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蛇人被這三人盯着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手臂上纏着的那條蛇,更是很緊張的縮了縮。
“你是誰?”蒲槿熠冷聲說道,身上的冰寒之氣釋放出來。
耍蛇人頓時呼吸一滯,囁嚅着,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跟我來。”
耍蛇人將他們帶離了主街道,左拐右拐,最後拐到了一個非常破敗的小巷子裡,在一座倒塌了一半的院落前停了下來。
推開已經快要掉下來的木門,率先走了進去。
這裡面放着生活用品,很顯然,這裡就是耍蛇人的家。
“只能坐地上了!”耍蛇人盤膝坐在地上鋪着的草蓆子上。
柳新池他們也一樣盤膝坐了下來,他們四人佔據四個方位,圍着一張破爛的小桌子。
耍蛇人將蛇從身上拿下來,那蛇就自己匍匐着鑽進了一個洞裡。
“其實,我是巫族人。”那耍蛇人說道,“更確切的說,在以前,是宗族血脈身邊的人。”
“我以前的名字就不要說了,現在,人們都叫我楊橘衡,平常依靠在外面耍蛇混日子!其實,我一直在等從外面來的人。”
“哦?從外面來的人很多,你爲什麼偏偏選擇了我們?”祝瀾杉問道。
“母蠱!是強大的母蠱。我那蛇身上被我中了子蠱,那子蠱被你們身上的母蠱影響了!你們不像是蠱族人,現在的蠱族人,個個囂張跋扈,誰身邊沒有幾個中了子蠱的奴僕,可是你們三個,卻是孤身,所以,我判斷,你們是外面的人。”
“尤其是,這個小丫頭,她身上的母蠱,我見過!是吸食仇恨的黑暗之蠱,這種蠱幾乎滅絕,我知道的,只有玄武城的駐軍頭領藍九行纔有。”楊橘衡說着,神情間露出一抹疑惑,接着說道:“你們可知道藍九行?”
“當然,他已經死了!”柳新池說道,眼睛不自由的變紅了幾分,很顯然,是母蠱又開始作祟了。
“他,死了?”楊橘衡深吸一口氣,說道:“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你們是外面來的,你們去過玄武城奪走了藍九行的母蠱嗎?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祝瀾杉冷哼一聲,說道:“你不用裝了!宗族血脈守護者!”
聽了這話,楊橘衡的臉一下子就變了,他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你知道?你是誰?”
“巫蠱部落之師!你那蛇應該是沾染了宗族的血吧?你還真是執着,明明十年前,宗族血脈就已經在巫蠱部落沒有了。”祝瀾杉說道。
楊橘衡深吸一口氣,說道:“所以,我一直在等,等小姐,等有着小姐血脈的人回到巫蠱部落!我等到了,可是,卻也看到了神聖的宗族血脈滋養了下賤的母蠱!”
“小小姐!你爲什麼,爲什麼要孕養這麼邪惡的東西!”楊橘衡站了起來,他一雙眼睛不像是剛纔一般,反倒是變得銳利了起來。
“我要拯救巫蠱部落!玄武城,百姓在自相殘殺!因爲藍九行的死,兩萬駐兵全都因爲中了子蠱而死了!”柳新池說道,“我要用這母蠱,解那些人身上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