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們還是束手就擒吧!”鐘山鬆的聲音中,帶着一種極度的自信。
是什麼,讓他有信心以一敵三?以一個大氏族的力量,抵抗住其餘三大氏族的聯合?
柳相拓和姑月珍同時蹙眉,視線都不約而同的鎖定在了鐘山氏那些陌生高手之中。
‘這些人,就是他的信心?’
他們有些不解。
盤古長音也不解,要想支持鐘山氏對付他們三大氏族,這需要一股極爲厲害的勢力。
九荒之中,真的有這樣恐怖的勢力存在嗎?
……
各氏族的人,早已經被轉移到了安全之地,遠離這一場四大氏族之間的爭鬥。而因乎大和尚,則被更早一步,送到了陸玠的面前。
看到陸玠,因乎總是覺得有些眼熟。可是,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說。”陸玠淡淡開口,那淺淡色的眼眸中,透着疏離和淡漠。
因乎被他氣勢所懾,大腦一片空白,茫然的道:“大人要小僧說什麼?”
他極少自稱‘小僧’,但凡如此,那邊是對方乃是讓他心生畏懼之人。
見他愚鈍,陸玠又緩緩的道:“你找姜璃何事,與我說也一樣。”
“這……”因乎明白了。可是,卻有些猶豫。他不知陸玠身份,更不知這件急事能不能對他說出。
“急便說,不急便罷。”陸玠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擋了他眸中的神情。
“不不不,急!很急!是要出人命的大事。”因乎忙道。
陸玠緩緩擡眸,本就讓人感到冷漠疏離的眸子,此刻這樣的感覺,更加的明顯了些。
這說明,他已經沒有耐心。
不是人人都是姜璃,他也不會對姜璃之外的其他人,擁有額外的耐心。
因乎被那眼神懾住,竟然‘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陸玠的面前,聲音中透着連他自己都感到莫名的惶恐,“大人可知陸玹?是他出事了!”
陸玹?
陸玠淺淡的眸子,光澤輕閃了一下。這是他上一世的胞弟,如何不知?
“陸玹怎麼了?”陸玠淡淡的問。
這句話,並非是表明他對陸玹的關心,而是告訴因乎,他認識陸玹。
“陸玹出事了!小僧離開西荒是,曾受姜施主之託,打聽一下陸玹的下落。也算是幸運,我來東荒後不久,就遇見了陸玹。他和聞人施主在一起,說是要追尋關於陸氏血脈之力的來源。打算去一趟木方部。小僧本就無事,索性與他們一起去了。我們到了一個叫做十山的氏族,那個氏族似乎與陸玹祖上頗有淵源。我們本以爲,這算是找到了源頭,卻不想,那些人表明和善,背地裡卻有着惡毒的陰謀,陸玹也深陷其中,生死難測。聞人施主助我逃出,本欲去中土部嘉仙樓求救,卻偶然聽到姜璃來了東荒,而且要成爲盤古氏的新族長,我便用時空梭趕了過來。”
嘭!
在因乎說完之後,祭壇方向,也爆發出一股強大而恐怖的力量,從虛空之中擴散而來。
陸玠擡眸望去,因乎也同時回眸。
他不傻,自然知曉祭壇那邊出了事。
突然,陸玠起身,垂下眸來,眼神淡淡的看着他,“走吧。”
“去……去哪?”因乎一愣。他擡眸,卻看得陸玠那張昳麗俊美的臉,藏於陰影之中,宛如九天外的神明。
“你不是要救人嗎?前方帶路。”陸玠淡淡的道。
?
“……”因乎有些懵。
此時,姜璃那邊似乎出了事,這俊美如天神般的男子,卻不救近火,反而要去救陸玹?
“那姜施主她……”
“莫是要我攝了你腦中記憶自己去?”陸玠語氣冰冷的打斷。
姜璃的安危,他怎會不在乎?不插手,只因相信她!
“不不不!不敢勞煩大人,小僧這就帶路。”因乎抱着腦袋站起來,自覺離陸玠很遠。
陸玠卻將他攝過來,帶着他直接跨入了時空裂縫之中,消失在原地。
……
祭壇之處,狂暴而恐怖的力量,向四周擴散而去,似乎在向所有人發出警告。
順者生,逆者亡!
шшш▲ttκá n▲c o “束手就擒?”詭異靜謐的氣氛之中,姜璃一聲譏諷,打破了沉默。也將那威脅的氣勢,直接戳破,化爲無形。
“玄淵,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此處,你就是鐘山氏囂張的資本。”姜璃戲謔的笑了起來,語氣十分的肯定。
魚兒已經入網,她才懶得再繼續演戲。
“呵,果然有幾分小聰明。”優雅尊貴的聲音,從鐘山氏的方向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首先臉色微變的是鐘山鬆。姜璃的這句話,讓他有一種羞怒的感覺。
就好像,橫霸東荒的鐘山氏,在別人手中也不過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鐘山氏的人羣,漸漸向兩邊分開,將站在後面的一個斗篷人露了出來。纏繞在斗篷人身上的黑氣,已經收斂入體。
他順着讓開的路,緩緩而行,站到了最前方,與姜璃對峙而立。
而在他身後,一羣同樣用暗紅斗篷裹着身體的人,也自動的走了出來,站在他身後,向兩邊散開,形成了一個偌大的弧形,就像是一個袋子的口,對準了姜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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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璃的眸光,從他們身上橫掃而過,最終依舊落在了玄淵的身上。“上次沒殺死你,讓你給逃了。看來,這一次,你也學聰明瞭,不僅勾結了鐘山鬆,還搬來救兵了啊。”
什麼?!
鐘山鬆雙眸震驚得猛鎖。
在場的人,恐怕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斗篷人的厲害。而姜璃話中之意,卻是差點就殺死了斗篷人?
難不成,這姜璃比這斗篷人還要厲害?
鐘山鬆的心開始不淡定了。
“閉嘴!”優雅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戾氣。
那件事,是他畢生的恥辱。而今日,姜璃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
“可笑。不說,就不存在了嗎?”姜璃譏諷的看着他。
“姜璃,無論你再如何狡詐,今日你都插翅難逃!”優雅的聲音已經改變,變得如毒蛇一般,帶着陰冷惡毒。
姜璃笑了,笑得戲謔而狂狷,“你以爲,你唱的叫束手擒拿?其實,這場戲的名字叫……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