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堂兄,我想要再喝一碗芙蓉甲魚湯!一邊喝着,一邊和你說嘛。”柳新池再次爬上軟榻,兩手撐着桌子,小臉湊到對面等着眼睛的古臨空面前,大眼睛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如果不是點着這麼昂貴的菜,真是要被這個小傢伙以爲自己餓着她了!
“你先說!說完了,自然送上芙蓉甲魚湯!”他古臨空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像是剛纔一樣吃完了還賴賬,又敲詐她一筆,那他可就虧大了。
“那,堂兄,先把一百兩的銀票放在桌子上!”柳新池眼睛咕嚕一轉,說道,“反正,我如果說錯了,你就將銀票收起來,也不吃虧不是?”
古臨空想了想,反正銀票在我手心裡,放在桌子上又如何。
“好吧!你說吧!”古臨空抽了一百兩銀票,放在桌上,手掌剛好壓了一半,擡了下下巴,示意柳新池可以開始了。
柳新池輕聲的咳嗽了一下,算是清了清嗓子,這還嫌不夠,將古臨空那大碗兒茶奪過來,大大的喝了一口,才說道:“其實啊!堂兄,你剛纔在市集的時候,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了?”古臨空瞥了她一眼,冷冷的丟了一句話過去。
“我肩膀上的胎記啊!”柳新池隔着衣服,點了點自己的肩膀說道,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古臨空,讓他一時間有些躲閃了起來。
“不僅如此,還有這個!”柳新池說着,從衣服裡面掏出一個小飾物來。
小小的普通的葫蘆,這都是從廟裡給小孩子求來的平安葫蘆,柳新池這葫蘆上面還刻了字兒,那字兒還用金粉裝飾過,拿出來還閃閃發光,上面最大的那個“古”字,最是清晰了。
“這個,這個總該認得吧!”柳新池將小葫蘆湊到古臨空的面前說道。
古臨空輕哼了一聲,說道:“就算如此,也不能完全證明你就是我們古家人!或者你是假冒的呢?”
柳新池微微的皺了眉頭,說道:“如果說還有什麼證據的話!那只有……”
“什麼?”古臨空問道。
“這張臉!”柳新池扯着自己的臉蛋兒說道,“看看到底想不想古家人就是了!”
古臨空看着柳新池那瘦骨如柴,枯黃乾癟的模樣,冷冷的一哼,說道:“或者養胖一點能看出像不像,現在的你,根本一點不像是古家人!”
柳新池頹然的往後一屁股坐在軟榻上,說道:“還以爲堂兄會帶我回古家呢,結果,堂兄也是這麼無情!”
古臨空看着柳新池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心裡有些難過,這個堂妹到底吃了多大的苦頭,他雖然不知道,但是看這一臉的菜色,剛纔吃東西那風捲雲殘,再加上在街上被包子鋪的老闆打,就知道這個丫頭過的不好。
同樣是古家的女兒,就是古家最不受寵的庶出四女兒,也比她過的好,更不用說嫡出的大女兒了。
“唉!好吧,你要是能說出你的來歷,說的好的話,說不定我能幫幫你!”古臨空說道。
柳新池一雙黑眼睛閃亮亮的看着古臨空,眼睛裡面還含着淚水,說不出的可憐。
“堂兄,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我說了,你可一定要帶我回去。”
“一百的銀票都放出來了!我還能騙你?”古臨空說道。
柳新池這才破涕爲笑,說道:“堂兄,我就知道你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