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江疑、古輕城、斐濟三人,竟然都要挑戰姜璃?
姜璃總算明白,爲何在宣佈之前,天族老人詫異的看了自己一眼。恐怕,諸王論道舉辦了那麼多屆,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搶手的人吧。
呵呵。
姜璃心中冷笑,眸光帶着幾分寒意,從那三人臉上掃過。
虛空擂臺上,因爲天族老人的話,爲之一靜,其餘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姜璃。
而在圍繞着擂臺的那些各勢力強者們,臉上也浮現出各種精彩的神色。
尤其是與姜璃仇恨最深的幾家,更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
道門外,天幕下,衆人瞠目結舌的凝着天幕中的虛空擂臺。
他們很是清楚的看到了天族老人在宣讀之後,臉上一晃而過的爲難。
“這也太不公平了啊!”有人爆出聲音,打破了沉默。隨即,立即引發出觀展者們熱烈的議論。
“是啊,怎麼能三個都挑戰一個人呢?”
“太不要臉了,三個男人,竟然都想着要挑戰一個女人。沒看人家瑤妤仙子,一個女子,都還有膽量去挑戰雲鎏。”
有人拿江疑三人,與瑤妤相比,更是覺得三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可是,也有人提出異議,“會不會是因爲他們之前的私怨,讓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姜璃?”
“那也不成啊!若是姜璃要接受三人挑戰,豈不是要連打三場?”
“報仇什麼時候都可以,選在這個時候,明顯就是要佔便宜嘛。”
“就是!什麼頂級天驕,我看都不是男人!”
“……”
衆人越說越憤慨,甚至引來了天族執法者的出現,維持秩序,以免造成混亂,橫生事端。
“這幾個不要臉的玩意!我呸!”宮雪花一臉唾棄。
沐傾言緊緊皺眉,眼神中滿是擔憂之色。
秦天衣倒是顯得要鎮定一些,安撫衆人,“先別慌,出現這種情況,天族的人,應該會採取對策。”
天幕中,一片沉默。
虛空擂臺之上,姜灝忍不住想要站出去,卻被姜璃一把抓住手腕,阻止了他的衝動。
天族老人深邃的眸光,環視了一週,將衆人的神色都看在眼底。
與姜璃關係稍好的人,如瑤妤、牧原,都微微蹙眉,神情凝重。其餘的晉級的三人,則一臉平靜,好像事不關己。
而江疑三人,則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們三人都選擇了同一人,可否要改變挑戰對象?”天族老人開口道。
這也是常規。若是出現有挑戰重疊的情況,都會給挑戰者再一次選擇的機會。而一般這種情況,重複的挑戰者也會商議之後,改變挑戰對象。
但是,這種重疊情況,一般極少出現,就算出現了,也就是兩人選擇重疊罷了。
像今日這種,三人都選同一個人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發生。
然,天族老人說完之後,江疑、古輕城、斐濟三人,卻異口同聲的道:“不換。”
一聽這語氣,便是要和姜璃死磕到底的意思了。
他們的答案,讓天族老人皺眉。
雲鎏嘴角揚起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槐江則是看戲,神色如常。雲斬擡眸看了三人一眼,也不發一語的收回了眸光。
“你們別太過分!”
姜灝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眸光充滿寒意的盯着三人。
“過分?我們可是按照論道的規矩行事。”江疑笑得極冷。
斐濟掃了姜璃一眼,輕笑一聲,“要怪,也只能怪她太會得罪人了。”
“我倒是沒什麼。不過五人中,我最想挑戰的就是她,總不能連我挑戰誰,都要干涉吧。”古輕城語氣平靜的道。
三人的話,讓擂臺上再次陷入沉默。
甚至,連天幕下的觀戰者們,都安靜了下來。
天族老人沉默了一下,一揮手,一股強大的無形力量,從擂臺上掃蕩而去,頓時,在擂臺四周,彷彿多了些聲音。
“諸位,也都說說你們的意見吧。”天族老人道。
隨即,無上院的闞青山就開口道:“既然都是按照規矩來的,出現現在的局面,也怨不得他人。”
姜璃擡眸,明亮的眸光掃過這些強者。原來,天族老人解開了某些封印,讓他們可以聽到了各勢力強者們的談話。
離火殿的殿主,也冷笑道:“沒錯。出現這樣的事,得自己想想,爲什麼都選了你。”
“諸王論道的規矩,是天族定下的,我們也都一直遵守了這麼久?難不成,今日要爲一人破例?若真是這樣,諸王論道也不值一提了。”
姜璃皺眉,說出這話的人,簡直就是字字誅心。
她擡眸,看向那人。俊美如仙,眉宇間滿是憂鬱之色,柔順的長髮,泛着些許藍光。
飛雲堡!
姜璃眸光一凝,從他身上的着裝,還有身後那些弟子們的裝束,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這句話,乍聽沒有可挑剔之處。
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在逼迫自己,接下這三場挑戰。
甚至,把這種刁難,轉化概念,變成了是她拒絕,就是破壞諸王論道的規則。
‘果然狡詐!’姜璃在心中對飛雲堡的堡主,給出了評價。
然,在他說出這句話後,天幕下的觀戰者們,竟然覺得甚是有道理,之前爲姜璃打抱不平的氣氛,也漸漸消失。
“沒錯啊!諸王論道那麼多年的規矩了,不能因爲姜璃一人改變。若是今日破例,日後人人效仿,諸王論道還是諸王論道嗎?”
“對!諸王論道的威嚴不能破。”
“如今的局面,也只能算是姜璃倒黴了。”
“她一個女子,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難得了。就算被挑戰落敗了,也沒有什麼丟臉的。”
“總之,不能因爲一個人,而讓諸王論道變了味!”
“諸王論道可不是爲了姜璃而開,若她真有實力,就該接下這三場挑戰,來證明自己,而不是要改變規則。”
“……”
衆說紛紜,卻口徑一致。
溫胖子在一旁聽着,眉頭越皺越緊。他深知,此刻不能多說一句話,否則,不是幫姜璃,而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