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帥說到做到,當晚就抱着小被子朝着心心歇息的地方而去,嚇的心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帥帥,你怎的跑我這裡來了?”心心睡在安夏旁邊的別間,方便平日裡照顧帥帥和安夏,這會見帥帥抱着被子跑她這裡來,有種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帥帥要和心心姐姐睡。”帥帥說的理所當然,不等心心接住他手中的被子,他自己朝着屋內走去。
“那、那你娘呢?”心心趕緊跟了上去,將帥帥手中的被子抱在自己的懷裡,“你來這邊你孃親可知道?”
“孃親知道了的,孃親從今天起會和爹爹一起睡的,我和你一同睡,你幫我把被子拿牀上去。”
“這……這怎麼可以呢?”雖然主家對心心很好,可是心心知道自己只是個奴僕,怎麼能和主子睡在一張牀上呢?
“爲什麼不可以?”帥帥雖然喜歡和孃親睡,可是爲了小妹妹,他還是打算先委屈自己一下。
“你是主人我是下人,這不符合規矩呢。”心心說道,張望着外面,這主子怎麼還沒來把帥帥帶走呢?
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若是安夏姑娘來了便好辦多了。
等了許久,安夏終於是找上門來了,見帥帥那樣子,登時有些氣不起來了。
跟着身後的,還有南宮景。
她剛開始以爲帥帥去叫他爹去了,所以趕忙跑到文景院去,生怕帥帥說錯了什麼話,沒想到那孩子居然不在,安夏又想到可能在心心這邊,更是趕忙跑了過來。
看着爹爹孃親來了,帥帥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坐在凳子上,以爲這樣就能和凳子融爲一體,孃親帶不走他了。
“帥帥,跟孃親回去。”安夏喊道,看着兒子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可是帥帥完全不爲所動,反而勸道:“爹爹,孃親,你們不用勸我了,我不會回去的。”
這樣子,安夏真有種想打帥帥的衝動,這孩子,整天就想着妹妹,難道她還不如一個還沒出生的妹妹嗎?
“帥帥,你先跟我回去。”
“不要。”帥帥固執着,“等你和爹爹有了妹妹之後,帥帥就回去。”
姑姑教的這招真好,就是要逼着,不然的話,爹孃不可能聽他一個小孩的話的。
“帥帥這是什麼意思?”南宮景問道,他剛纔似乎聽見妹妹二字。
安夏扶額,心道,還不是你那好妹妹出的壞主意,害的我兒子也跟着湊熱鬧了。
“孃親,你們都回去吧,我就在這裡睡覺。”
“不行!”說完,安夏直接上前,將帥帥整個人抱了起來,看他還怎麼在這裡睡覺,“你也不害臊,跑人家心心姐姐的房間來,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你個小屁孩,別壞了人家的名聲。”
心心看着安夏抱着帥帥說的那番話,忍不住的臉紅。
而帥帥掙扎着要下地,只是實力懸殊,讓他沒法反抗。
直到回到碧落院,南宮景纔算搞明白了帥帥這樣做的原因。
隨後,南宮景趕忙找來原因向帥帥解釋,想要妹妹不急於一時,讓帥帥先去睡覺。
帥帥這回可不聽大人的話了,執拗在碧落院的門口,就是不進去。
“孃親要我進去睡覺也可以,你不能進去。”一邊說着,帥帥一邊把門口攔住,不讓安夏過去,一臉的決絕,“我自己一個人進去睡覺,你去和爹爹睡覺。”
見安夏似乎要靠近,帥帥還伸出小胖手去推着安夏,就是不讓靠前。
安夏表示很無奈,這兒子小不點,怎麼那麼喜歡妹妹呢。
看着身後的南宮景,希望對方能支個招,讓他想個辦法別讓帥帥再鬧,這再鬧,王爺和王妃都該被吵醒了,到時候事情更不好收拾。
卻不想,南宮景不單單沒有給帥帥解釋,反而對着她說道:“要不,今晚就讓他一個人在這裡睡吧!”
在場的大人都知道,孩子不是說有就有的,得天時地利人和,就算要生出來,那也是至少一年的時間。
等過了今天帥帥依舊沒有看見妹妹,他就會放棄要妹妹的念頭的了。
安夏聽着南宮景的話,剛想說他是不是糊塗了,再看他臉上的神情,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能點頭,讓帥帥今晚自己在碧落院睡下,她離開就是了,至於是不是和南宮景一起睡,那就不得而知了。
帥帥聽了,忽的將兩手從門框處拿開,笑着看着他爹,“那孃親,你們快走吧,我自己在這裡就可以了。”
帥帥覺得自己就是孃親的貼心小棉襖,笑嘻嘻的進了門,對着外面的人揮揮手。
安夏感覺到非常的無奈,只能讓心心好生看着帥帥,自己先走了。
看來今天是不能在這裡和兒子睡的了。
出了碧落院的大門,浩振王爺和王妃都被驚動起來了,朝着往碧落院這邊而來。
王妃見安夏和南宮景出來,連忙上前問道:“怎麼了?我聽丫鬟說,帥帥不讓你進去?”
安夏點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說,是銀鈴那好姑娘教的帥帥的,可是想着面前說的是銀鈴的親孃,又不敢說,只能做個悶頭蝦。
浩振王妃來之前本來準備歇下的,可是卻聽丫鬟來報,說這小少爺鬧情緒,不願意和母親一起睡呢,非要和帶着來的丫鬟睡,還讓母親去和景少爺睡。
這一聽,王妃便好奇起來了,想過來看看,丈夫叫他不要管小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鬧,可是王妃又是個勞心的命,哪裡能讓小孩子這樣鬧,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歇息呢,來看看是怎麼回事,自己也好放心些的。
安夏不知道怎麼開口,沒敢說話,倒是南宮景上前攙扶着王妃,細聲勸道:“母妃,我們沒事了,你和父王回去吧,夜深露重,別沾染了溼氣。”
王妃見兒子也這般說了,也只能點頭,再看安夏和自己的大兒子,問道:“那帥帥今晚不讓你進去,你去哪裡睡?我聽說帥帥讓你和景兒一同睡,不如,你便順了孩子的意吧!”
王妃也想兒子和安夏早點修成正果,反正帥帥也這麼大了,即使沒成婚,那也算是半個夫妻了,睡一起也沒什麼不妥。
“這……”安夏驚愕,沒想到王妃如此的開明加開放,她雖然生了孩子,但在自己心裡,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你這說的什麼話,他們兩個還沒成婚呢。”浩振王爺打破安夏的尷尬,聲音極其的嚴肅,可是看他那臉,似乎卻又不像真的在責怪王妃的意思。
安夏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這一家子思想都可怪了,那這樣以來,豈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她和南宮景睡在一塊?
王妃和浩振王爺生活了幾十年,又怎麼不知道浩振王爺幾個意思,見他這麼說,忙不迭的接話道:“若是覺得名不正言不順被外人看了笑話的話,要不找個良辰吉日讓景兒和夏兒成親吧,這樣就能名正言順了,看帥帥也不小了,還是早日成親的好,王爺,你說呢?”
浩振王爺沒有說話,但臉上似乎寫着:愛妃說的很對。
安夏感覺這是一家人挖坑給她跳啊,還借了兒子做橋。
安夏進退維谷,雖然她也想過以後會與身旁的南宮景結婚,然後過一輩子,可是那只是想想,她並沒有太過往未來而想,她能想的,就是抓住每一天,充實每一天,這纔是硬道理。
看看身旁的南宮景,看他到底是什麼反應,卻見他一臉的平靜,好像並不覺得王妃說出來的事情很讓人震驚。
安夏以爲南宮景應該會驚訝,然後是拒絕,或者推脫,但是南宮景這種沉默默認的舉動,安夏卻沒有想過半分。
“看你們都不做聲,看來你們對這件事也沒有異議的吧?我們南宮家雖然被封爲王府,可是倒是不照宮裡的禮儀讓祭司去算,我讓人挑個好的良辰吉日,到時候安夏你就等着嫁我們景兒吧。”
王妃知道安夏是一個人,沒有固定的家,自然也不必再由家裡出家進王府的了,就由別院來做安夏臨時出嫁的地方就可以了。
王妃在心裡已經想了不少好的點子,自個樂着,卻不知道安夏的嘴角抽搐了多少回。
最後,浩振王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這時候也不早了,都先回去歇着,婚事,明日再從長計議吧!”
這說的很體恤大家,可是爲何安夏覺得,就這麼決定了她和南宮景的婚事了呢?現在只差個時間了。
王妃聽了浩振王爺的話,也一陣點頭,“王爺說的對,時候也不早了,景兒,夏兒,我和你父王就先去歇息了。”
“好的,母妃慢走,父王慢走。”直到浩振王爺夫婦轉身,南宮景這才吐了字出來。
待人走遠了,安夏這才怒瞪了南宮景一眼。
“看我作甚?”對方還一副無辜的表情,別提多氣人。
“王妃剛纔說的話,你可聽見了?”安夏問道,對於王妃的話,不知道南宮景作何感想。
“嗯。”只是輕輕一個字,南宮景卻沒有多說什麼,隨後朝着她說了聲,“走吧!”
“哎,去哪兒?”
“去睡覺。”簡單明瞭。
可是,爲何安夏覺得有些奇怪呢?
“我、我去哪裡睡覺?”到現在還沒分配好她睡覺的地方呢,看來還不如在客棧,能好好睡覺,沒想到剛來王妃就遭兒子的驅逐,怎麼想,安夏都覺得有點笑委屈。
“先去我那吧!”不然恐怕帥帥不會罷休的。
安夏懂得他話後面的意思,只能點頭,不得不跟着南宮景來到了他的文景院,爲了讓帥帥放心,南宮景“邀請”安夏與之一起在房間歇息,既然答應了,就該做的足,等帥帥過短時間這心思過去了,也就不必再這般了。
雖然這麼說,可是安夏又豈會不知道帥帥什麼性子,可能有持久戰要打,想起王妃那番話,安夏又忍不住的多看了身旁的南宮景。
“那,今晚,我們一起睡?”安夏指了指牀,雖然兩人也曾經睡在一個榻上,可是如今,南宮景不是失憶了麼?
“你怕?”南宮景挑眉,臉上帶着點笑意問道。
“我……我怕?”安夏冷笑,怕字怎麼寫她都忘記了。
“那既然不怕,這夜深露重的,你總不能讓我睡地上吧?”
剛說完,不知道爲何,南宮景腦海裡突然一閃而過一個片斷,可是很快又閃沒了。
安夏知道他還有傷,點點頭,不做聲。
讓下人拿多一牀被子,安夏打算和他分開被子睡,雖然睡一張牀,可那牀不小,睡三四個人都沒問題,她靠一邊睡覺就行了。
將被子小心的鋪好,南宮景卻站在燭火旁,看着安夏忙進忙出的,腦海總是有片段跳着過去。
南宮景的眸眼越發的深沉起來,隨口問道:“我以前是不是在你的房間地上睡過?”
鋪牀的手突然一滯,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回頭,緊張的看着南宮景,“你剛纔說什麼?”
“我是說,我以前是否在你的房間地上睡過?”
“你說什麼?”安夏又重複的問了一遍,猶如復讀機。
南宮景忍不住皺眉看着安夏,他說的話那麼小聲嗎?爲何她聽不清楚呢?
安夏剛纔第一聲以爲自己聽錯了,可第二聲南宮景再次說起的時候,很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趕忙上前,“你剛纔說……”
南宮景這纔想起她的怪異問話,他剛纔脫口而出的話,似乎在說明着他記起了些什麼?
“我剛纔說……”南宮景在回憶着自己說的話,再想着腦海中的片段,好像真的記起些什麼了,只是很模糊,憑着感覺,他知道他記得些事情。
“你記起來了?”安夏興奮叫道,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明明再次遇見他的時間卻不長,可是安夏卻感覺已經過了幾個世紀了。
南宮景卻也是一愣,看着安夏這般開心,忍不住打斷道:“我只覺得我好像在你的房間的地上睡過……”
一邊說,南宮景一邊在回想,可是腦袋不夠使喚,卻怎麼也想不起其他事情了。
只是想起一點,安夏也足以高興的了,連忙說道:“沒事,你能想起這些,已經不錯了,可能你的記憶就要恢復了,你慢慢來,不着急。”
安夏雖然嘴上說着讓他慢慢來,可是還是很希望南宮景現在就能把所有的事情記起來的,可惜,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也只能慢慢等了,或許。多告訴一些之前的事情給南宮景,或許他會記起更多的東西。
這樣想着,安夏覺得距離南宮景全部記憶想起來指日可待了。
那晚安夏睡的極爲不踏實,因爲身邊的人突然換了一位,雖然沒有靠近着睡覺,可是心裡卻還是隱隱有些彆扭。
一夜沒有怎麼睡覺,又怕吵醒了身邊安心睡眠的人,安夏簡直不敢動彈,就這麼直直的躺了一晚,到了後半夜才隱隱有些睡意。
第二日南宮景早早便起來了,見身旁的人把被子全部踢在了一旁,不禁有些蹙眉,沒想到她睡覺那麼不安分。
而南宮景不知道的是,安夏上半夜因爲睡不着急的自己是滿頭大汗,能不熱嗎?
帥帥也是早早就醒來,嚷着要去找爹孃,心心見他蓬頭垢面的,讓他好生整理了再出去。
等整理好吃完早膳,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了,帥帥再進文景院的時候,爹爹已經起身在書房了。
得知孃親還沒醒來,帥帥也不敢吵醒,因爲爹爹說,這樣會嚇到未來妹妹的。
安夏聽到這樣荒謬的解釋簡直要吐血了,卻拿南宮景沒有半點辦法。
安夏這幾天也是忙的很,沒時間和帥帥解釋妹妹的事情便出了門。
這幾天她還在物色好的店鋪,以便過些日子開張。
原料,人工,店鋪,安夏事事都要盡心,反正她現在也閒着,若是開張,那可是北元國第一家店鋪,她必須要用點心,別一來沒一下子就虧本回家了,雖然說生意上有虧有賺,可是誰不想一直都賺錢呢?越多越好。
直到忙到了晚上,太陽早早下了山,安夏才拖着疲憊的身子與陳笙一起回王府。
今天浩振王爺回家的早,一羣人坐在大廳,似乎在討論着婚事二字。
安夏還未進客廳便感覺身子爲之一振,難道昨晚王妃的意思不是在說笑?
越想,安夏就越緊張。
“大嫂?”
身後,有人突然喊了一聲,安夏正想着事情,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看銀鈴神秘兮兮的笑着,又想到帥帥昨晚做的舉動,忍不住的瞪了銀鈴一眼。
銀鈴也不怕,收着大嫂的眼神,然後說道:“大嫂,你也不用瞪我了,進去吧,父王和母妃都在這裡你,準備談你和大哥的婚事呢。”
“安夏回來了嗎?”
裡面,王妃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安夏便看見一個小人兒跑了過來,抱住她的小腿,非常乖巧溫順着道:“孃親,你回來了。”
安夏露出溫柔的微笑,摸摸帥帥的狗頭,剛想應聲,帥帥那邊又飄來一句,“孃親,妹妹在你肚子了嗎?”
那細白的手愣在半空,安夏的微笑瞬間停止,然後忍着衝動,揉捏一番帥帥的圓臉蛋,“難道你就只會想着你的妹妹,而不關心孃親了嗎?”
知道孃親有些生氣了,帥帥趕忙哄着,“纔不是呢,帥帥想孃親了,也想——妹妹了。”
說完,帥帥嘻嘻笑着。
銀鈴趕忙推着人進去,裡面正討論的熱鬧呢,可惜缺了個女主人公,這婚事再怎麼討論,新娘子不在,那也沒用。
到了廳前,只見屋內的人都朝着自己看過來,王妃更是歡喜的招着手,“安夏,快進來吧,外面風大。”
“是。”
新娘子到場了,王妃趕忙將自己昨日說的話題繼續說道:“安夏,我們知道我們有些急了,但是,帥帥也不小了,總得給帥帥一個完整的家,景兒也同意了,就看你的意思了。”
若換了之前,安夏或許是已經同意了,可是看着這麼多人,安夏不知道怎麼的,就說了一個“不”字出來。
“爲何啊?”王妃想不通啊,屋內的其他三個男子也是帶着疑問的看着安夏。
安夏攪着帕子,看着一家人怪異的看着她,她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她也不知道爲何,只是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母妃,不急,現在還早,等過短時間再說吧!”南宮景很好人的上前解圍道。
南宮景這般的體諒,讓所有人更加的不明白安夏爲何不嫁了,紛紛看着安夏,等待她的回答。
明明如今兩人好不容易重逢了,而南宮景雖然記憶還未恢復,但是對安夏也上心了,而帥帥又不小了,再不成婚等何時啊?
“安夏,你說,爲何?”王妃有些不樂意了,本來以爲王府終於可以辦場好事了,卻不想,安夏自己拒絕了。
“王妃,我……”安夏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說了,可是看着這家人如此迫切的眼神,安夏能說的,只有一句,“對不起。”
然後轉身便走了。
安夏知道自己做這個決定有些莽撞,不欠思考,可是,這是她唯一能做的回答。
“誒……”
所有人都不解,看着離去的安夏。
王妃這邊趕緊讓兒子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晚上兒子惹了人家了?都說女孩子要疼惜疼惜,兒子整天舞刀弄槍的,也應該不知道怎麼疼惜吧?
安夏回了碧落院,準備着衣服洗澡,今天忙了一天了,有點累了。
“你不開心?”南宮景進門,問道。
安夏搖搖頭,“沒有啊。”
說着,她將手裡的衣服放了下來,又說道:“我知道你爹孃的想法,但是我覺得不是時候。”
南宮景也附和着點點頭,“我也覺得,是母妃急了點,你別放心裡去,她無心的。”
“嗯,我知道,只是,辜負了他們一片好心,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是,我真的不想現在成親,你能理解嗎?”
“嗯。”不管能不能理解,南宮景覺得此刻這個字是最好的回答語句。
之後的幾天,王妃等人再也沒有提成親的事情,安夏也不敢再多跟他們說話,有種傷害了他們的感覺,她也沒辦法,幸好,有帥帥在中間做調味劑。
一連着幾天,安夏都在文景院住着,帥帥也開心,等着妹妹的出現。
每天,安夏都帶着陳笙和自己帶來的幾個人出去,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
在王府裡住了十來天,安夏已經把店鋪的事情全部整理好了,招了幾個人,開始着手打理着店鋪,安夏讓自己帶來的人帶着那些新人,這樣以防止出錯,也能讓自己更好的休息。
半個多月,帥帥始終沒看到妹妹的動靜,讓帥帥有些泄氣,最終,只能漫長的等待妹妹的到來,但是早沒了之前的熱烈,也不再管孃親是否和爹爹一起睡,他反而覺得姑姑是在騙他的。
那天被心心姐姐帶着出去玩,他好像也聽見一個小孩子半夜把他抱走,然後爹孃一起睡覺,遺棄他的事情,讓帥帥不禁想,是否是爹孃的計謀,故意找了個藉口,把他隔開。
這樣想着,帥帥有些不甘心了,怎麼能讓爹爹一個人和孃親睡覺呢?於是,在某夜的晚上,帥帥小心翼翼的潛入文景院,爬上孃親睡着的牀。
安夏剛剛入睡,以爲南宮景從書房回來了,也沒多去注意,她這幾天累的很,自然沒有去管那麼多,她已經習慣了身邊多了一個叫南宮景的人,而不是帥帥的人。
安夏雖然有睡意,可是身旁那人有些不安生,一直在動着牀,南宮景極少這樣亂動的,不禁讓安夏感覺到奇怪。
而且,這重量有些奇怪,南宮景不該那麼輕的。
腦海快速的一轉,安夏倏的睜開眼睛,將被子一掀開。
“帥帥,你怎麼在這?”
鑽進被子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帥帥,怪不得她說那麼奇怪。
帥帥從被子裡露出了頭,嘻嘻的笑着,“孃親,你醒了。”
“我問你,你怎麼會在這?”他不是要自己在碧落院自己睡覺嗎?怎麼跑來這裡了?
“孃親~”帥帥委屈加可憐的看着安夏,“孃親,帥帥想孃親了,帥帥想和孃親睡覺。”
他不要妹妹了,以爲妹妹很快就會出來的,卻不想,把孃親借給爹爹睡了那麼久,居然沒有生出妹妹來,還讓他每晚醒來見不到孃親的身影。
安夏自然知道這小屁孩後悔了,猶如人民翻身做主人般,挑眉道:“怎麼,現在纔想起孃親,是不是有些遲了?”
“不遲不遲。”帥帥搖着頭,手緊緊的抓着安夏的一條手臂,“孃親,走,我們回去睡覺,不和爹爹一起睡了,帥帥想和孃親睡。”
“可是孃親現在不想和帥帥睡覺了,怎麼辦?”讓這小屁孩吃吃虧,下次就沒那麼容易被人騙了。
“孃親~”帥帥更加委屈了,“帥帥知道錯了,帥帥不要妹妹了,帥帥就要孃親,帥帥想孃親了。”
每晚醒來看不見孃親的感覺真不好受,還有有孃親在的被窩暖和,帥帥喜歡和孃親一起,她身上香香,軟軟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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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爲何,親媽讓安夏拒絕成親了,腦子可能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