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焱當先而入,朝着那男子拱手道:“想必這位便是花無間花公子,在下朱焱,久仰大名。”
那男子擡頭,將瓷瓶置於一旁的桌几上,起身朝着朱焱回了一禮,笑道:“原來是太子殿下,花某不才,竟不知名聲遠到能得太子青睞的地步!”
花無間的目光自朱焱身上移開,落在了夏元秋的身上,眼裡是無法掩藏的驚豔,他也算是閱女無數,見過的美人多不勝數,可眼前這姑娘的美,是他從未見過的精雅幽淡,美而不媚,嬌而不弱,便是她笙簫坊裡所有的女子之憂集合一處,也勝不過眼前這姑娘三分。
花無間的目光令朱焱很不爽,他咳了咳,沉聲道:“這位是太子妃,剛剛你把玩的丹藥,便是出自她手。”
花無間臉色微變,心中萬道嘆息,已爲他人之婦,可惜,可惜啊!
他花無間雖好女色,可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更不願沾染人婦,所以心中剛剛開始氾濫的旖念,立時便煙消雲散。
“原來是太子妃,失禮,失禮!”花無間立刻垂了眸,朝着夏元秋拱手賠禮。
夏元秋淺笑嫣然,擺手道:“花公子,今日我等前來,是想請教花公子一個問題,若花公子肯不吝賜教,那騰雲丹,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花無間笑着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衆人於廳中坐下,又命侍女上茶。
那侍女穿着薄紗縷衣,一身的好風光盡顯於人前,端着茶在衆人身前穿梭,卻半點沒有羞意。
花無間道:“據我所知,這騰雲丹用藥金貴,比那普通的強力丹藥藥性更強猛,卻對身體之害極小,是市面少有的高級丹藥,一顆都難得,何況是要多少有多少,也不知衆位今日前來,究竟有何事相求,竟值得如此代價。”
朱焱向來直爽,不喜兜繞彎子,直接了當道:“我知道花公子曾經是器宗的弟子,且天份奇高,對煉器一道頗有心得,我們今日前來,便是想請教一些關於寶器之事。”
花無間的目光移到了朱焱置於椅扶上的手掌,眼含笑意道:“太子殿下手中的寶器,乃出自器宗第七代傳人之手,是一件較爲低級的寶器,只有儲物之能,且空間並不算大。”
朱焱點頭:“花公子好眼光,不錯,這確實是一件較爲低級的空間戒,亦確實出自器宗第七代傳人之手。”
花無間又道:“不知太子殿下今日所詢何事?”
朱焱道:“我們想知道,寶器共分爲幾個等級,每個等級的寶器該當如何使用,又什麼特殊神之處。”
花無間笑道:“看來太子殿下對寶器一道纔是真的稀罕,而並非對笙簫之道情鐘不二。”
朱焱笑道:“花公子見笑了,若非如此,花公子又如何肯見我等?”
花無間看了眼桌上的騰雲丹,嘆道:“也罷,告訴你們也無妨,如今我也不是器宗的弟子,又何必守那破規矩?”
夏元秋道:“花公子活得瀟灑肆意,自當不應被一些無謂的規矩戒條所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