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們的身上,有她害怕的東西。”
他們的身上,有她害怕的東西?
夏元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素色衣衫之下,是薄如蟬翼的寶衣。
而朱霖的身上,則帶了一顆元君送給他的避邪珠。
兩者都不是同樣的東西,卻有同樣的功效——避邪!
衆人臉色皆是一變,看來這杏兒,果然身份不簡單。
朱焱朝朱霖問道:“要不要現在去?”
朱霖搖頭:“不必,她若要動手,這一路上有很多機會,她一直沒動手,要麼是還沒到時候,要麼是她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把握。”
夏元秋問:“這千滄凌看來氣度不凡,真的只是你的同門師兄嗎?”
朱霖笑着搖頭:“母親好眼力,他確實不是我的師兄,他是崑崙掌門,這次下山,是秘密行動,除了幾個師叔伯,再沒有人知道,所以我們在路上便自稱師兄弟。”
神君一臉愕然:“他是崑崙掌門?”
雲湘雲一瞧神君這模樣,便知他一定是想起了什麼,忙問:“你知道了什麼?”
神君忙道:“漠北千山族有一個傳說,唯擁有強悍獸人血脈的人,方能成爲了族長,而族衆必定誓死追隨。”
朱霖面色一凝“外公你說什麼?獸人血脈?是獸與人相結合而生的血脈?”
神君點頭:“沒錯,擁有獸人血脈的人在成年之後,每於月圓之夜,便會恢復獸形兩個時辰,在這兩個時辰內,獸人不分敵我,見人殺人,見鬼殺鬼,十分邪惡。”
“千年前的千山族,並不算是正派,可以說是邪派,在世間惡名昭著,後來,派中出現一位性格溫良的族長,他從不枉殺無蠱,每於月圓之夜,他就將自己關在密室之中,絕不出去禍害衆生,後來,他研製出了一種藥,可壓制獸人的狂暴血性,經過他不斷的完善那靈藥,到最後,竟然能完全的壓制獸人的體內的獸性,就算到了圓月之夜,只要提前服下那靈藥,便不會再變身成毫無人性的惡獸,只是,在那兩個時辰之內,獸人會變得十分脆弱,連個小孩都能將之斬殺。”
“族中之衆怕族長會因此遭人暗殺,便偷偷換了他的藥,他沒料到自己在服用了靈藥後,非但沒有壓下體內狂爆的獸性,把而理智漸漸被獸性所佔據。”
那**,千山族幾乎遭遇了滅頂之災,整個千山族,在短短的兩個時辰內,死傷無數。
幸好他剛剛出生的兒子隨母親回了孃家,否則,何止族人遭此厄難,便是妻子和兒子,也不可倖免。
他清醒後,發現自己躺身於血泊之中,那血,卻是他最熟悉的族人們的鮮血,他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一時接受不了這種打擊,當即拔出利刃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妻子聞迅趕來時,看着滿目屍橫遍野,丈夫的身體早已冰冷,傷心欲絕之下,竟吐血而亡。
千山族便只剩下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
那是千山族唯一的正統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