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池看着蒲槿熠帶回來的那張字據,說道:“十天之內?可有把握?”
蒲槿熠輕笑,說道:“何須要十天?明天晚上就可以。”
柳新池搖頭,說道:“既然厲樞雎說十天之內,那我們就要拖到十天。”
“不過,這幾天還是要做些事情。”柳新池嘴角微微一笑,說道,“那就要麻煩厲樞雎了,這幾天要天天去一線峽谷營前叫陣。”
“這不是找打嗎?”蒲槿熠問道。
柳新池輕哼一聲,說道:“厲樞驍定然不會出來的,只要連渚慕同去。”
蒲槿熠笑了,說道:“還是你有想法。”
第二天一早,連渚慕就帶着一隊人,衝到一線峽谷的西川營前叫陣。
厲樞雎當然不會錯過這種揚眉吐氣的機會,也上了戰車同去。
果真,一線峽谷的營門緊緊關着,並不打算出陣。
從早上,一直嚷叫到晚上,一個西川兵都沒有出來過。
厲樞雎回到營中,立刻又開了一場慶功宴,將連渚慕表揚了一番,這也是一振他們川域將士的士氣。
接連十天,連渚慕叫陣,都沒有人出來。
這是爲什麼呢?
厲樞驍知道連渚慕的厲害,他的營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得上連渚慕。
如果出來應戰,那隻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虐,這對士氣很有影響。
他要先將他的士兵都整編起來,然後制定一個好的計劃,然後一舉將川域的駐兵打殘,打廢,打到沒有還手之力!
厲樞驍一臉凝重的看着那沙盤,他的旁邊,是重遠山,重遠山在他的手下,很快就顯示出了出色的軍事才能。
不過想到重遠山的來歷,他心中又是一陣鬱悶。
重遠山也是和柳新池有關係的人,虧得重遠山不像是連渚慕一樣,一同跟着柳新池走了。
不過,想到那天的情況,雖然和連渚慕有關係,但是他重遠山就沒有絲毫放水嗎?
想到這裡,厲樞驍又是有一種幾乎要吐血的感覺。
“王,我們今日還是不應戰嗎?”重遠山聽着外面的叫嚷聲,說道。
“不要理會。”厲樞驍說道。
重遠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連將軍的離開,對我們的士氣影響極大。以前連將軍對營中將士極好,現在他離開了,不知道多少人也懈怠了,甚至還懲罰了幾個逃兵。”
厲樞驍冷哼一聲,說道:“白眼狼!”
“王,已經連續十天了,連將軍每日都這般在外面叫陣,我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是不是他們有什麼後招呢?”重遠山說道。
厲樞驍依舊是死死的盯着沙盤,說道:“一線峽谷固若金湯,他們來多少,弄死多少,我們可不是那軟蛋江家軍!”
重遠山沒有繼續說了,雖然他有些心神不寧,感覺川域有什麼謀劃,但是他想破了腦子也沒有想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罷了罷了,這種時候,死守,雖然保守,但是極爲安全!
厲樞雎每天站在戰車上,跟着連渚慕掠陣,他一直都算着日子,都已經十天了,如果蒲槿熠再不行動,他們也談不上什麼約定了,他是不是能夠趁機敲詐一些什麼呢?
於是他到了蒲槿熠的跟前,低聲說道:“貞英夜王,已經第十天了,約定的日子就要到了!如果你是在忽悠本王,本王可是不客氣了!如果扣下你這一千人等,不知道望月國會拿出什麼樣的贖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