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間卻道:“你們的心思我能理解,那是因爲你們不瞭解這空間神器,此物有靈,一旦認主,除非主棄,否則,誰也拿它不走,就算奪了器之本體,也無法窺視器之本身之能,更別提使用此器。”
“可你是煉器師,不是尋常人。”邢影道。
花無間搖頭:“若是煉製此器的無憂師祖前來收回此器,或許還有一分的可能,可我,我不過是一個被器宗逐出山門的弟子,如何有這等本事?是你們多慮了。”
一直沒說話的夏元秋笑道:“我相信花公子所言,借你一觀便是!只是這玉鐲我取不下來。”她說着便起了身,緩步走近花無間,將皓腕遞出,挽了一截衣袖。
在青玉鐲的映襯下,原本就嫩白的手腕,越加的白如新雪,肌如凝脂,青玉鐲上雕着飛龍騰雲,栩栩如生。
花無間手沒動,儘管他很想摸一摸這玉鐲本身,可眼前戴着玉鐲之人,是當朝太子妃,他只能強自忍下這念想,只用一雙眼睛細細觀看,不錯漏一絲一毫。
“果然如我所料,這確實是空間神器,乃出於先祖無憂大師之手,他當年一共煉製了三方神器,其中一樣便是這空間玉鐲,沒想到,時隔數百年,這空間玉鐲終於出世。”身爲煉器師,他能感應到空間神器中不斷釋放出的微弱能量,那是一縷縷雖細弱,卻韌而不折的能量。
見花無間擡了眸,夏元秋便縮回了手腕,回到了坐位上,道:“花公子以爲這玉鐲如何?”
花無間嘆道:“無憂先祖所煉製的寶貝,自然是頂級好的,我自愧無此才能。”
夏元秋搖頭,道:“花公子又何必妄自菲薄,你是器宗上下公認的天才煉器師,只不過生不逢時,如今這世道,已經極難尋得可以煉製空間神器的靈石,否則,以花公子之才,未必煉製不出同樣的神器。”
花無間仰天大笑,笑得差點沒飆出眼淚來,他自小聽過不少的恭維之話,可沒有一個人能將馬屁拍到他的心窩子裡,而夏元秋的話,雖聽起來像是在恭維他,可唯有他自己知道,夏元秋不過是在述說一件大實話罷了,他乃器宗百年難遇的少年天才,對煉器一道極有天賦,他所煉製的靈器,便是宗中長老,也自愧不如,他熟習靈器,寶器,法器,甚至是神器的煉製方法,卻因沒有極品靈石而無法檢驗他的功力。
也正因如此,宗器纔會毫不猶豫的將他逐離宗門,因爲就算他天賦再高,也無法用實際行動來展示,如今的靈石山,便中一片荒地,任他們如何的開山鑿洞,也再難找出一塊極品靈石,頂多偶爾挖出一兩塊可用於煉製靈器的靈石。
整個宗門的開銷,便全指着這一兩塊靈石,一煉製出靈器,便立馬送出山門,於拍行換銀錢回山度日。
而他向來喜好奢靡與女色,如何能受得住這種清苦,族中長老亦早看他不順眼,左不過是個有才無處可用的廢物罷了,便在他招惹出一些事非後,毅然將他逐出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