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實話!”展耀睜開眼睛,也站了起來。
姜璃看向他們二人,眼中若有所思。
“蜃樓本來就是爲了磨鍊戰力之地,若都避而不戰,只用神源礦石來提高修爲,恐怕就算呆了十年之後出去,也不過是個無用的草包。”展耀道。
洛青頷首,“七大神國之間,連連征戰,蜃樓是練兵場,咱們好不容易進來一次,不能白白浪費了機會。”
“神國之間,連連征戰。”姜璃低吟了一句。神域的修行,看來就是要不斷的在戰鬥中磨鍊自己,在生死戰場上淬鍊心智和修爲了。
“所以,蜃樓從來就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展耀笑道。
‘對於神域的人來說,他們喜歡戰爭多過喜歡和平。’天衡的話,在姜璃腦海中浮現。
突然,她看向三人道:“既如此,咱們從今日開始,便不要找什麼礦石了。”
“嗯?”
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姜璃笑了起來,看向修辰道:“你剛纔不是說了,搶來的神力更快麼?”
修辰睜大眼睛點頭,那張娃娃臉看上去十分的無害。
姜璃又看向展耀,“你不是也說,這裡本就是涌來戰鬥的嗎?”
展耀眸光璀璨的凝着姜璃,也點了點頭。
最後,姜璃看向洛青,“你說,不要浪費了這次進入蜃樓的機會。”
“嗯嗯。”洛青連忙點頭。
三人好奇的看着她,姜璃笑得越發的明媚,“既如此,我們就應該集中精力在搶奪神力之上。既可以在戰鬥中磨鍊自己,又能得到神力。說得簡單一點,就是從今天開始,我們四人就是搶奪神力的強盜!”
“啊!”洛青驚訝得雙手遮脣,但那雙如鋯石般的雙眼,卻明明閃動着雀雀欲試的光芒。
展耀深吸了口氣,聲音有力的道:“刺激!”
“幹了!”修辰那張無害的娃娃臉,也浮現出興奮的神色。
四人簡直就是一拍即合,看到三人的樣子,姜璃嘴角綻放出笑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相視一笑,也同時伸出了自己的手,疊放在一起。
……
一月之後。
蜃樓之中,一座小鎮,聚集着不少在蜃樓中修煉的人。在這裡,他們可以相安無事的坐着喝酒聊天,肆意享樂。只是因爲,在這裡,有一條規矩,不可殺戮。
也就是說,凡是進入蜃樓中這樣的小鎮,就代表了休戰,誰也不能在這裡動武。
“哎,你們聽說了嗎?”酒肆之中,從一張桌子上,傳來的聲音,立即吸引了酒肆中其他人的注意。
“聽說什麼?”有人好奇的問。
那最先開口的人,聽到有人接腔,立即到:“最近好像出了一個強盜團伙,專門獵殺蜃樓中的人,掠奪神力。”
“切!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來到這裡的人,誰不是這樣?”有人立即嘲諷出聲。
“他們不一樣!”那人立即反駁。
“有什麼不一樣的?”
見衆人不感興趣的樣子,那人又趕緊道:“他們好像從不去找礦石,而是專門獵殺。而且,手段十分兇狠,動作極快,一旦得手,立即離開,我聽說,那些被他們殺了的人,返回之後,想要去找他們報仇,根本就找不到人影,甚至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誇張了啊!怎麼會連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有人不信。
那人又道:“是真的!據說,他們動手的時候,都遮蓋了容貌,根本不知道他們的真實長相。甚至有些人被連殺了兩次。”
衆人頓時譁然,也終於被他口中所說的消息吸引了興趣。
只是,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在酒肆的一個偏僻角落,有四個披着斗篷,蓋着帽子的人,正在默默的飲酒,聽着他們的議論。
時不時的,還碰上一杯,好似在慶祝什麼似的。
修辰黑黝黝的眼珠,不停的轉動,傳音給三人。“看到他們頭頂上的蓮花,我真是手癢癢。”
“這裡可不許動手。”洛青瞪了他一眼,警告了一下。
“嘿嘿。”修辰聽着那邊越發熱烈的議論,笑道:“我們這下是不是出名了?”
“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試試。”展耀對他勾脣一笑。
修辰眨了眨眼,“怎麼試?”
姜璃垂眸而笑,“直接站出去,告訴他們你是強盜中的一員。”
“……”修辰嘴角狠狠一抽,訕笑了一下,“還是算了吧。咱們還是適當的保持神秘感,這樣纔有威懾力。”
“走吧。”姜璃起身。
三人跟着站起來,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酒肆。
一直等到走出了小鎮,才停了下來。
“今日誰去?”洛青問了一句。
“我我我我……”修辰自告奮勇,甚至直接拉下了自己的斗篷,當他收起斗篷,露出那張娃娃臉時,一朵黃色的蓮花,出現在了他的頭上。
這四件斗篷,被姜璃用秘術改造過。
並非什麼了不得的秘術,不過是些障眼法,只要披上斗篷,就可以遮掩容貌還有蓮花,所以,這段時間下來,根本沒有人知曉他們的容貌。
“好,我們在前方等你。”姜璃頷首,轉身離開。
洛青和展耀一左一右跟着她離開。
目送三人走了之後,修辰摩拳擦掌的笑了起來。轉身再一次走入了小鎮,剛剛去過的那個酒館中。
“來壺酒!”修辰一進酒肆,就聲音極大的喊了一聲,頓時把酒肆中衆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當看清他頭頂的蓮花顏色時,不少人的眼中都暗暗一縮,詭異的光芒在眸底閃爍。
拿到了酒,修辰找個張沒人佔的桌子坐下,大口大口的飲入,沒一會便開始了說胡話,似乎有些醉意。
將酒喝完,他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出酒肆。
酒肆中立即有幾人同時站起來,彼此看了一眼,眼底狠光閃過,不約而同的跟了上去。
落單的肥羊,又喝醉了,不上是傻子!
幾人暗中跟着修辰走出小鎮,路上他們已經傳音商議,誰下了最後一手,肥羊就是誰的。
只是,他們卻不知,自己在打着肥羊注意的時候,前面的肥羊卻露出冷笑,嘀咕了一句,“無餌垂釣,願者上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