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姜璃眸光一閃,有些不信。
明明剛纔,這個男人還在和這個女人……唔……
想起剛纔在念力的窺視中,女子一動不動的樣子,一個念頭從姜璃心中升起。‘不會吧!口味這麼重?’
姜璃一腳踢在男子身上,迅速封鎖了他體內的魂力。這不過是一個九級靈將的傢伙,她要殺死他,簡直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但是,現在還不能讓他死。
控制住男人,姜璃來到牀邊,與沐傾言一樣,檢查了一下牀上女子的身體。得出的結論,與沐傾言相同。
“是死了,而且死了很久。”姜璃沉聲道。
說完,兩女同時轉眸,看向了縮在地上,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男子。
“饒……饒命啊!兩……兩位是問情宮的仙子吧,小的只是一個離魂宗外圍一個無名小卒,兩位仙子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那男人,也是個慫蛋。
剛纔還在屋內罵罵咧咧,現在卻因爲怕死,主動交代了身份。
不過,他卻把姜璃和沐傾言誤認爲是問情宮的人了。
姜璃和沐傾言互視一眼,都沒有點破。
沐傾言向前一步,冷聲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問情宮的人?”這句話,很有水平,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卻給人一種她們就是問情宮的人的感覺。
那男子訕笑,討好的道:“這裡與問情宮的勢力相接,偶有仙子們來此。二位又如此美麗,特別是這位仙子……”
他的眼神飄到姜璃身上,渾濁的雙眼中,浮現出一層癡迷,“長得如此美豔動人,魅惑無雙,又怎會不是問情宮的仙子?”
姜璃眸子微微一眯,突然妖嬈一笑,朝男人走了幾步。
她媚骨天生,不必刻意做些什麼,都會讓男人神魂顛倒。男子看着她靠近,眼中的癡迷之色更濃,甚至露出癡癡的傻笑。
“那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姜璃微微傾身,身體的陰影,將男子籠罩其中。
“好好好……”男子點頭,神志已經被姜璃迷惑。
然,姜璃爲何要魅惑他?他配麼!
陡然間,一股恐怖的威壓,落在男子身上,讓他瞬間入墜冰窟,彷彿從雲端跌落到地獄,他臉色大變,渾身顫抖起來。“別……別殺我……”
“那個女人是哪來的?”姜璃冷聲問道。
她明亮的眼眸中,寒芒凌厲,帶着不容違抗的氣勢。
“買……買來的啊……”男人渾身顫抖的道。
買?
姜璃眸光一眯,氣勢加強了幾分。
那男子嚇得半死,忙道:“真……真的是買來的,花了我不少魂石。”
“我們問的是她來自哪?”沐傾言走向前來,厲聲問道。她此刻,渾身冰冷,身上的戾氣比姜璃更重。因爲,她與這女子同船而來,若非自己逃走得快,說不定自己和母親都會遭受到這樣的下場。
“這……我……我不知道啊!她們是坐船來的。城中有一家商號,名叫魚龍,與我宗門合作,經常幫我們宗門運回一些女子,我……我只是宗門派來,負責看守附近的小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男子慌忙道。
“魚龍。”沐傾言低聲呢喃,努力的回憶自己在船上所見。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對姜璃道:“我記起來了,那艘船上,雖然沒有任何標記。但是,我記得有一次,送飯的人,在臨走時,不小心掉下了一個腰牌,上面就刻着似魚非魚似龍非龍的圖案。”
姜璃眸光微動,又看向那臉色青白的男子。
那男子嚇得直咽口水,雙眼睜得大大的,生怕眼前的美顏女子一個不爽,就把自己殺了。
“那她爲什麼死了?”姜璃問。
誰知,那男子身子突然一僵,眼睛發直的盯着姜璃,嘴角流出一絲黑血。
該死!
姜璃立即捏住他臉頰,迫使他張開嘴,卻發現已經晚了。“死了。”她陰沉着臉,將男子的屍體丟開。
“他怎麼怕死,怎麼會自殺?”沐傾言有些詫異。
姜璃搖頭,這一點她也想不明白。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去找那個叫魚龍的商號?”沐傾言問。
“先去找大哥。”姜璃沉吟後,決定。
屋裡的兩具屍體,姜璃和沐傾言都沒有動,她們離開之後,立即返回了與姜灝約定好的見面之地。
只是,沒想到回去之後,房中除了姜灝之外,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子。
乍看到房中多出來的陌生女子,沐傾言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姜璃眉梢一挑,看向姜灝,調侃道:“大哥,你不會憐香惜玉,幫她贖身了吧?”
姜灝古銅色的臉一紅,忙解釋道:“你瞎說什麼?這個女人,是問情宮的人,擅用媚術,潛伏在青樓之中,我與她打了一架,把她帶了回來,給你審問。”
問情宮?
又是問情宮!
姜璃收斂調侃的神情,與沐傾言一樣變得神色凝重。
“你們怎麼了?”姜灝好奇的問。
於是,沐傾言把之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姜灝一遍。姜灝聽完之後,也皺了皺眉。
“明日,我去魚龍商號打探一下。”姜灝沉聲道。
“現在,先搞清楚,問情宮的人出入離魂宗的地盤,到底所爲何事。”姜璃盯着那昏迷的女子,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她站在那女子面前,手中一閃,一把匕首落入手中。她將鋒利的刀刃,在女子那曼妙的曲線上輕輕劃過,笑問:“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姜灝雙眸倏地一縮,震驚的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子。
“不說話?那我就只好……”姜璃手中的匕首,落在了女子臉頰之上。
冰冷的刺激,還有匕首上帶着的鋒利,讓昏迷的女子,不得不睜開雙眼,笑容妖媚的看向姜璃,“姑娘家家的,何必如此歹毒?”
姜璃笑得燦爛,手中的匕首並未鬆開。“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有猶豫,若有撒謊,我這手一抖,可就控制不住匕首了。我瞧瞧,這漂亮臉蛋也夠我問清楚了。”
被威脅,女子幽怨的咬脣,掃了姜灝一眼,似乎在控訴都是他害的。“你們一個靈王,兩個靈宗合夥欺負我,我還能不乖乖聽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