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鬼使神差般,雲向天的身影飄入了偏院,還未靠近內舍,便聽見一陣陣爭吵聲,似乎是一男一女在爭論着什麼。
他豎耳細聽,發覺那男人,竟然是大長老,帶着濃濃的疑惑,他摒氣凝神,悄悄來到那屋舍之外,於窗隙間往裡瞧,卻見那一男一女,竟然是大長老和雲向賢的小妾常蘭。
“你說,那秘密是不是你走漏出去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你少跟我在這裝,那****灌我喝酒,我多喝了兩杯,便順嘴將那秘密告訴了你,之後這事就鬧得江湖盡知,你還敢說不是你?”
“哼——那你也別怨我,誰讓你嘴風不嚴,透露給了我這個嘴更漏風的人。”
大長老怒極,揚了手掌要找她。
她不避不讓,反而迎頭而上,一雙美目中泛出幾縷淚光,哽咽道:“你打你打呀,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樣的,沒一個好東西,沒到手時,百般寶貝稀罕,一旦弄到了手,便不再放入眼裡,動轍打罵,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大長老的手掌揚得雖高,卻始終沒有落下來,終是縮回了手,自己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常蘭見狀,眼眸微冷,涼聲道:“瞧你這樣,定是沒有做到我交待你的事。”
大長老瞪了她一眼,怒道:“我憑什麼供你驅使?”
常蘭的眸色更冷了三分,妖妖嬈嬈道:“你說憑什麼呢?就憑你做了我常蘭的入幕之賓,你當我常蘭的**這麼好上的麼?若不付出點代價,我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憑什麼對你這樣的糟老頭投懷送抱?”
大長老氣得不輕,眼前這個美麗的姑娘,真的是從前對他溫柔如水,媚嬌纏愛的女人嗎?她彷彿完全的變了一個人,又或許,是他被一時的色相所迷惑,根本沒有看清這個女人的本來面目。
“你休想逼我殺了夏元秋,我絕對不會做這事。”大長老怒道。
常蘭冷哼:“隨便你,我只給你三日,三日之內,你若不依着我的吩咐殺了夏元秋,我便會將你我之事公之於衆,讓天下人都恥笑你爲老不尊。”
大長老胸中之怒滔天而起,長臂一伸便掐住了常蘭的脖頸,眸間兇光畢露:“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了你?”
常蘭半點不懼,只冷聲道:“你有種就殺了我,不過我可告訴你,知道咱們的事的人,可不止你我二人,只要我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你我之間的這點子破事,便會揚遍天下,你不信儘管一試。”
大長老是真的動了殺唸的,可常蘭這話,卻讓他再也下不了手,他活了一世,活到現在這把年紀,也算夠本,死他倒是不懼的,他最怕的,是他的名聲被這女人給壞了。
他真後悔,後悔當初不知吃了什麼**藥,竟然上了這個女人的賊**,令他如今猶如騎虎難下般窘迫,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大長老怎麼也不會知道,他與常蘭的這一番爭吵,皆被雲向天給聽了去。
雲向天心中暴怒,好向次都想一腳踹開那房舍的大門,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