變變變!”
“什麼!”震驚之餘,羅怡的腦海裡卻掠過一個與她目前的狀況和將來的命運沒有一點兒好處的想法:“真的不是抄襲沒事幹星人的穿越變變變嗎?嘛。我看這節目連名字都抄襲,真是沒前途到家了……”
然後,異界來的魔王大人在辦公室的行軍牀上醒了過來——沒辦法。普通的牀太佔地方,辦公室裡的雜物又太多。
“呼,呼,剛纔那個夢可真夠嚇人的,我都嚇醒了。”羅怡望着窗外的一輪白月、點點殘星,無比慶幸和欣慰地看了一眼辦公桌上層層疊疊的文件山,哦也。我還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堆活兒等着我幹……
她安心地輕撫胸口。讓剛纔激動的心跳慢慢回覆……慢慢回覆……
啊呀!
我的胸呢!
她一個激靈,魚躍而起,嘭地一聲掉到了不遠處的地板上——見鬼!我的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啊!我的胳膊!啊!我的睡衣怎麼縮水了!肚皮都蓋不住了!變露臍裝了!我的……我下面……我下面什麼時候多了部件了……
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紐斯特里亞的女王(現在也許要打引號了)陛下沉默地穿着露臍的睡衣。坐在辦公室冷冰冰的地板上,思考一個沉重的、嚴肅的、沒有知識儲備又必須馬上動手解決的問題——
誰來告訴我,男生早上的生理問題該怎麼解決啊!
當女王(?)陛下陷入風中凌亂的時候,一陣金色的旋風狂亂地刮過阿羅納埃爾的街道,徑直衝進了中央大教堂。
“總主教大人!”銀鈴般的聲音對着緊閉的房門氣勢十足地吼着,“出事兒了!我——”
“變成女生了是嗎?”還沒等到他(她?)的粉拳擂上房門,裡面一個冷靜睿智、充滿知性的聲音就淡淡地、不急不徐地回了一句,剎那間就把門外的風暴給安撫了:“是——您怎麼知道?您——您——也——”
“似乎都變了呢,進來吧。門沒鎖。”
“哦,哦。”剛纔還暴跳如雷的騎士呆呆地推門入房,爲自己剛纔的激動感到了一點點羞愧。然後他對着明顯已經變成了女生的總主教繼續發呆。
“大家都一樣,沒什麼好看的。”總主教輕按額頭。
“呃,恩,是。”騎士應和着,不過明顯他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就是,大家都一樣。有什麼好看的。”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哼哼道,不過。以騎士的身高,又縮水了一輪的參謀長更加不在他眼裡了,“你是看不見好吧!”對人見人憎,狗見狗咬的參謀長,弗朗西斯毫不客氣地堅決予以了反擊,他(她?)雙手叉腰,氣勢十足,更加顯露了傲人的身材——媽蛋變成女人了還這麼高!創世者太不公平了!
可以洗腦自己長得很帥都是那些無腦女人不懂得欣賞,但是身高無論如何沒法洗腦自己超過對方的參謀長憎恨地咬牙切齒,憑什麼啊!對方當男人的時候寬肩細腰,當女人的時候前凸後翹!
而自己……當男人的時候……別人看不見自己……當女人的時候……別人更加看不見自己……
當然,參謀長絕對是輸人不輸陣的!他立馬針尖對麥芒地反擊:“誰!你說誰看不見了!是你眼睛白長了吧!”
“別吵了。”總主教對參謀長素來是耐心不足的,“現在不是朝會!我手邊可是有武器的!”
聽到這個不無實現可能的威脅,參謀長翻了個白眼,不過,他(她?)作爲新政府第一毒舌,並沒有因此住嘴,而是去拉在場的第四個人的仇恨了:“你,你還沒交待你偷偷摸摸地爬進總主教房間是爲了幹什麼呢!”他在加了一整晚夜班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穿過街道進了教堂,立即滿懷八卦之心立地轉職爲狗仔,要不從來不進教堂的參謀長怎麼會出現在教堂裡呢!
“啊?”聽到這句話,剛剛被安撫的騎士又跳了起來!“你想幹什麼?老實交待!否則我叫你爬着進來躺着出去!”
“嗚——”雖然衣衫不整,但是隻要看到那雙罕見的琥珀色眼睛,任誰也不會認錯人的前海盜頭子哭喪着臉說,“當你一覺睡醒,你的六個前妻都變成了男人而你變成了女人,你會……”
“……”好吧,這大概是有後*宮的男人的噩夢了,在場的人一下子都沉默了,包括參謀長。
連他都沒有想到,在這場全員性轉里居然有比自己遭遇更加悲慘的男人——哦,現在應該是女人了。
“總之,他是來尋求庇護的……”
“是的。”曾經無惡不作,現在也很難說改惡從善的、狡猾多詐的前海盜頭子沮喪地說。
“……”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想出有什麼更好的應付這種情況的辦法來。
“我們先去看看陛下怎樣了吧,畢竟她是‘使者’。”總主教最後說。
“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呢。”前海盜頭子萎靡地點頭同意,其他人也沒有異議,他們便向着王宮出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