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樞驍看着不對勁,一把將古妍伊扯過來,扛在肩膀上,迅速的逃離了。
所有人追了上去,只有柳新池沒有動。
蒲槿熠問道:“你爲什麼放過她?”
“放過她?”柳新池冷笑,說道:“我怎麼會放過她!我只是不想讓她那麼輕易的死去罷了!”
她的銀針封脈,一次封鎖了七道經脈,以前是作爲殺手的時候,爲了得到情報,給俘虜用的。
可以想想如果真的封鎖了七道經脈,會經歷什麼樣的痛苦了。
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之後痛苦的死去。
就算是如此,也難以平息古妍伊害死的古家老夫人的仇恨!
該走的都走了,輔政王府,大殿之上,厲樞雎站在那裡,看着滿地的狼藉,直接的心裡壓抑的很!
他還是不夠強大!
縱然算盡了機關,還是漏算了。
他知道,西川王一定會對柳新池感興趣,所以佈置了這個局。
萬萬沒想到!
西川王來了,銀番王來了,貞英夜王來了,守護者來了,連家人來了……
還有誰會來呢?
就在厲樞雎慢慢擡起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穿銀鎧的將軍從外面衝了進來!
他似乎是剛剛趕回來,額頭上汗涔涔的,一手拎着帽子,一手拎着一根長矛,身上甚至還有些許的血跡。
血跡早就已經乾涸,看起來,似乎是好幾天前的了。
“柳新池!”他一進來,就大聲嚷嚷了起來。
當他看到輔政王府上一片狼藉的時候,微微愣怔了片刻,然後大吼道:“柳新池!你在哪裡!本少爺來看你了。”
厲樞雎扯着身邊那穿着嫁衣的嫁新娘,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大殿。
“輔政王!”那少年單膝跪在地上,說道,“秋燁滕拜見輔政王!”
秋燁滕!
厲樞雎的眼睛裡面閃過一抹的厲色,他記得,這個秋燁滕的確是和柳新池認識,當時,還幫助過他,惹得秋家老爺子不高興!
沒想到,時隔八年,秋燁滕竟然會從北疆戰場,跑回帝都。
就是爲了見柳新池?
“她,是柳新池?”秋燁滕瞪着眼睛看着厲樞雎身邊的那個穿着喜服的女子。
臉上蒙着紅桌布,看不到臉,但是,他卻有着強烈的念頭,想要將那紅桌布掀掉,看看八年以後的柳新池,到底是什麼模樣。
“柳新池,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秋燁滕啊!”秋燁滕說道,卻見那蓋着紅桌布的新娘不動神色,秋燁滕微微皺了眉頭,嘆息一聲,說道:“終究還是不記得了吧!”
這嘆息,真是滿是怨念,任憑是誰,聽了都覺得心裡一疼。
柳新池和蒲槿熠就在不遠處的假山,秋燁滕的聲音不高,但是卻讓他們兩人聽的清清楚楚。
柳新池感覺到蒲槿熠的手捏着她的有些用力,甚至還有些疼。
“你看,多少?到底多少人爲了你……”蒲槿熠說不下去了。
他希望自己的女人優秀,但是並不想讓這麼多的男人惦記!
他喜歡的女人,只能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