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我。”
虛空中驚天動地的爆裂聲，讓雙方的戰鬥停止下來。
鐘山巴仰頭看向虛空中踏步而出的妖嬈身影，那張絕豔無雙的臉映入他眼底之時，他的雙眸狠狠縮了一下。
充滿怨恨的聲音，頓時迴盪在四周。
見此獠認出了自己，姜璃也勾起了玩味的笑容，挑眉道：“是我。”
什麼……是你是我的？
柳相原還未來得及激動師尊來救他了，就被兩人的對話給搞懵逼。
“原哥哥，你沒事吧？”柳相婷從後面匆忙跑過來，拉着柳相原的衣衫，仔細的打量。
不見任何傷勢，柳相原的氣息也十分均勻，柳相婷才鬆了口氣。
“別動。”柳相原注意力在姜璃與鐘山巴上，並未察覺柳相婷眼中的關心，反而將擋在他面前的她，推到了一旁。
“你終於出現了。”鐘山巴眼中如淬了毒般，惡狠狠的盯着姜璃。心中的激動，來源於壓在他心底多年的恥辱，今日終於有了洗刷的機會。
靈武界他被凌辱致死的畫面，這些年來，一直在他心頭揮之不去，每每午夜夢迴，他都恨不得將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十倍百倍的還給那個害了他的妖嬈女子身上。
鐘山巴的視線，在姜璃出現後，就緊盯在她身上。
那種強烈的恨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他和姜璃之間有着極深的過節。
但是，反觀姜璃。
她並未向鐘山巴那般露出強烈的恨意和殺意，只是淡淡然的從虛空中緩步而降。恣意瀟灑，一顰一笑中，皆蘊藏着一種天地至尊的狂狷和霸氣。
“沒事吧。”姜璃落在了柳相原身邊，眉梢含笑的看向自己徒弟。
柳相原連連搖頭，“師尊來的及時，這水王八還傷不到我。”
姜璃一笑，轉身直面鐘山巴，將他眼中的殺意和恨意都看在了眼底，卻無動於衷。
此人，正是在她要突破靈王之際，進入靈武界尋找靈武魂時，遇見的鐘山氏之人。
那個帶着人追着她，調戲她不成，最後被某獸召喚出兇惡靈武魂，將其暴虐殺死的老畜生。
很顯然，那一次的經歷，對於姜璃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對於鐘山巴來說，卻是一生都過不去的坎。
“你原來和柳相氏是一夥的。我找了你好幾年，今日終於讓我找到了。”鐘山巴冷笑起來。
這句話，說得其餘的人一臉莫名其妙。
柳相原湊近姜璃身邊，在她耳邊低語，“師尊，這老王八惹你了？”
聽到這句話，姜璃嘴角輕揚了起來。她這大徒弟，就是會說話。從鐘山巴的話中，明明就是意指兩人之間有仇怨。
但柳相原卻偏偏用了一字‘惹’，頓時把這親疏關係就表現出來了。
“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姜璃淡淡的道。那種輕描淡寫的態度，更是讓鐘山巴的眸色充滿了陰霾。
鐘山巴快速打量了一圈，謹慎的問，“你那妖寵呢？把它喚出來，我要將他抽筋挖骨。”
明明心中忌憚，但是鐘山巴說出來的話，還是充滿了囂張。
他根本就是想要試探，姜璃身邊還有沒有那可怕的妖獸存在。
然，就是這句話，卻讓姜璃的眸色驟然一冷，五官蒙上了一層薄冰。鐘山巴話中真意，姜璃自然聽得出來。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仍然不允許有任何人對陸玠出言不遜。
“你找死。”姜璃口中，吐出寒音。
鐘山巴笑了起來，笑容中滿是鋒芒，“看來，是不在了。”
嘭！
姜璃一步踏出，恐怖駭人的力量瞬間從她身上爆發，朝着鐘山巴瘋狂碾壓而去。
這恐怖的力量，一出現，就帶着天地呼嘯之聲，讓衆人心頭狂顫，驚恐不已。
‘好強的力量！’
無數人，都驚歎於姜璃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而柳相原卻震驚的發現，這是靈力，而不是念力。“師尊……還是靈師？”這個發現，讓他眼中震驚的光芒，轉化爲崇拜。
“哼！”姜璃一出手，鐘山巴也隨即出手。
同樣的，一股可怕的力量，也從他身上爆發而出，與姜璃的力量狠狠撞在一起。
一聲驚天巨響，兩股力量撕扯着虛空消失不見。
而鐘山巴卻一臉駭然的向後退了幾步，難以置信的看着姜璃，“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短短几年時間，姜璃就變得如此強大？
他還記得，在靈武界的時候，這妖嬈絕美的女子，只不過是靈宗巔峰罷了。而如今……竟然可以與他正面對抗，且不落下風。
“不可能！”鐘山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大聲撕喊。若姜璃真的這麼強，他該如何報仇？
嘭！
突然，虛空之中，一個掌印再度拍下。
瞬間，就來到鐘山巴的面前。他完全來不及抵禦，直接被那掌印拍飛，口中狂吐鮮血，五臟六腑好似都被拍碎了般。
嘶！
這一巴掌落下，驚呆衆人。
柳相氏的弟子是激動萬分的看着姜璃，一雙雙眼睛裡，都充滿了崇拜的眸光。而鐘山氏的人，卻神色大變。鐘山巴可是四級靈皇啊！
“啊！”
突然，鐘山巴從地上爬起來，發出恐怖的叫聲，身上的魂力波動更加狂暴起來。
嗡嗡嗡——
金光在他身後大作，一尊尊靈武魂在他身後浮現，頓時，這一片空間，冷得好似寒冰地獄一般，所有人的體溫都降到了冰點。
“我……我好冷。”柳相婷緊緊抱着顫抖的雙臂，脣色發白的看向身邊的柳相原，眼神中充滿了央求。
可惜，柳相原對她的央求卻視若無睹。
“師尊是鐘山氏的燭陰水域！”柳相原聲音中多了幾分忌憚。
姜璃沒有去問，什麼是燭陰水域。但卻也感覺到了，鐘山巴將這一片空間都封鎖了起來，天地中，充滿了燭陰之氣，不斷的腐蝕着所有人的魂力。
“哈哈哈哈——，今日，就是你的末日！”鐘山巴狂笑起來。
姜璃眉頭微微蹙起，耳邊傳來柳相氏弟子們受寒後痛苦的哀嚎之聲。她一雙絕美的眸子，凝着鐘山巴，淡淡的道：“已殺過你一次，再殺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