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棠又開始照常的去工作,秦北穆在外面的生意也不安生,兩處都需要他費心,南意棠不想讓他太累了,也在努力的調整着自己。
去公司的第一天,秦北穆送她去的,親自接送她上班,不過南意棠的狀態不錯,一整天幾乎都沒有犯病,接下來的幾天也是這樣,就好像,她已經在慢慢的轉好了一樣,恢復了正常。
秦北穆那天也是工作上的事情被拖住了,自己走不開,所以就給南意棠打了電話,安排了自己的司機去接南意棠回家。
“我不能去,你早點回家,我可能不能回家吃飯,你先吃,不用等我。”
秦北穆還是有些不放心,他也知道,自己顯得變得愛念叨,可是沒辦法,對南意棠,他總是恨不得事事都在南意棠的身邊安排好才行。
“恩,好。”南意棠側着頭,靠着溫熱的手機,聽着秦北穆溫柔的聲音,就感覺到這個溫暖的人在自己的身邊一樣,心裡是安定的,幸福的。
“公司裡的事情很棘手嗎?是不是那邊又有什麼小動作了呢?”
“是,不過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你無須擔心,別爲這些費神。”
“那你也不要太辛苦了,早點回來,等你。”
“恩,愛你,媳婦兒。”秦北穆說着,隔空給了南意棠一個大大的親親。
“我也愛你。”
南意棠柔聲的說道,臉上帶着幸福的笑容。
到了點,秦北穆的司機準時的來接她回家了,南意棠有些累了,就靠在座位上稍作休息,不知道爲什麼,一向睡眠淺不容易睡着的她這一次卻很容易的就睡着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南意棠以爲自己到家了,可是司機不見了,自己也並不在這輛車子裡,周圍很安靜,但是漆黑的一片,很可怕。
“趙叔叔?你在哪?”
老趙是跟着秦北穆很多年的司機,幾乎每一次都是他過來接人,趙叔叔是個很可靠的,按理說不可能把她一個人給丟在這裡,南意棠看着那一片漆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地方。
陰風一陣陣的吹過來,南意棠起身,慢慢的摸索着出來,手機倒是還在,只是這個地方過於荒涼,竟然都沒有信號?
“有人嗎?”南意棠對着這個陌生而詭異的地方輕聲的喊了一句,然而並沒有人答應。
只有她自己的聲音一直迴盪着,南意棠一步步的往前走,幾乎是在摸索着這個地方,一邊在試圖找到信號,想要跟外界聯繫。
這個地方,她從未來過,更無法從她目前所能夠看到的東西來判斷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要想從這裡離開,必須要先跟外面取得聯繫。
南意棠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的動了手,那又爲什麼沒有直接殺了她,而是把她給帶到了這樣一個鬼地方來呢?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借用手機的光線,南意棠總算是分辨出了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這裡應該曾經是個籃球館,但是廢棄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都落滿了灰塵。
“砰”的一聲,忽然從背後響起,南意棠猛然回頭,只看到一個籃球從遠處蹦蹦跳跳的過來,不知道是什麼人扔過來的。
沒有其他的聲音,所以籃球在地板上裝機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響亮,一聲又一聲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南意棠看着那個破舊的籃球朝房間深處滾去,便忍不住跟了上去,這個球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躍起的高度一直沒有變,就這麼勻速的前進着,剛好是南意棠可以跟得上的速度。
慢慢的,籃球停在了一扇門面前,一個鐵門,上面佈滿了鐵鏽,還有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粘在上面,形成了奇怪的污漬,在這樣的微弱的光的照射下,看起來有點像是血色。
門上面有一把鎖,只不過也已經滿是鐵鏽了,南意棠只是稍微動了一下,上面的鐵鏽嘩啦啦的往下掉,南意棠推了一下,門就打開了,鎖掉在了地上。
球也因爲門被推開所以往裡面滾了一下,只是稍微靠近一下,就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令人作嘔的味道,而且還夾雜着一股讓 南意棠印象深刻可是又很噁心的味道,那是血腥味和腐爛的臭味。
忍着噁心,南意棠走了進去,她不喜歡這樣的味道,可是她在這裡,對方不就是爲了讓她看這些嗎?唯有如此,南意棠才能知道這裡到底有什麼秘密,那些人的手裡還有什麼底牌,他們到底想要對她做什麼。
幾乎只是踏進去的一瞬間,就有什麼東西從頭頂上掉了下來,腐臭的液體灑了她一身,南意棠瞬間僵住了,她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紅色液體,還有腐爛的味道,那分明就是屍水。
地上還有腐爛的屍塊,分佈在她的周圍,和那攤暗紅色的血液一起,那味道,讓南意棠覺得很噁心,忍不住想吐,只是她現在身上都縈繞着這樣的味道,她都寸步難行。
受不了,這樣的骯髒,柳芊芊的血肉,全都在自己的身上,以這樣的圍繞,在侵襲着她,讓南意棠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夢裡柳芊芊對自己說的話,她逃不過,她是註定被污染的。
南意棠忍着顫抖,不想去看那滿目瘡痍的血肉,她覺得噁心的想要逃離,但是那味道,那陰影一直縈繞着自己,她怎麼也擺脫不了。
“啊。”
南意棠覺得頭疼,她推開門想要出去,但是她絲毫沒有察覺到,是什麼時候有人把門給關上了,她用力的拽着門,但是門怎麼也打不開,那是怎麼回事?
“開門,開門,放我出去。”
腦海裡,有什麼東西拿着一個鋸子一樣的東西,似乎想要將她的頭給鋸開一樣,她忍不住吐了出來,胃裡難受,頭疼欲裂,南意棠趴在地上,快要撐不住了。
“放我出去,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