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錯了什麼?哥哥你怎麼能對我那麼絕情,我纔是你親妹妹,爲什麼,南意棠到底有什麼好的,爲什麼南意棠可以得到一切,我卻什麼都沒有。這樣不公平,這對我不公平。”
南秋怡在哭叫着,然而根本沒用,南意揚不在這裡,聽不到他的求饒,哪怕他在這裡,也並不會放過她的,在他的心裡,親情算什麼,他永遠都只是偏向南意棠的。
“放開我,放開我。”
南秋怡一直在拍打着車窗,在看到那艘船的時候,她忽然就知道他們想要對自己做什麼了。
“我不去,我不要去那個地方,放開我,放開我。”
南意揚對她未免太狠了,不要她的性命,卻要毀掉她的一切。
這艘船去往的地方,就是之前她曾經送南意棠去的地方,但凡是被送到了那個地方的女人,這輩子就無望了,只能一直待在那個地方被侮,辱,靠着出賣自己的皮肉而活着。
南意揚這是存心的嗎?把她曾經對南意棠做過的事情報復在自己的身上,這就是他對她的懲罰。
“放開我,我不去,我不去,我要見過我哥哥。我是他唯一的妹妹,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南秋怡一路上又哭又鬧,然而並沒有用,她被一巴掌打的老實了,鼻青臉腫的上了路。
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南秋怡也不知道船爲什麼停下了,外面都是嘈雜的聲音,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臉,她愣了一下,頓時清醒了過來。
“你,是你……”
南秋怡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看着來人,艱難的爬起來,“怎麼會是你?”
“很奇怪嗎?秋怡啊,沒想到我還活着吧。”
“柳,柳千羽,你沒死。”
南秋怡簡直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往後踉蹌了兩步,她記得那個黑暗的地下室,那個被綁在牀上絕望的女人,人不人鬼不鬼的,就像個怪物一樣活着的女人。
可是,多年前,她明明就已經死了,不是嗎?她親眼看到的,那個倒在血泊裡的女人,今天 怎麼會又再次出現,明明已經那麼多年過去了。
隨着柳千羽一步步的靠近,她彷彿腿軟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人。
“秋怡啊,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我呢。我的親生女兒,我的棠棠都不記得我了,我隨便編造一個身份告訴她,她都會相信,卻不知道我是她的母親,你倒反而能認得我。”
柳千羽的笑容有些悽然,但又帶着某些複雜的意味,其實不記得也好,過去的那些事情太醜惡了,如果南意棠可以永遠忘記也好,就讓她以另外一個人的身份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就好。
“你,你還活着?”
“是啊,我該早一點回來的。否則,你又怎麼會有機會這樣一次次的欺負我的女兒。”
柳千羽的目光變得冰冷。
“你,你要做什麼?”
因爲恐慌,南秋怡的眼前都是模糊的,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更不會知道此刻的柳千羽有多麼的悲憤,那雙眼神里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也憔悴了許多。
“南秋怡,你這個殺人兇手。”在見到南秋怡的那一刻,心中所有的不平和仇恨都在剎那間涌了出來,讓柳千羽無法再保持平靜。
她衝了上去,揪住了南秋怡的衣領,迅速的從腰間拔出了鋒利的刀子,就要刺上去,她來的目的不是爲了別的,就是殺南秋怡,所以什麼話都沒有多說,就直接這樣衝了過來。
“呵呵,柳千羽,我知道你恨我,也很想殺了我,但是你這個樣子也未免太過心急了,你以爲,我是來送死的麼,你也一把年紀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南意棠現在正四處被追捕呢吧,只有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只有我纔有證據可以證明南意棠的清白,如今你殺了我,也是斷了南意棠的希望。”
柳千羽是死裡逃生的人,對於這種事情都已經習以爲常了,她冷漠的看着南秋怡的威脅。
“你父親卑鄙無恥殺了我心愛之人,侮辱囚禁我,而你更加噁心,一直陷害我的女兒,我不會讓你好過的。就算你死了,我也一樣會找到證據救我的女兒。”柳千羽的刀子那麼鋒利的,就要刺進南秋怡的身體,可是南秋怡卻冷笑着,捏住了柳千羽的手腕,右手揮拳,一下子砸在了她的臉上。
“柳千羽,你要殺我,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南秋怡看着倒在地上的柳千羽,毫不留情的出言諷刺道,“你那個蠢貨女兒不是我的對手,你也一樣。就算是我們必須決出一個你死我活出來,不過可惜的是,死的那個人一定是你,而不是我。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
“南秋怡,事到如今,你還如此嘴硬。”
“我做錯了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錯。”南秋怡習慣了一直做個高高在上的人,這樣的屈辱,一直積聚在她的胸中,在那麼一瞬間就要爆發出來。
“南秋怡,今天,就是你我了斷的日子,可是我不會輕易的讓你死掉的,我要讓你看着自己有多麼的懦弱無用,讓你在折磨中慢慢的死去,讓你體會到這種絕望的感覺。這就是你這麼多年傷害我女兒的代價。”
柳千羽根本不給南秋怡爬起來的機會,見她要起來,就一腳踩在南秋怡的身上,將她給踢了回去,無法動彈,南秋怡此刻的狼狽,他盡收眼底,也因爲看到她痛苦,柳千羽纔會有那種快感。
這些年,柳千羽雖然死裡逃生,但是跟死了沒什麼差別,頭幾年她是昏迷在牀上的,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柳千羽慢慢的恢復,但那段時間他就跟個瘋子一樣,時常精神不振,最近才恢復了一些,她就想回來找自己的女兒。
看到南意棠有了自己的生活,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這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