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池微微一愣怔,說道:“老伯,我找你們白掌櫃的。”
那老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柳新池,說道:“可有白掌櫃的信物?”
“有!”柳新池說着,將那令牌拿了出來。那老頭接過來,看了半晌,說道:“進來吧,白掌櫃等了你們好幾天了!”
柳新池他們四人進了錦繡來,只見裡面已經佈滿了灰塵,顯然已經歇業很久了。
“如今戰事連連,所有的物資都被徵收了,已經沒有人做生意了,只有有數的幾家米店,每天也只出售三十斤米。我們錦繡來這般的酒樓,自然也關門大吉了!”那老頭看到柳新池面露疑惑,解釋道,“如今,這裡也只剩下我一個看門的了。”
“小姐,少爺,從這邊走。”老頭子帶着他們穿過錦繡來的大堂,進了裡面的內院。
這內院,倒是和外面兩重天的感覺。
內院佈置精緻,小橋流水,假山樹木,鳥語花香,倒是一片生機勃勃的場景!
不遠處,有一座小小的三層小樓,柳新池擡頭就能看到,那第三層的露臺上,身穿一身白色長袍的白悠洛正坐在那裡彈琴。
“白掌櫃的真是好雅緻!”柳新池說道。
那老頭擡眼看了一眼,說道:“現在,北奕城門都不能出,也只能窩在家裡彈彈琴,寫寫字了。”
“你們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們三天了!”白悠洛探頭往下看。
就在這個時候,從假山後面走出一個人來,他的面色還有些蒼白,他臉色難看,頗爲嫌棄的瞥了一眼扯着他手臂的女子。
“我說了,你不要出來,不要出來,看看,傷口裂開了吧!”白悠雲絮絮叨叨的說着,一臉的心疼。
秋燁滕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叫道:“你走開,不要拉着我!”
“不拉着你?不拉着你你站的住嗎?”白悠雲叫嚷道。
秋燁滕惱怒非常,卻還是乖乖的被白悠雲牽着。
柳新池看着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對兒活寶!
“新池!”秋燁滕一看到柳新池,眼睛立刻就變成了星星眼,就要往她這邊來,可是手腕上掛着的白悠雲的手,狠狠的將他往後一扯,秋燁滕只覺得胸口一疼,疼得他差點暈死過去!
“哎呀,你怎麼了!來人呢,送秋公子回房去!”
秋燁滕不甘心的被送走了。
柳新池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的笑,這個白悠雲,小時候的時候,明明就是一個乖乖女,現在倒是學的這麼有心計了。
白悠雲揹着手,慢慢的走到了柳新池的跟前,笑嘻嘻的說:“新池姐姐好!”
接着,她轉身看向了蒲槿熠,說道:“久雍王殿下好。”
白悠洛此時也從樓上下來,扯着白悠雲將她拎到一邊,說道:“小姐,夜王殿下,進裡面去,我已經準備了飯菜!”
如今這種情況,飯菜不能算是多麼豐盛,但是還非常可口。
白悠洛嘆息一聲,說道:“可憐那些百姓,就算是每天傍晚,我們錦繡來在城外施粥,依舊還是有很多餓死。”
柳新池皺了眉頭,說道:“不知道那個烏滅可汗,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