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醫,你過來看看。”
秦北越立即叫了人來,找他們這裡面唯一的醫生來給南意棠治療。
“怎麼樣?”
秦北越用酒精給她擦着額頭退熱,藥也餵了,但是可能是因爲南意棠這些天一直在吃抗生素產生了抗體,所以藥物對她來說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醫生給南意棠打了針之後,也沒見着有什麼反應。
“看來,南小姐她的傷口已經感染多時了,現在已經很嚴重了,高燒也是因爲傷口感染引起的,這樣的情況恐怕還是需要手術。但是我這裡藥品並不齊全,也沒有環境做手術。”
醫生也有些焦頭爛額了,他現在就連南意棠的情況都很難穩定住了,她燒的糊塗, 傷口的情況又這麼嚴重,如果不把人給送回去的話,南意棠恐怕很難活下來了。
“我現在馬上把人給送回去。”秦北越立即安排了幾個人過來,他想讓人把南意棠給送回去,可是南意棠這個樣子,安排其他的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可是秦北穆沒找到,如果秦北越自己帶着南意棠回去的話,找人的事情可怎麼辦?
這裡,總不能沒有個領頭的人。
“越少爺,南小姐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安排?”
“我留下帶你們去繼續找人,你們十個人,送她回去,務必快馬加鞭。”
秦北越將南意棠從自己的懷裡抱起來,交給了其他幾個人,讓他們擡着擔架離開。
這一片都是雨林,從這裡出去恐怕路上不會走的太快,可是,南意棠的病情是耽誤不得了,多耽擱一天,南意棠的人很有可能就會救不下來了。
秦北越看着南意棠的臉色那麼蒼白,又立即叫住了他們,“你們其他的幾個人留下來,我親自帶人送她回去。”
秦北越抱着南意棠,讓其他人拿着東西,他們快步的趕回去。
“你們在這裡,繼續找我哥,一旦有什麼發現,立即聯繫我。”
秦北越囑咐完了,帶着南意棠穿梭過雨林,一路上着急的往回趕。、
南意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的腦袋一路上都是昏沉的,她幾乎以爲自己是要死了,渾身都置身於火爐當中,很難受,飽受煎熬。
路上的顛簸讓她覺得難受,又有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很吵,她的身子輕飄飄的,差點就要掉在地上,又被人給摟在了懷裡。
她偶爾的時候,覺得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也不知道這樣渾身痠痛到了什麼程度,南意棠難受的要死了,嘴裡被喂進了苦澀的藥,南意棠喝不下去,幾乎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她幾乎剛喝下一點,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南意棠的口中能夠嚐到的都是苦味,在高燒中,她醒過來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模糊的影子,是吊燈,還有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南意棠手上是痠軟的,很難受,慢慢的支撐着身體爬起來。
不是在雨林了?這是什麼地方?南意棠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想開口,嗓子又很疼,牀頭櫃上放着一杯水,她艱難的抓住,水還是溫的,不久前有人在這裡嗎?
南意棠的手沒力氣,拿不穩東西,杯子就從手上掉下去了,落在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玻璃。
外面有人聽到了動靜,終於把門給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在看到南意棠醒了之後,似乎很激動,連忙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着,“醒了,她醒了。”
南意棠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女孩子就跑的沒影了。
秦北越呢?其他人呢?她怎麼就離開了雨林了?
南意棠想從牀上下去,然而腿上的傷實在是太疼了,一落地就使不上力氣,南意棠差點跌在了地上,若非身後有個人抱住了她的話。
身後的這個人的懷抱,是結實的,這雙手,也是有力的,是個男人?
南意棠蹙起了眉頭,轉頭,看到了一張她根本不願意看到的臉。
有些邪氣的娃娃臉上,帶着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對她喊道:“姐姐。”
“高煜銘!你放開我!”南意棠扒拉着高煜銘的手,要把人給推開,只是她還在病中,力氣更不是高煜銘的對手。
“姐姐,你還病着呢,別亂動,會傷到腿的。”
“你怎麼會在這裡?”
南意棠簡直震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她不過是病了一場,怎麼就落到了高煜銘的手上了呢?
“姐姐,你怎麼每次看到我,都是這樣的反應呢?姐姐,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跑去了那麼遠的地方,多危險。”
高煜銘不顧南意棠的反抗,將她抱上了牀,“姐姐,看你把自己弄得滿身的傷痕,不就是爲了那個秦北穆嗎?可是他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這種人,有什麼值得你如此喜歡,念念不忘的。”
高煜銘找到這裡來,是已經看到了秦北穆了嗎?那秦北穆失蹤和那場突如其來的爆炸,是不是也跟他們有關係?他們跟沈安斌是一夥兒的?
南意棠深吸了一口氣,這些事情很亂,可她在病中,思緒也並沒有那麼清晰,難受的很。
“姐姐,我若是不及時出現,從那羣蠢貨手上把你給搶回來,恐怕你的這條腿就要廢了。你可知道你的傷有多嚴重。”
高煜銘抓着南意棠的腳腕,說道:‘姐姐,我真的好心疼你。你明明可以跟着我,過安逸的日子,爲什麼非要爲了秦北穆這個男人出生入死呢?’
“你把秦北越他們怎麼了?”
秦北越不會那麼輕易的把她交出來的,也就是說,高煜銘和他們交手了?凌慕白帶的一行人,身上都是有傷的,而且連日奔勞,如果高煜銘真的帶着精兵偷襲的話,秦北越他們是很吃虧的。
“我可沒做什麼,姐姐,我只是想把你帶回來。誰阻止我,我就讓誰消失。我做的不對嗎?姐姐?”
高煜銘無辜的看着南意棠,那雙眼睛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