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宿舍裡,大家的表情都很嚴肅。經過慎重考慮,大家做出一個決定。這個決定極其危險,搞不好整個丹獸門精英都會被北宮敖給殺死。
但是這時在場的丹獸門人一致同意的,那就是以月草來引誘北宮敖進入月靈山。然後于飛趁機尋找小白虎。
這也是于飛靜下心來和衆人一同商議後的決定。
這個冒險行動的唯一成功之處就是于飛在賭,賭北宮冥在自己和他兒子之間到底偏袒誰。
可是這種事情,不用腦子也能想到結果。
李敖被于飛斬首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仙盟,連整個仙靈郡的人也都知道了這樣一場驚天逆襲的仙盟靈院東西院之爭。暫居在仙靈郡三號客棧的紫薰長公主自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
仙客居,嘩啦一聲,紫薰長公主將眼前滿滿一桌子美味珍饈全部掃在地上。頓時地面上一片狼藉。
而在她的面前,一名仙盟靈院的學生兩股戰戰,慌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李敖小天位修爲怎麼會被那小子區區中星位給擊殺,還把頭給割去?”紫薰滿臉怒意,整個仙客居籠罩着一層冰冷的寒意。
這名靈院學生細細看上去有些眼熟,正是李敖身邊的那名瘦子手下。
“當時那畜生帶着公子忽然消失,好像是一種空間領域技能。等到公子再次出現在仙陣內的時候,已經收了重傷。連離別鉤也被奪去了。”這名李敖手下不敢有半點兒隱瞞,將比賽的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
紫薰長公主聽得李敖的慘死,頓時雷霆大怒。這于飛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可越階殺人,而且是越過兩階。難道是北宮冥在背後耍什麼把戲?
紫薰長公主首先想到的便是北宮冥那邊放水。其實紫薰也不算是完全猜錯。如果不是北宮冥允許于飛在陽殿隨時修煉,許諾他作爲新一屆星王的特殊待遇。于飛自然也不會這麼快就突破小星位。
“北宮冥,本公主定要和你討個公道。”紫薰狠狠一拍桌子,然後房門自行打開,一道紫色魅影劃過,紫薰長公主已經消失在仙客居。留下那李敖手下這才拍着胸口趕緊退了出去。
北宮敖內心鬱鬱不平,北宮冥的態度讓他對於飛的仇恨也到了爆發邊緣。尤其是于飛竟然敢欺騙他,獨吞月靈山。這一點于飛絕對不可饒恕。
憤怒中的北宮敖正朝着龍衛居飛來。他要調動龍衛,以極其高調的方式將於飛碎屍萬段。即便你是星王如何,即便你受到父親器重又如何,得罪了我北宮敖,只有死路一條。
而這個時候,北宮敖的眸子忽然一冷,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月靈氣息從下面的仙靈後山中散發出來。
是于飛!
北宮敖沒有半分猶豫,催動**仙龍馬王,一個俯衝瞬間便來到仙靈後山。仙龍馬王平穩停在一塊兒巨大青石上。北宮敖雙目如電,朝着月靈氣息方向看去。
在一棵仙樟樹下,一道淡淡的銀光散發出來,正是月靈氣息的發源地。北宮敖一個箭步衝到銀光跟前,看到于飛竟然在仙樟樹下盤膝而坐。而在他的旁邊,正是那株讓北宮敖朝思暮想的月草,正散發着迷人的銀光,懸浮在半空中。
“于飛,果然是你獨吞了月草,找死!”北宮敖一眼看到于飛,頓時怒火冒了三尺高,哪裡還有半分猶豫,雙手食指微微曲伸,朝着于飛噗噗兩聲,便彈射過去兩道靈氣,去勢極其剛猛。
不過,就在北宮敖這獨特的攻擊方式擊中於飛的時候,于飛的身體竟然憑空消失,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月草。
北宮敖頓時眼睛都綠了。這是月靈山領域技能啊。明顯是于飛進入到月靈山之內,北宮敖的攻擊纔會落空。
這也讓北宮敖更加眼紅了,如果月草現在是他的,那整個月靈山就是他北宮敖的。哪裡輪的上于飛這個中星位的修仙雜碎在他面前囂張。
而這時,于飛的身影竟然再次出現在北宮敖面前。
然後緩緩的站起來,朝着北宮敖走來。
“于飛,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難道你不怕死嗎?”北宮敖擡起雙手,手指間白色靈力蓄勢待發。
“北宮少主,我冤枉啊。”于飛忽然間露出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對着北宮敖悲聲道,“這月草就是給你的啊。”
北宮敖一愣,隨即怒喝道:“于飛,搞什麼鬼?那爲何在萬里雪域的時候你說並沒有找到月草?”
“因爲雲影。”
于飛的眼神中露出憤然之色,上前一步拱手道:“北宮少主,我于飛一路跟着你歷練,在萬里雪域的表現你也看在眼裡。雲影一直和我作對,其實他早已經知道月草的下落。”
于飛說的認真,北宮敖眼神冰冷,收回手指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于飛一本正經道:“雲影一直以來野心極大,在摘星大會上就窺視琅琊仙劍,勢必要奪得星王。沒想到被我給撿了個便宜。在萬里雪域,他逼迫我交出琅琊仙劍,其實這還不算完。他的更大的目的是要找到月草,控制月靈山。”
“然後呢?”北宮敖接着問道。
“我們分頭去尋找月草的時候,這雲影一直偷偷跟隨。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宗門秘法,可以第一時間趕到我們身邊。我和李墨二人發現月草蹤跡,正要稟報少主。那矔疏卻忽然出現,我們只能和矔疏纏鬥。雲影趁機想奪取月草。”
于飛說的眼睛裡面流露出驚慌之色,好像那天恐怖詭異的情景再次重現在他的眼前。
“接着說。”北宮敖瞪着眼睛道。
“李墨拼死擋住那矔疏,我憑着皮肉粗糙捱了雲影一掌,沒想到卻無意中摔倒月草面前。便將月草偷偷藏起來,想要交給少主。可是那雲影就在旁邊暗中潛伏啊,一旦我拿出月草,他一定會用問冥鼎把月草奪去。爲了月草安全,我只能是準備回來後將月草交給少主。”
于飛言辭懇切,眼神誠懇,似乎這件事沒有半分虛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