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王厲樞熙和徽王王妃,雖然柳新池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卻給她極爲深刻的印象。
一個是閒散王爺,一個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賢惠女子。
他們兩個寧願放棄帝都的奢華生活,他們竟然會跑到一線峽谷,和一羣土匪混在一起,竟然還成了山寨的土代王和壓寨夫人。
後來,他們佔據了寧西城,硬生生的將寧西城從江家的領地上割下來,成了自己的領地!
這八年來,柳新池不知道他們的心態是不是發生了變化,但是之前,他們那般的隨性,那般的恣意,那邊的敢於割捨,敢於拿起,還是讓柳新池極爲羨慕的。
徽王厲樞熙是皇家厲氏的子孫,骨子裡面,自然有着強盛的王者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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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的喜好卻是和王者霸氣向左,想要做一個閒雲遊鶴只知道風雅的隱士。
他應該是極爲掙扎吧!
他終究還是在王權中屈服了吧!
柳新池只是想要再見他一面,她想要知道,在他謀劃這一切,在就要動手之前,他到底想的什麼。
黑色隱藏在黑夜中,輕盈的躍上了高牆,像是一朵雲一樣,在空中隱約閃現之後,落在地上,就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
隨着年齡的增長,身體也練得極好,柳新池的輕功比以前也更強。
她輕盈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這戒備森嚴的宮殿中,她飛來掠去,竟然是來去自如!
徽王厲樞熙,此時就在府中,他焦慮的等待着。
一旦動手,就在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王妃,低聲說道:“王妃,我們這樣做真的可以嗎?”
徽王王妃看着徽王,認真的說道:“我從帝都跟着你,一路往西,最後留在了寧西城,這八年,我一直都無怨無悔,因爲只要在你身邊,我就是幸福的!”
“我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可是,我們的孩子呢?”
“英兒他一向都爭強好勝,不管是做什麼,都散發出強大的王者之氣。他纔是厲家的真正子孫啊!”
“我們想要過普通的生活,可是,英兒,他應該有個更好前程,不應該和我們一樣,在這寧西城,荒廢掉啊!”
王妃一臉憂傷的說道:“我們要爲英兒籌劃,他以後,一定要做王!起碼是西川王。”
徽王厲樞熙嘆息一聲,說道:“都怪我,我是一個沒有本事的徽王!”
“沒有本事的徽王!”
突然,空空的房間中,像是回聲一樣,傳來了別人的聲音。
“誰!”徽王轉頭去看。
殿內空空如也,除了眼前的王妃,哪裡還有第三個熱。
“在這裡!”那聲音再次傳來。
此時,徽王才聽出,聲音是從腦袋上傳來的。
他擡頭,就看到一個嬌俏的黑衣人依靠在房樑之上。
“你是誰!”徽王冷聲說道,他一手已經壓在腰間的寶劍上,一手護着身邊的王妃。
“徽王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柳新池一抹臉上的黑色面紗,露出她那嬌俏的小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