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有妖有鬼還有神
“到底是什麼鬼？大白天的都敢出來害人不說，關鍵這裡是京城啊！”
琴依看着追查到荒郊線索又斷了，不由微皺眉道。
“龍脈不見得就能阻擋一切強大妖魔鬼怪，正常。”
青玖靜靜立在她身後接道。
“我並不是說龍脈，而是……罷了！管你三頭六臂敢在我面前出沒，就是龍也給我臥着。”
琴依席地而坐，芊芊玉手一揮，蓮蕊琴瞬間出現在她面前，她神色一疑很平靜的說道。
青玖眉宇微挑下，一曲天籟的琴絃便在這荒郊野外響了起來，琴依閉目彷彿置身於自己的旋律之中，安靜悠然的響起。
“想跑！”
青玖感覺到一曲之中，這附近不少的妖魔鬼怪法力低的都似被催眠了般，唯有一人似不曾受到影響，他一感應瞬間知道是誰了，便聽剛剛還坐在地上的琴依突然一喝，手中五根琴絃一收緊彷彿一道利刃瞬息而出。
“噗！”
青玖清楚的看見那利刃越過了重重樹木且毫髮無損的穿透它們，直接就打在了那人身上，僅僅只是一息之間，他已經被琴依制服了。
“走。”
琴依一手抱琴，一手握着彷彿似被她這一手震在原地的青玖的手腕向那方向瞬移而去。
“咦？我說美人兒你這麼追着我不放，是想幹嘛？”
那人一爬起來就看見了面前的琴依拉着青玖立在了他面前，青玖和他面面相耽明顯都有些詫異閃過，隨後他注意到琴依，神色一愣便輕佻的看向她笑道。
“你說呢？”
琴依鬆開青玖的手，看向他反問道。
“我那裡知道。”
那人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藍衣上的塵埃，一雙琉璃般璀璨的眸略有思索的看了看兩人，搖頭道。
“最近京城發生的姦殺案，是否與你有關，已經是第九個了，我去過現場，都有你的足跡，你說什麼事呢？”
琴依打量了眼前的美男子許久，才說道，明明是鬼，偏偏一點鬼氣也沒有，看着就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美公子，與尋常人無異，這是翻天了嗎？
“她們是與我有染，但絕不是我所殺，我也不知道是誰所爲，反正我寵幸一個死一個，我也在調查。”
那美公子擺擺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既然知道自己寵幸一個死一個，那你還寵。”
兩人一聽一愣，青玖翻了翻白眼，無力的說道。
“沒什麼啊！我寵幸的基本都是帶着人命凶神惡煞的美人，爲了修行我也沒辦法。”
那人彷彿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然後無所謂的回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從今日起，你的嫌疑未洗清前，跟在我身邊。”
琴依似略有所思的想了想後，看向他說道。
“飛羽，啊！好，跟在美人兒身邊好像也很不錯。”
兩人一聽一愣，飛羽反應過來應道，看見青玖在，他也對這美人兒來了興致了。
“那我們現在回去？”
青玖略有顧慮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看向琴依問道。
“不回，這件案件沒有下落之前，暫時不回去，找附近的小妖小怪小鬼問問吧！這裡陰氣真重，也不知道是那個鬼王的老巢。”
琴依搖了搖頭，手中玉簡瞬息發出後，她才淡淡應道。
“要不要把它端了。”
看着飛羽嘴角抽了抽，青玖忽來惡趣味般，建議道。
“沒必要，萬物皆有靈，只要不爲非作惡，我也懶得管。”
琴依卻是搖了搖頭，向一邊叢林走去，一邊說道。
“嗯？道士不都是以斬妖除魔爲主，也會管它善良邪惡？”
飛羽一愣，隨後似有報復心裡般看了青玖一眼，說道。
“這世間有人妖魔鬼怪，都是無窮無盡的，縱然窮其一生也未必能除盡，既然如此爲何要自討苦吃？我剛剛說了，萬物皆有靈，我並沒有種族歧視，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我看來都是扯談，何況人分好壞，所以妖魔鬼怪也必然如此，善良邪惡都是取決於你們的思想，而不是你們的身份。”
琴依回頭看向兩人，略帶認真的說道。
“妄世間正道法力高深的不少，卻都不及你這女道看得透徹清晰，有意思。”
青玖看着她笑了笑，飛羽略帶諷刺的說道。
“一念是善一念是惡，不過是看你們怎麼取捨罷了。”
琴依搖了搖頭，轉身淡淡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窈……”
三人在妖魔鬼怪橫行的區域走了十來天，結果毫無線索，而後琴依走到一家溪間旁建立的草房子時，聽見了讀書聲，好奇心驅使下，立在了庭院之中，便見一白衣書生立在屋內，正讀着書，他似注意到有人來，擡頭從窗邊看了過去，瞬間一愣似被驚豔了般看着琴依。
“窈什麼？”
看着他的書生儒雅之氣，又見他肌白如玉，暗道又一個美公子，琴依不由笑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瞬間回神，很是儒雅的回答道。
“浩白你在啊！正好問你點事。”
此時飛羽走了進來，看向他說道。
“他能知道什麼？一問三不知，書呆子一個。”
青玖也走了進來，淡淡說道。
“你、你們怎麼……”湊一塊了？
“別我們了，說不定他知道。”
浩白看着這兩人走了進來跟在那天仙美人兒身後一愣道，還沒說完就被飛羽打斷了。
“未曾聽聞。”
四人坐庭院之中，果然如青玖所說的一樣，浩白是一問三不知，書呆子一個。
“怎麼感覺越追查越玄了，那你能幫忙把附近的妖都找來問問嗎？”
琴依一默，詢問道，琴依知道在這妖魔亂物的領域裡居住的，總不可能是人，所以對方也是妖魔，她依舊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但也猜到與妖有關，因爲他沒有鬼氣也沒有魔氣，那就只能是妖了。
“這只是小事。”
浩白想了想，答應了，因爲他感覺此女來者雖沒有不善，但也危險，不趕緊打發，他總感覺會出事，沒辦法她太美了。
“不好了，不好了，公子。”
就在這時，一未能徹底幻化成人的小妖狸貓精跑了進來，大叫道。
“生了何事？”
浩白擡頭看向去，琴依三人也同時看了過去，那小妖一擡頭便彷彿癡呆了般看着她。
“叢林裡有幾隻狐狸姐姐被人吸乾妖源的而死了。”
直到浩白再問了一遍他纔回神過來，着急的道。
“先去案發現場。”
青玖嘴角抽了抽，看向衆人說道。
“是怎麼發現的？”
琴依看向那已經幻化爲原型的三隻狐狸的屍體，明顯鮮血澆得整個牀被都是，但她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傷痕，明顯這些血都是從她們的下體流出的，看着就像流血不止而亡不說，妖源也是被對方吸乾殆盡了，她忍不住皺眉了一下問道。
“她們姐妹三人都是秦樓的妓女，平常也是靠吸收一些男人一小部分精氣修煉的，今天秦樓老母找到了我們，說她們姐妹三人已經有三天沒回來接客了，我們就回來想看看了，沒想到她們三人已經死了，還是如此死法。”
小狸貓有些驚恐的對四人說道。
“是啊！我們進來後，發現她們已經死了幾天了，屍體都臭了。”
和小狸貓精一起的另一個小狐狸接話道。
“……看來這件事上，我也得陪你們走一趟了。”
浩白一默，隨後看向琴依嚴肅的說道。
“先奸後殺，你碰過她們？”
琴依點頭後，看向飛羽疑惑道。
“額，我不喜歡妖怪，哪怕她是狐狸精傾國傾城，我也不喜歡，我可不想被吸乾精源呢！所以我只會找人。”
飛羽連忙否認道。
“可是這洞裡，也有你的氣息。”
琴依探知了一下後，有些無奈的說道。
“別看我，我真的只是喜歡美人，我連女修都不上，更何況妖魔。”
聽見琴依的話，浩白主僕三人看向了他，他連忙趕緊解釋道。
“慌什麼？你這八天都和我倆在一起，那裡有時間犯案。”
青玖一手搭他肩膀上，開口說道。
“不錯！這八天來，他倆都寸步不離的在我身邊，就是過程離開也不超過一時辰，如此短的時間裡，他沒有可能照成如此悽慘的姦殺，怎麼看都是被折磨了一天一夜才被吸乾妖源而亡的，還流血不止，兇手該有多健壯多殘暴啊！想想就可怕。”
琴依低頭一邊檢查她們的屍體，一邊說道，最後還打了個冷戰。
“不必擔心，我在，沒人能傷你。”
青玖走上前對她自信滿滿的安慰道。
“……”
琴依想說，她不需要你的保護，但見對面兩人孤狐了一下後，默認的行爲，她忽然有個可怕的念想，這廝不會也是妖吧！
“那爲何對方會有我的氣息？”
飛羽疑惑的問道。
“問得好，你的骨灰在那？”
琴依起身給自己來了個淨身術後，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問道。
“問這幹嘛？”
飛羽一愣道。
“我在宮中看了一些怪異文獻，說一隻鬼，若是骨灰沒了，他就會魂飛魄散，除非飛昇，所以我就好奇問問，說不定這些氣息就是你的骨灰在對方手裡，然後對方一點點擴散，嗯！後果不用我說了。”
琴依轉身看向他略帶認真的解釋道。
“……不可能，我的骨灰……只有我一人知道在哪，這不是我骨灰導致的，不然我不會感覺不出。”
飛羽直接否定道。
“不是骨灰，又不是你本人，那還有什麼能導致有你的氣息呢？”
三人一默，青玖微皺眉道。
“怎麼感覺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妖鬼們，隨我來。”
琴依嘆了口氣，隨後猛然擡頭看向一個方向，對三人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