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去還是不去”
元昊被他折磨的癱在牀榻上,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紅着眼眶起身去拿那油紙傘。
“早點聽話多好也免得受那些無畏的痛苦”
元昊始終不發一言,心道今日之苦,必讓你十倍償之。
他撐着油紙傘,帶着那邪靈來到姐姐和姐夫的寢居之外,邢芳依舊守在房門口,見他前來,笑問:“昊公子今日是怎麼了這麼好的天氣,也沒下雨,你帶着傘做什麼”
元昊道:“多日未曾出門,只覺陽光太烈,便帶了傘遮一遮。”
邢芳笑道:“原來如此,昊公子是來見王妃的嗎”
元昊點頭:“是的,姐夫在嗎”
邢芳搖頭:“王爺有公務在身,進宮去了,恐怕要傍晚才能回來。”
“姐姐醒了嗎若是沒醒,我就在這裡等一會。”元昊說道,面上作出一副糾結的表情。
邢芳笑道:“王妃醒了,剛剛還讓人送了茶點進去呢,昊公子請吧”她說着便推開了門。
元昊站在門口深吸了兩口氣,這才邁步而入。
一入房內,便瞧見姐姐身着雪白的襲衣,正趴在桌前發呆,靈動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小樹,聽見他進來的聲音,也沒有側頭看他,只淡淡道:“昊兒來了,快過來坐吧”
元昊躊躇不前,只在一旁的椅中坐下,乾笑道:“姐姐,我坐在這裡就好”
夏元秋起身,無視那圍着她轉的邪靈,徑直走到元昊身前,拉住他的手,將他拉到自己的桌前,笑道:“你這孩子,怎麼幾日不見,還跟姐姐生分了”
邪靈笑得十分得意,今日之機,實乃千載難逢,靈胎初成未成,靈氣尚未外露,故而尚未引來更多覬覦靈胎的強大對手,只要他成功進入此女腹中,與其中一個靈胎合爲一體,再吞噬掉另一個靈胎,待將來被成功生下,他就是這萬古第一人。
當然,想要進入此女腹中,必須先和夏元昊這愣小子解除繫命,否則,夏元昊的牽制,會讓最終失敗,得不償失
趁現在那手握神劍的男人還沒有回來,他必須儘快行動,否則,錯過今日的時機,這女人再將那寶衣穿上,他就再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他沒有再遲疑,輕靈的身子掠到了夏元昊的頭頂,自那團團黑霧中,一隻慘白的手掌自黑霧中伸了出來,那手先是扣在元昊的頭頂,隨即緩慢的往上提拉,竟從元昊的體內,提出一道虛影,那虛影顯是人形,按韓孃的話說,這道虛影,便是邪靈的一個分身,他將分身值入元昊的體內,再以繫命之術將二者相連,如此,兩命同一,生死共有。
如今,邪靈將他的分身自元昊體內取出,這繫命之術,便不攻自破,元昊自由了。
夏元秋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卻做出一副渾然未覺的模樣,依然和元昊談天說地,直到那分身徹底的離開了元昊的身體,重新回到了那邪靈的體內,她迅速伸出手,將元昊收入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