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無人應答,小六硬着膽子推開了本就沒栓上的房門,只見兩個男人一個**上一個**下的躺着,桌上是尚未來得及吃,已經冷卻的荷葉香雞。
小六心頭一喜,趕忙轉身去到門口,朝外頭潛伏着的兄弟們打了個手勢,兄弟們一擁而上,虎三極有心機的走在最後,且進門後也不上前,只站在門口讓小弟們去探虛實,他這是爲自己留條後路,如果這兩昏得不夠死,突然又醒了,他還有機會可以逃走,論實力,他們六個人加在一塊,也未必是那朱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他的身邊還有另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小六和另一個青年按虎三的吩咐,去到朱霖和千滄凌的身邊,伸手推了兩人一把,兩人一動不動,跟活死人似的。
“老大,沒問題了,真暈了!”
聽了這話,虎三才撥開幾個兄弟,走到了前頭,冷笑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利刃:“四年前的債的,到現在才讓你還,算是便宜你了。”
就在那雪亮的利刃將要刺入朱霖的胸口之時,一隻手突然伸出輕巧的抓住了虎三的胳膊,虎三心頭一震,想要退卻已經來不及,他的胳膊被那人的手抓住,他怎麼使勁也掙脫不開,彷彿胳膊已經長在了對方的掌心裡。
虎三身後的幾個弟兄一瞧這狀,立馬紛紛拔出了隨身的兵器,狠狠攻向那隻突然伸出的手。
千滄凌和朱霖同身坐起,揮手間便施出一道禁制,五個青年握着兵器揚起的手怎麼也落不下,整個身子彷彿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千滄凌鬆開了虎三,可虎三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半蹲在原地。
朱霖認出了虎三和他的五個弟兄,皺眉道:“是你們?”隨即搖頭:“真沒想到,你們還是這般死性不改。”
虎三被定住身形,十分氣惱,怒道:“你們要殺便殺,不必廢話。”
千滄凌挑眉:“你認識他們?”
朱霖點頭:“四年前,他們也去了崑崙,路上還偷了徐召他們的行李,害得徐召他們差點凍死在雪域之中,後來他們被齊師尊拒之門外,他們還不服呢,罵罵咧咧不肯走,連最後的留試都沒能參加就被轟出去了。”
千滄凌點頭:“原來如此,他們這樣的秉性,崑崙是不可能收的。”
“你們磨磨嘰嘰有完沒完?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
千滄凌搖頭:“我不會殺你們,但也不會讓你們繼續爲惡。”
虎三哼道:“你不殺我,我就會殺你,我爲不爲了惡,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他在這昆城混了半輩子,昆城的人見了他,沒有不怕的,他不爲惡,還怎麼在這裡混下去?
千滄凌沒作聲,只伸手在他頭頂的百會穴輕輕一按,虎三便立時昏了過去,其他五人的待遇一樣,沒有例外。
次日,昆城的長街之上,人們瞧見虎三等六人一字排開的躺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因他們平日惡名昭著,沒有人敢去叫醒他們,也沒有人敢停留在他們身邊,儘量遠遠避開,免得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