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這裡的探視都是有時間和次數的限制的,如果來的太頻繁的話,很有可能會被當成可疑人員調查,那樣的話,他們的身份就很容易暴露了,南意棠在這個地方,他們就必須儘快的確定南意棠是在哪個房間,並且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摸清楚這個地方的情況,爲他們之後的計劃的實施做準備。
“老闆,這個療養院怎麼這麼奇怪?按理說對於病人來說,是需要多開窗通風,有利於身體的恢復的,怎麼這個地方每個房間的大門都是緊閉的,連窗戶都是磨砂的,都關的嚴嚴實實的,好像生怕別人看到裡面一樣。”
秦北穆的助理在他的身邊輕聲的說道,這個鬼地方看起來真的十分詭異,處處都透露着一種不可言說的壓抑氛圍。
“對於探視的人嚴格了成這個樣子,本來就已經不像是一個療養院的風格了,好像裡面關押的是犯人一樣,而不是在這裡休養的病人。偶爾看到的一兩個醫生護士臉上都非常的嚴肅,你說如果真的生病的人在這裡修養的話,在這種氛圍下能快速的康復嗎?恐怕沒病也會變成有病吧!”
“注意隔牆有耳,不要說這些。”秦北穆看了一眼高煜銘,示意他不要說話,高煜銘立即乖乖的閉嘴了,他現在對於秦北穆是實打實的佩服,也是百分百的服從,無論秦北穆說什麼,他都非常的聽話。
其實這次秦北穆原本不打算帶他過來的,但是高煜銘力薦自己,畢竟他曾經接觸過這個組織有關的人,在對付他們這方面也有更多的瞭解,所以軟磨硬泡的,硬是毛遂自薦,讓秦北穆同意帶了他過來,他一定要好好的表現,實際上做這一切也是源自於她對秦北穆和南意棠內心的愧疚。
年少時候因爲他信錯了人,給他們造成了那麼多的傷害,還害死了秦北穆和南意棠他們的孩子。但是在秦北穆救了他,還告訴了他所有的真相,讓他不再矇在鼓裡之後,高煜銘就已經大徹大悟。
秦北穆一開始是打算送高煜銘離開,讓他重新開始生活的,但是他不肯走,做了那麼多錯事,而且還受了人家的恩惠,怎麼可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呢?
高煜銘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跟在秦北穆的身邊,他想要做些什麼來彌補,從前因爲求而不得的愛情所產生的那些嫉妒,現在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只剩下了對秦北穆和南意棠的傀儡。
南意棠隻身冒險,擔心的不僅僅是秦北穆,他也怕極了,儘管他做了那麼多不可挽回的事情,可是南意棠仍舊是那個讓他年少時候就心動,到現在心裡依舊最在意的那個人,只是他知道傷害造成了就無法挽回,他們沒有辦法回到原來,她只想默默的把這段感情埋藏在自己的心裡,變成對她的默默守護,讓她不再受到任何傷害,讓她可以和自己相愛的人廝守。
高煜銘知道自己不夠聰明,能力也有限,能夠爲南意棠做的,大概也只有這些了,他往後餘生的生命都只爲了南意棠而活,也一直在爲自己曾經做錯的事情贖罪,他不想爲曾經的錯誤找任何的藉口,只想自己能讓南意棠受的傷害能夠少一些,更少一點,只要她能夠幸福,自己也就沒有算了在這世界上白活一遭。
他們原本是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一會兒,仔細的看看,每個樓層和整座大樓的佈局的,然而才走了兩層就已經有保安朝他們走了過來詢問他們是否迷路了,需要前往什麼地方?
還好秦北穆當即立斷,非常冷靜的請保安給他們帶路,讓他們去了病房,作爲病人的朋友送上了探視的祝福,待了一會兒之後便離開了。
“我靠,真是絕了,那個地方真的堪比監獄好嗎?我們只是稍微多走一會兒,就要過來攆人,還全程在監視我們,好像生怕我們窺探到什麼秘密一樣,這不明顯就是心虛嘛?”
“這是不是他們一貫的形式作風?”
“啊?”高煜銘被問的一頭霧水。
“你不是說你從那個組織出來的,對於他們做事的風格都會更加了解一些,那你現在就談一談,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以你對他們瞭解,能夠窺探到什麼?”
“……”高煜銘還真是答不上來,雖然他在這個組織裡呆過五年,可是他能夠接觸到的,實際上也只是她單邊的人,而這個組織過於龐大,下面盤根錯節,實際上,他們中間並不是互相聯繫的,所以對於這個療養院的存在,他實際上並不清楚,也很難做出什麼有用的推斷之前上趕着要過來才說了那那一番說辭,但現在很明顯是派不上什麼用場的。
“這個地方每個樓層都有18個病房,左右各兩個樓梯間,一個樓梯,一個電梯,樓梯間最先出來看到的是一個茶水間和廁所,另外,每一層的走廊上,大概每間隔一點五米的距離,就會有一個監控,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死角,我們一共去過一樓,二樓還有五樓,這三層樓的佈局是一樣的,由此可以推斷,其他樓層的差別應該也不會太大。”
見高煜銘答不上來,秦北穆也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自己介紹了起來,很明顯,原本他就沒有什麼期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他怎麼會分辨不出來高煜銘的那些話到底是真是假?
高煜銘也有些尷尬,想努力的證明自己,便接着秦北穆的話,把自己的發現也說了說。
“我中間去過一次廁所,發現茶水間和廁所的門口也就是洗手的那個地方,都是有監控的,簡直就是變態,我懷疑這些病人的房間裡面應該也是有監控的。”
“不是應該的確是有的,不過位置比較隱秘,在內嵌壁燈的旁邊都有監控,雖然隱蔽,但是監控無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