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躲回了屋子,向嵐清終於鬆了口氣。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啊,我好好的一個花季少女,上要應付皇族二皇子,下要應對我那個腹黑的師父,回到家還沒個清淨!”
她癱倒在牀上,感慨人生的艱難。
雪玉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你不想去看看那些人家裡的公子少爺嘛,說不定有條件好的呢!”
向嵐清拿起枕頭就甩在雪玉頭上。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雪玉眼疾手快地躲開,“真沒想到,向家的廢物嫡女也有這麼受人追捧的一天。”
聽了雪玉的話,向嵐清不禁有些感慨。
曾經她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廢物,如今卻手握三件絕世神器,制服了全皇都修煉者都難以制服的高等靈獸,還成爲最有權勢的皇子的手下。
一時風光無限,出盡風頭。
小廝疾步跑來。
“大小姐,盈盛行的劉掌櫃登門,說是要見您一面。”
“盈盛行掌櫃可是皇都首富,連他都來巴結你,嘖嘖,我的鏟屎官面子裡子都有了!”
雪玉一邊舔着毛,一邊說着風涼話。
另一個小廝跑來。
“大小姐,金家長老登門求見。”
“不見!你們去回了他們,今日誰來,我通通都不見!”
向嵐清用被子矇住頭,與其見了這個得罪那個,倒不如都不見!
照這個架勢,不出幾天,向家的門檻估計就要被踏破了,她躲得過今天也未必躲得過明天。
但俗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來拜訪的人多了,說不定就會有人因爲向嵐清的推脫不見而懷恨在心,到時候輕則落下個傲慢的名聲,重則可能會讓皇族覺得她處事不當。
既然這樣,那她只能使出絕招了!
向嵐清猛地坐起身!
“雪玉,咱們得離家出走!”
雪玉差點沒被向嵐清的話驚得眼珠子掉出來。
“你躺那尋思了半天,就想出這麼個辦法?問題是你走去哪?”
“去找我師父啊!他既然收了我爲徒弟,就得對我負責!”
向嵐清理直氣壯。
“你師父可能也沒想到,他的徒弟竟然是個連幻境都分不出來的笨東西。”
雪玉沒好氣兒。
“那我不管,反正明天開始,我就躲到魁星閣去,讓這些上門巴結的根本就找不到我!”
向嵐清正爲自己的聰明才智得意洋洋,此時房門再次被敲響。
“不見不見不見!說好幾遍了!不見!”
向嵐清煩躁地再次鑽到被子裡!
但房門卻被擅自打開。
儲離醉醺醺地一身酒氣地走進來,他的臉因酒醉而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紅色,顯得更加邪魅。
“儲離?”
“儲醫尊?”
向嵐清和雪玉同時驚呼出來。
見他踉踉蹌蹌,向嵐清連忙下牀扶住了他。
誰料儲離卻順勢撲倒在了向嵐清身上,藉此緊緊地抱住她。
“沒眼看沒眼看!”
雪玉趕眼色地離開屋內,順帶着把門也關上了。
“向嵐清,向嵐清,向嵐清。”
儲離連喊了她好幾聲。
他的聲音沙啞而性感,讓向嵐清又想起昨夜在瘴霧森林裡的情形。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向嵐清忙將他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儲離憨笑起來,“不多,十壺而已!”
向嵐清被他的酒量驚得瞪大了眼睛。
“你們都聊了什麼?爲什麼喝這麼多酒?”
向嵐清不禁好奇起來他跟慕凰承之間到底又幹了什麼。
儲離依舊傻笑,“我告訴他,你是我的女人。”
向嵐清一下子愣在原地,輕咬着下脣,眼神裡多了幾分溫柔。
“你……”向嵐清欲言又止,但儲離卻一下子將她攬在了懷裡。
“我這副身子什麼也做不了,甚至呆的久了都會疲累不堪,但我能做的,便是盡我最大的可能,保護你不被其他人傷害。”
“有了月裳玉面扇,我可以經常出入瘴霧森林,你不必……”
儲離的脣輕點在她的脣上,卻並未做過多的停留。
“不要跟慕凰承對着幹,他比想象中難纏。”
儲離說完,重重地將頭靠在向嵐清身上便睡着了。
向嵐清心疼地將他扶到牀上。
對於慕凰承,向嵐清一直知道此人絕非善類,大多數時候她都不知道慕凰承到底有什麼目的。
她本意並不希望與慕凰承爲敵,畢竟他的勢力過於強大。
但當他跟蕭鶴聞站在對立面的時候,向嵐清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蕭鶴聞這邊,哪怕因此得罪慕凰承。
只是向嵐清目前修爲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必須到了她有足夠的的能力與慕凰承對抗的時候,她才能徹底成爲蕭鶴聞的助力。
蕭鶴聞說得對,現在還不是時候。
“儲離,明日我便要入魁星閣閉門修煉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向嵐清輕俯在儲離耳邊,小聲呢喃道。
與其說躲清靜,向嵐清更多的是爲了提升修爲。
但去了魁星閣,皇都的事她便要拋諸腦後。
再見儲離,不知是何時了。
儲離握緊向嵐清的手,輕輕地摩挲着,似乎再告訴向嵐清讓她放心大膽去做她想做的。
向嵐清給儲離蓋好被子,轉身離開。
既要入魁星閣修煉,那向府的事便需要一個穩重的人來替她打理。
月色清欠,揉碎幾顆星辰掛在墨一般濃郁的天幕。
向朗月房間外。
向嵐清輕敲了幾下房門。
向朗月身披睡袍打開門,見是向嵐清,忙轉身披上了一件大氅。
“清兒妹妹,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