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燁滕一看,這邊這是要打起來了,他急忙上前,說道:“夜王殿下,我們去看看今天菜單吧,這一路走來,大夥兒都累壞了。”
蒲槿熠瞪了眼睛,這個時候看個屁的菜單啊,再說了,他堂堂的貞英夜王,帶着十二護,難道還用他去看菜單嗎?
柳新池卻是伸手推他,說道:“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魚,晚上讓燉一個魚湯。”
蒲槿熠心不甘情不願的被秋燁滕帶走了。
此時,這裡又剩下了柳新池和祝瀾杉兩個人。
祝瀾杉,堂堂的銀番皇帝,竟然親自來到帝都,他也真是膽大包天了!
要知道,他們銀番部落,就是從川域分裂出去的,要是讓人知道,他就在川域,真是恨不能將他斬殺呢。
剛纔,他一看到柳新池,就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還不等他說話,蒲槿熠就衝了過來。
現在蒲槿熠走了,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看着柳新池。
他的眼睛還是那般的溫潤,他很想就這麼呆呆的看着柳新池,什麼都不做,就像是以前在銀番的時候那般。
可是,如今的時間非常緊迫,他不能這般的浪費時間了。
“這個,是給你的!”祝瀾杉說着,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交到柳新池的手中。
“是什麼?”柳新池一邊問,一邊就要打開布包看。
祝瀾杉按住了她的手,說道:“不用着急的看,等我走了再看也不遲。”
聽了這話,柳新池果真沒有繼續拆下去。
祝瀾杉深吸一口氣,說道:“雖然已經知道,那次離開或者就再也沒法相見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到了川域,爲了見最後一面。”
祝瀾杉嘆息一聲,說道:“或者,真是最後一面了。”
柳新池微微一笑,說道:“皇兄真是說笑了,你我都這般年輕,以後的日子長着呢,怎麼就成了最後?”
聽了這話,祝瀾杉高興了起來,說道:“你說的,不能這麼說,以後的日子長着呢!”
說着,他朝着在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們的蒲槿熠,笑的有些苦澀的說道:“既然,他是你的選擇,我也不能說什麼。只是,你們這一路上,一定要小心。”
說着,他蹲下身子,從靴子裡面掏出一個魚腸短劍來。
“這把匕首,削鐵如泥,藏在靴子裡面正好。你帶着,防身用。”祝瀾杉交給了柳新池說道。
柳新池沒有接,說道:“皇兄,這不行,這把匕首可是您隨身攜帶的寶物,我怎麼能夠要。”
“你拿着,日後兇險,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你比我更需要!”祝瀾杉說。
柳新池推脫不過,只能收下。
祝瀾杉又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說道:“終須,還是要離別!”說着,他不等柳新池說話,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柳新池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發呆。
祝瀾杉從路邊站着的秋燁滕手中接過馬繮繩,然後翻身上馬,策馬離開。
一滴淚珠,跌落下來,落在塵煙滾滾的土地上!
祝瀾杉不是不想多看柳新池一眼,也不是不想回頭再看看她,更不是想要這麼決絕。
只是,眼淚早就已經溢滿了眼眶,他怕柳新池看到她那般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