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看着周圍黑乎乎的,張山奇異的感覺今天格外的讓人害怕。風呼呼的從耳邊掠過,張山只覺得害怕勝過於寒冷。將衣服裹緊些,張山加快了腳步往家裡走。
“嗚!~~~~~”
什麼聲音?是風聲吧?張山只覺得奇怪,難道是今天打牌輸了膽子也輸進去了?怎麼覺得風聲都這麼瘮人,他只覺得好像後邊有人在跟着自己。“嗚!~~~~~”不敢回頭!他不敢回頭,可是又有一種強烈的好奇更多的戰勝了恐懼,爲了讓自己踏實一些,好吧,張山回頭看一眼,“啊!~”
此時的張山一下子嚇得坐到了地上,卻是驚恐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兩個,呃,黑白無常!
白衣鬼使比較明顯,在這漆黑的夜中,張山卻是清晰的看到了白衣使者一身白衣卻是在空中飄浮着身子。旁邊的黑衣使者一身黑衣衣襟處是白‘色’倒是看出了身體大概的位置,卻也是在空中漂浮着。而兩個半空中的人,皆是胳膊怪異的伸着,讓人感覺異常的詭異、恐怖!而張山卻是能夠看清黑白無常的臉部,因爲,那兩張臉白的簡直是猶如白紙一般!
這大概是鬼魂都在飛吧?原來,真正見到黑白鬼使的時候,竟是這個樣子?可是,自己還不是年老體弱,也不是舊病纏身,並不想死啊!
“你們……你們來幹嘛?”張山依然是癱坐在地上,卻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後挪動。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拼盡了力氣,卻是感覺無法挪動半分。
一個‘陰’森森、冷颼颼的聲音傳來,“索命”。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讓張山更加的恐懼!
“不!不!……”張山拼命的搖着頭,眼裡充滿了恐懼,只覺得自己頭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會兒自己不想死!“兩位尊者!兩位大神!饒過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這樣去了啊!家裡邊還沒人照顧着呢!求求您了,您就放過了小的吧!”
白衣使者嘴角‘抽’了‘抽’!
“哼!你自己作死!上有老、下有小也多半是你媳‘婦’在照顧!沒你什麼事兒,你還有啥藉口跟咱們張這個口?往日裡沒有積‘陰’德,這會兒倒是想着要啥臉面啊?”no zuodie!你自己作,好好兒的日子早晚過不下去!
“是是是,是小人平時沒能像回事兒!小人再也不這樣了,求求兩位使者,放了我吧,求求你們!”
說這話,張山跪在地上慌‘亂’的磕着頭,渾然不覺自己的頭已經磕破流出了血!
“唉!本來呢,雖然你平時不着調,也還是陽壽未盡的。可是你使盡手段,想要去害人,還連累一家老實本分的人跟着作孽!閻王爺說了,這種人活着爲害人間,應當早早的收到下邊來。所以,我們兄弟兩個就趕緊來了!”
“你就是喜歡多嘴,別跟他廢話,納命來!”
“好吧!”只見白衣使者手一揮,彷彿在礽擲什麼東西!接着,張山覺得自己脖頸一涼,然後是壓迫感,回頭,竟然是一個鐵鏈子就這樣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張山在地上使勁爬着,驚恐尖叫!殘餘的一絲清明讓他想到了剛纔黑衣使者的一時多嘴。啊, 對了,難道是指自己讓張根生夫妻倆去害蘇家茶棚子的那件事兒?
“大人,大人,我知道錯了!那想要害人的不是我啊,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廝!是他找到了我妹妹張翠的,我家妹妹是跟那蘇家人發生過口角,哪裡想得到有人會找上‘門’說給銀子讓她去報仇啊!不是我啊!我只是拿了銀子,又讓人去給那小廝辦事兒而已!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做這種缺德事兒了!”
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白衣使者冷冷的說,“我哪裡知道你是不是在胡編‘亂’造?閻王爺這次沒有讓我們去捉別人,只是來捉你的!”
黑衣使者倒是搖搖頭,“也許,這個人是真有冤情的!你,說出來那個小廝的名字、主家,或許我們查實了以後,會放過你!我們兩個查實這東西,不過是一會兒工夫的事兒!”
“大人!大人我哪裡知道那個小廝是誰啊!他除了第一次是自己去的我妹妹家,其餘的時候都是讓路過的人讓妹妹去一個指定的地方說話!他從來沒有說過名字,倒是每次都是提前給了一些銀子,告訴我們事成之後還有銀子!”
張山可是努力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了,生怕是自己有了遺漏,這小命就不保!其實張山真的不知道是誰,就連張翠也不知道前來聯繫自己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而這個神秘人物就是最近纔來的,在蘇家剛要翻蓋新房子那會兒找到張翠來的。
第一次是尋找張翠合作;第二次是看到張翠想好了,並索取了大量的關於蘇家一家三口的近幾年的情況,事無鉅細;第三次,那神秘人便是說要讓張翠想法子壞了蘇家的生意,讓蘇家敗落;第四次,則是神秘人聽說了張山辦事不利,已經是恐嚇說再不想法子讓蘇家敗落,就不會再給張翠好張山銀子!而且,聽着意思,神秘人很有可能會換人來辦事兒!
“ 唉!瞧着倒像是沒有撒謊的!這樣吧,我們可以饒過你不死,畢竟你不是主謀害人的!可是,由於你不止一次的作惡,總是要受到懲罰的!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你將會得一場大病,半條命也是差不多沒了!”
能活着就行!此時的張山倒是不想其他的事情!朝着兩位使者的方向,張山拼命的磕頭,“謝謝使者,謝謝使者!”
再擡頭,卻是不見了使者的蹤影。張山卻是因爲受到驚嚇過度,暈了過去!這次人是不死,可也已經是嚇個半死了!
早上起來倒夜香的人,看到自家‘門’口不遠處好像躺着一個人,走近了發現竟然是住的離自己家不算遠的張山!於是,依然昏‘迷’中的張山被送到了自家的炕上!
而張山在醒來之後,卻是更加的恐懼了,因爲他果然得了一場大病,斷斷續續的竟是一個月躺在了‘牀’上,不敢起身,幾乎又要將他的命奪走一般。
蘇錦落從小‘春’子打探來的消息中,得知了張山從此老老實實呆在家中,竟是整日的膽戰心驚。心裡頭冷笑,唉,你在大冬天的晚上睡在了外面大半宿,能不着涼?心裡頭壓力大,這病情自然的不會好太快!活該!這下子你家裡應該感謝我們了,至少你不會再去賭博了!
嗯,即便你後來不是自己暈倒,我們也會把你打暈的!我去,自己姐弟倆大半夜吊在樹上大半個時辰,也是怪難受的,幸好有個錢串子幫忙,那冰涼的鐵鏈子可是砸懵了那個平時‘奸’猾的張山!
蘇錦落姐弟倒是過慮了,古代人比現代人尤其‘迷’信,那黑白無常在半空中飄‘蕩’,已經是讓張山嚇得七魂六魄七零八落了!
蘇錦落姐弟倆這段時間也是暗地裡盯着張翠,倒是沒有發現神秘人再出現。可是,到底是誰‘花’費了這般力氣,來害蘇家?姐弟倆分析了,這個人很明顯是想盡法子不能讓自己暴‘露’,那就是應該是身份比較特殊的;有能力有錢財這樣做,這家人肯定是個有錢的有一定的地位的沒錯了!
難道是杜知軒?姐弟倆倒是同時想到了這個可能。可是,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小姐!夫人,今天的柴火都送來了!”
原本那個張根生的媳‘婦’方氏,這會兒倒是一臉溫和的模樣看着蘇錦落,渾然不似當日那般潑‘婦’模樣!
“哦!方嬸啊,那你們去喝點兒水歇會兒吧,晚飯今天是張嬸來做的!”
“哎!那個,夫人,我和我家男人想好了,打算着自賣身家到您家裡!您看,可否是願意要我們?”
說到後來,方氏帶了一點兒忐忑,可是她還是看到了蘇錦落搖了搖頭。杜氏倒是沒有說話,她本是大家裡出身,曾經也是有奴僕伺候的,倒是覺得如今收下這一家人也不錯。
“小姐,您,你們果然還是嫌棄我們一家的!”說這話,方氏滿臉的失望、傷心。自己一家多虧了蘇家一家人不嫌棄,雖然是幹活,可是卻是有着頂好的飯吃。
“沒有,方嬸你這是哪裡話!好好兒的一家子,幹嘛要爲奴爲婢的,況且,我們蘇家又不是什麼大戶家庭!”
“不!小姐,就算是你們不給奴婢們月銀也行,只要是有飯吃就行!我們絕對會好好兒幹活的!髒活累活咱都不怕的!”
說這話,方氏拉過來剛剛把柴火碼好從柴房中出來的張根生。兩個人想過了,本來自家也沒啥地了,倒是在蘇家給了一身乾淨衣服,還每天有好吃的飯食。哪怕是不給月銀,自家也是願意報答蘇家人的!
最重要的是,蘇家小姐竟然是會醫術的,自家的風兒的‘腿’傷竟然是好轉了些。看着風兒不再如往日一般疼痛,方氏和張根生簡直是喜極而泣,從而對着蘇家更是感恩戴德!
“夫人,小姐,你們就收下我們吧!別的不說,就衝着小姐醫治了我們家風兒,我們也應該給蘇家當牛做馬來報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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