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聰慧可愛的南意棠,固然是他心中所愛,但是相比之下,南意揚最想要的,是一個可以安安心心的守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如果南意棠只要意識還清醒就一定要離開自己的話,那麼,南意揚寧願她只是個瘋子,或者一個傻子。
“棠棠,你看,你安靜的躺着的時候,有多乖,多美。”
南意揚輕輕的撫摸着南意棠的睡臉,這麼久,在他的心裡的唯一的光明就只有這麼一個,他的太陽,怎麼能被別人給搶走嗎?
不,不可能,他寧願讓這個太陽永遠的消失,也不會讓她只照亮另外一個人的人生。
南意棠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了非常詭異的一幕,她這是在什麼地方,同樣是狹窄的空間,但這個地方並不是完全黑暗的,而是透着淡淡的光線的,她被關在了一個像是棺材一樣的地方,空間完全只夠她自己一個人舒展開來。
更可怕的是,南意棠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了,完全無法舒展開來。
這是什麼地方,又是南意揚想出來的新的折磨人的法子嗎?
“有人嗎?”
南意棠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有沒有人?放我出去。”
沒有人回答,這一次,南意棠也沒有看到南意揚的身影。
狹窄的空間,是很容易讓人產生恐懼的情緒的,尤其是南意棠的心裡原本就對此有陰影的。
待了一會兒之後,南意棠就覺得不舒服了,她覺得自己快要停止呼吸了。
“放我出去,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這必然是針對她的什麼新花樣,又想要對她進行第二次的精神摧殘嗎?
時間因此而變得格外的漫長,南意棠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不知道時間是怎麼流逝的,這實在是太煎熬了。
這裡明明什麼都沒有,但是一樣的折磨人,南意棠被這迫人的空間裡逐漸的崩潰,她想在自己的腦海裡去想一些開心的事情,給自己做一些心裡建設,想着秦北穆,想着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美好的時光,但是這也快要不管用了。
南意棠試了很多次想要從這個棺材裡出去,但是她推不動棺材板,一次次的失敗,讓她覺得懊惱,用力的拍着棺材的四壁。
手很疼,指甲幾乎都斷了,只是這個棺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建成的,太滑了,根本沒辦法弄開,哪怕是磨破的手在棺材壁上留下了血跡,似乎也都分毫沒有撼動這個棺材。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南意揚,你到底要做什麼?不如直接殺了我痛快。”
不管南意揚怎麼折磨自己,南意棠心裡對於他的恨始終都不會變,她向來是個寧折不彎的人,絕不會因爲南意揚這樣的折磨而低頭。
門始終沒有打開,反而聽到了從這個棺材四周釋放出來的一種奇怪的味道,伴隨着很低但是很吵鬧的聲音。
那聲音不算是很大,但就是有着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她的腦袋邊,嗡嗡的響,讓南意棠覺得很難受,很想吐,腦袋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啊。”
因爲劇烈的頭疼,南意棠下意識的想要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但是她的雙手是被固定住的,根本沒法去抱住自己的腦袋,她的身體因爲疼痛掙扎的幾乎成了完全扭曲的樣子。
那種感覺就像在做開顱手術,而且沒有打麻藥。
南意棠疼的幾乎沒有辦法呼吸,但是在這樣的掙扎中,她隱隱約約的意識到了此刻自己是什麼樣的處境,他們是要對他進行第二次的精神控制,再一次的更改她的記憶嗎?
上一次南意棠並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幾乎是在絲毫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這些人就已經完成了對她精神方便的控制,雖然並不徹底,但那個靈魂確實已經種在了她的身體了。
但是這一次,南意棠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啊。“
南意棠的聲音在尖叫中嘶啞,掙扎和尖叫都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氣,她漸漸的沒有了力氣,在巨大的痛苦中麻木。
她從棺材裡被撈出來的時候,渾身都已經溼透了,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看到了刺眼的光芒,在她身邊的都是陌生的面孔,那些人穿着白大褂,看着像是一羣醫生。
南意棠努力的擡起手,抓住了其中一個人的衣角,聲音嘶啞的開口,“你們要做什麼?”
這些人當中,沒有南意揚,她是被丟在這裡了,是了,現在她是南意揚的俘虜,他想要怎麼對付她,折磨她,都可以只憑他的喜好。
真可笑,這就是南意揚口中的喜歡?
醫生憐憫的看了一眼南意棠,她竟然還清醒着,按理說這樣的聲波的折磨,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幾乎是摧毀性的,按理說在裡面待了那麼久,早就應該暈過去了,南意棠竟然還能保持清醒,實在是令人驚歎。
“你,你們的手術是違反法律的。”
南意棠的聲音已經非常微弱,說完這些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睡吧。“醫生覺得南意棠這些微弱的掙扎其實是有些可笑的,但是看到南意棠身上全是冷汗,臉色蒼白的樣子,卻又覺得心裡有幾分異樣,便輕聲的說了這麼一句。
“不要給我注射安眠藥。”
南意棠看到那個醫生的枕頭,動了一下手臂,於是她很快的被人按住了肩膀和手臂,針頭刺入肌膚的疼痛相比於她剛纔的經歷幾乎是不值一提的,但是那注入體內的冰冷的液體還是讓她顫了一下。
南意棠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她很想努力的瞪大眼睛去那些人的樣子,但是自己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了,她看不清,也救不了此刻的自己。
最後的時候,南意棠想到離開之前秦北穆和自己說的話,那裡很危險,但是你答應我,一定要平安的回來,你要永遠記得,在這裡,有一個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