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杯碗茶盞全都摔在地上,湯菜飯撒了一地。
就算是泥菩薩也有幾分火氣的,更何況是柳新池了,她瞥了一眼古妍貞,說道:“二姐姐,你不吃也就算了,掀翻了我的桌子是什麼意思?”
古妍貞竟然還不解恨的一腳踢翻了一旁的凳子,囂張的說道:“柳新池,你回來幹什麼?啊?死了就死了,怎麼還回來了?你回來就回來,憑什麼一來就要搶了我的位置?”
“還以爲二姐姐說的什麼呢?原來是爲了男人。”柳新池輕哼一聲,說道,“別人將他當成寶,偏偏本小姐還真是不稀罕了!”
“不稀罕?”古妍貞盯着柳新池,叫道:“當今川域朝堂之上,誰最有權勢?誰不知道輔政王掌控了整個川域!只要他願意,就是那個位置,都能夠得到!你竟然還說什麼不稀罕?”
“二姐姐慎言。”柳新池擡眼皮子說道,“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想必會給輔政王帶來麻煩。”
“麻煩?笑話,誰敢?”古妍貞說道,“柳新池,告訴你,你不配!你就算是進了王府的門,也不會好過的。”
柳新池瞥了一眼古妍貞,說道:“二姐姐,好像你還是一個側妃吧?你的日子似乎也不是很好過。”
這真是說到古妍貞的痛處了。
雖然她是古府的小姐,但是畢竟只是一個庶女,嫁到王府,只能是一個側妃。
那王府中的正妃是朝中新貴,最受其中的朝臣沈約的女兒,這女子生的花容月貌,又頗有心計,古妍貞還真是玩不過她,幾番鬥下來,古妍貞吃了大虧。
“柳新池,你也妄想鬥過那沈氏。”古妍貞叫嚷道。
柳新池露出一抹鄙視,說道:“我爲什麼要和她鬥?”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嫁入輔政王府,對於她來說,王府中什麼情形,她一概都不關心。
古妍貞卻是想錯了,她以爲柳新池這是不敢和那王妃鬥,於是想着用激將法,她說道:“那沈氏雖然是家中嫡女,但是,畢竟只是新貴,又是受輔政王器重,吃穿用度,都是帝都獨一無二的。”
“更不說,她出入都有人鞍前馬後的伺候,比帝都任何一家夫人都要來的氣派。”
“尤其她還是錦繡來的常客,****在錦繡來聽曲兒,聽說最喜歡的就是那個帝都最出名的伶人,天天賞賜不少的銀錢。”
古妍貞是二夫人的女兒,二夫人的孃家是當年帝都最有錢的富商桂家,這個古妍貞也就沾染了些許的銅臭氣息,最喜歡的就是攀比。
她真是每一句都是在炫富,不過,柳新池聽到古妍貞說那個沈氏竟然常常去錦繡來,不由的愣怔了。
不過,轉眼間,她就明白,這個古妍貞不是來鬧場子的,根本就是來找她搞聯盟的。
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古妍貞鬥不過那個沈氏,就想着找柳新池這個同盟。
柳新池打量着這個古妍貞,想想依照她的脾性,竟然願意在樓下大廳等兩個時辰,也真是難得了。
“二姐姐,既然抓了沈氏這麼多的把柄,爲何不找輔政王?”柳新池問道。
古妍貞一臉鬱結的說道:“輔政王?哼,他從來只會認爲我是無理取鬧。”
“既然如此,你就將那沈氏的事情抖摟出來,讓她勝敗名裂。”柳新池說道。
古妍貞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她笑着說道:“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