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絲毫不惱,撿起剛纔被秦凜之一推,而掉落的包包,卻是笑着離了去:“秦少既然不喜歡,那晴兒也就不在這裡礙眼了!”
真是奇怪,這個場子是中午就約好了的,誰能想象到江城四少之首的秦少,會來普通的包廂,而不是在他自己的包廂裡呢?
等到出了會所,溫晴還在看小方在哪裡,卻被一個飛車黨直接摟住腰身,就坐上了機車。
風吹得急速,溫晴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那人,看到熟悉的耳釘,溫晴這才放鬆心情閉目養神起來。
在一個月前,她肯定不會相信,她會有這麼淡定的一天!生活,真是磨練人的戰場!
藺子朗是帶着她回家的,停了機車,藺子朗就直接一把把溫晴的手包扔到沙發上,然後就把她推到了廚房:“女人,你失約了那麼久,我很不滿,除非你馬上再給我做頓飯!”
自從失約之後,溫晴就想着該怎麼再能跟藺子朗搭上線,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藺子朗家的食材倒是很多,溫晴利落的做了四菜一湯,這才趕緊端了上來。
做飯中途,溫晴都是掩飾不了的好心情。
單子談妥,再連爸爸的主治醫師也給搞定……
只是沒想到,她美好的心情,在她端菜上來到藺子朗在翻看她的錢包的時候,都毀滅了乾淨!
“藺子朗,你在幹什麼!”
這個錢包,就是那天落在包間那個,自從小夢給她取回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打開過。錢包裡是她藏了整個青春期的秘密……
“喲。想不到溫小姐還有這個愛好?”
什麼愛好?
溫晴沒有深想,直接就小跑着把菜放在了桌子上,整個人就向着藺子朗撲了過去:“還給我!”
藺子朗把錢包舉得很高,溫晴跳了幾次都沒夠到,倒是自己累的氣喘吁吁起來。
藺子朗聳聳肩,一把攬住溫晴的肩膀,牢牢握緊,這才把照片從錢包抽出來往溫晴眼前放:“想不到溫小姐口味很重啊,竟然喜歡……”
溫晴擡頭一看,卻是愣在當場!
那張她唯一的一張她跟秦凜之的合影,終究還是不見了,只剩下她跟慕嵐兒親親密密挽着手的合照。兩張照片她是同時放進去的,結果就只剩下了這一張!
溫晴沒理藺子朗,直接推開他,從自己的手包裡翻來翻去,等到裡裡外外找了五遍,她才終於失魂落魄的停了下來。
那張她跟秦凜之唯一的合影照片,真的不見了!
難道上天也在預示着,她溫晴就是不可能跟秦凜之在一起嗎?
溫晴苦澀的笑着,也許她早就心裡清楚極了,只是卻始終不想相信……
溫晴搶過藺子朗手裡的照片,終於還是擠出勉強的笑來:“溫晴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就不影響藺二少用餐了。溫晴先走了。”
說着她提着包就離開了。
來的時候興奮,這個時候她心裡倒是說不出的複雜。溫晴不想回家,索性打車去了酒吧。
點了瓶酒,她就坐在角落裡喝着酒看着臺上各色男女們的躁動。
鋼琴師出去上廁所了,溫晴迷濛着眼睛,坐到鋼琴旁邊,卻是直接開始彈奏了起來。
彈奏的都是她的心情,躁動的,悲傷的,屬於愛情的酸澀。
藺子明坐在臺下,拍了拍秦凜之的肩膀:“那個彈鋼琴的像不像……”
秦凜之猛地起身,就往鋼琴那邊走。
藺子明搖晃着紅酒杯卻是笑得猖狂:“不就是側臉像江雪兒嗎?激動什麼!”
秦凜之步伐越來越慢,眸光也是閃爍着複雜來。
溫晴一曲彈完,正好笑着對上秦凜之的臉,正好看到秦凜之的臉色變得越發憤怒。
溫晴還沒有動作,秦凜之卻是一把把她從鋼琴旁邊給扔到了地上:“你也配彈鋼琴?”
溫晴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心疼比身體更疼。
青梅竹馬十年,秦凜之是忘記了吧。
在她十歲時,爸爸曾經問她是學鋼琴還是學芭蕾,她拿不定主意,就跑去問秦凜之。還是秦凜之說,他喜歡彈鋼琴的女孩。所以她就開始學鋼琴。
從十歲到現在,十四年了啊!
十四年的光陰,就換來他一句,你不配!
溫晴挺着腰桿站了起來,笑得猖狂:“我不配彈鋼琴?也許在您心裡,也就只有野路子的江雪兒才配吧?”
秦凜之臉色陰沉,看起來下一秒就能動手打她。
溫晴下意識的再次挺了挺腰,卻是不想再跟秦凜之說些什麼。
秦凜之很好,他對他愛上的人很好。但是那個人不是她,所以,她就活該要忍受他的嘲諷嗎?
也許愛情裡,在開始考慮得失的時候,她就已經在一步步的收回自己的心吧?只是這個時間,是多久,誰又能說得準呢?
溫晴苦澀的看了眼秦凜之,終於還是轉身就想走,只是卻被秦凜之一拉,整個人就跌進了秦凜之懷裡。
秦凜之的懷抱很暖,很安全。總有種溫晴貪戀不了的溫柔。
也許是酒精作用,她直接就伸手抱住了秦凜之。秦凜之身子一僵,想推開她,卻被溫晴纏的更緊了。
秦凜之眉目一冷,直接就輕哼出聲:“溫小姐還是正經點,我只想知道四年前,你對雪兒說了什麼,纔會逼走了她!”
又是江雪兒!
如果她真跟江雪兒說了什麼,秦凜之怎麼會查不出來呢?
溫晴不知道該笑秦凜之愚蠢,還是該心疼他對江雪兒用情至深。
她推開了秦凜之,卻是換了話題:“秦少一直在我面前提江雪兒,您現任女朋友不會吃醋嗎?”
“這跟溫小姐有關嗎?”
溫晴撇撇嘴,卻是眨眼笑開了。
笑容還越來越大。
等溫晴笑得身子亂顫,眼淚都掉出來的時候,秦凜之這才忍不住皺眉問道:“你笑什麼?”
溫晴笑得更歡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斷斷續續起來:“我是笑啊!我……跟……嵐兒……爭了那麼久……的男人,愛的一直是別人……你說……可笑……不可笑?”
秦凜之皺着眉頭,卻是拉住她的胳膊往洗手間走。
溫晴被拉的踉蹌了一下,等到終於停下來,她這才忍不住問道:“你拉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