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坐在沙發上等了好半天，結果浴室裡的人還沒有出來，她嘀咕了一下，然後扯開嗓子喊浴室裡人的名字。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一會兒，然後就是蘇小染的聲音響起：“菲姐？”
“是我。”
沒過一會兒，蘇小染就裹着睡衣出來了，腳下也沒穿鞋，腳踝纖細好看，她就這樣光着腳走出來，頭髮還溼漉漉的滴着水，一張小臉白裡透着紅，眼底像氤氳着霧氣一樣，瀲灩着水光。
從裡到外透着一股嬌媚勁兒。
方菲看到她這個模樣，在聯想到這一系列的事情，腦子不知道怎麼就轉過來了，脫口而出：“你……是不是跟你老公睡了？！”
蘇小染正在喝水，聞言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
“咳咳——”
她嗆的直咳嗽，也不敢看方菲的眼睛。
怎麼說這個人就不能做虛心事呢，跟姓秦的沒發生關係之前，不管方菲怎麼揣測，她都身正不怕影子斜，現在猶如驚弓之鳥，聽不得一丁點的聲響。
方菲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在沙發上坐下，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臉上是止不住的八卦和好奇：“真的睡啦？睡了就睡了，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女人嘛，誰都有第一次，誰都有這一天……”
“咳咳！”
然後蘇小染的咳嗽聲就更大了。
“怎麼樣？從少女變成女人的感覺怎麼樣？咱們的霸道總裁技術怎麼樣？”
“是不是像小說裡寫的那樣一夜七次郎？還是中看不中用的軟腳蝦？我覺得以咱們總裁的那個體魄和體格，應該不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吧……”
“嗯，還有還有……”
“方菲菲！”
忍無可忍的蘇小染在也忍不下去了，她漲紅臉大吼一聲打斷這個八卦的女人。
“幹嘛？”方菲斜睨她一眼，“這件事有什麼好隱瞞的，發生了就發生了，不是挺好的嘛，你看看你現在，多嫵媚，多饞人，這不比你以前那個別人碰都不能碰你的情況要好許多？”
“……”
“說到這裡，我倒想問問，咱們的大總裁是使了什麼樣的手段把你的“病”治好的？”
這一點，方菲尤其感興趣。
照理說蘇小染有那樣的心理毛病，秦晉深是不可能把她這麼快吃抹乾淨的，怎麼現在突然就……那個了呢？
她還以爲她這個小姐妹結婚好多年都得是個處呢！
結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方菲見蘇小染咬着脣不說話，她嘆了口氣，說：“好啦，不問你了。”
蘇小染鬆了口氣。
“那什麼，最後一個問題。”
“……”
“你知道的吧，也不用姐姐科普交代的吧，男女在情事上呢，如果暫時還不想要孩子，要避孕的……”
蘇小染扭頭看過來，眼底有瞬間的慌亂。
方菲撫額：“避沒避孕你不知道？”
蘇小染搖頭，她對於昨晚的事真的很模糊，如果不是看秦晉深的那個視頻，她更本不知道……一想到看到的那些畫面，她的臉就滾燙得不行。
“這樣吧，以防萬一，我去給你買避孕藥，這樣也有個雙重保障。”
蘇小染在這方面完全就是個“菜鳥”，方菲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她連連點頭。
方菲拉了她出門，給她科普知識去了，心想看來這婚是離不了了。
……
徐朗回來的時候，還很是氣憤。
阿堂跟在他身後，很委屈。
又不是他要行強把他帶到酒店的，是你舅舅吩咐的啊，你舅舅的命令我敢不聽嘛……
心裡正在腹誹，徐朗已經要打開門進去了，阿堂想了想，還是攔了一下，“朗少爺，不如我們在去外面轉一圈等……”
“爲什麼要轉？！”
徐朗瞪了他一眼。
阿堂：“……”
他這個下屬做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就怕屋子裡的男女如果還在親熱……畫面如果太限制級，他怕這個少年備受打擊。
門打開，秦晉深正好從臥房裡出來，衣冠楚楚。
阿堂頓時鬆了口氣。
“小染姐姐呢？”
徐朗一進去，就質問。
秦晉深來到吧檯，伸手沖泡了一杯咖啡，不鹹不淡，“走了。”
徐朗一愣。
阿堂也一怔。
怎麼，他還以爲今天會看到“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結果怎麼就他們家大BOSS一個人起來喝咖啡的苦逼模樣……
簡單喝了幾口，秦晉深放下手裡的杯子，眯眼看了看徐郎，徐朗地板都還沒有站熱呢，就被他又重新給拎了出去。
直到整個人被他塞進車裡了，徐朗才反應過來，不滿：“舅舅你幹什麼？”
秦晉深斜睨了他一眼，“老實坐好！”然後又降下車窗吩咐，“你先去公司，我還有點事。”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小染現在在方菲那裡，你照樣找人暗地裡保護她。”
阿堂一一記下。
秦晉深啓動車子離開。
一路上徐朗都在吵個不停，秦晉深被他鬧得頭大，有些不耐煩了，“現在病全好了？一天的話比一年都多是不是？那明天就讓老爺子給你辦入學手續，給我去學校上課。”
徐朗頓時就安靜下來。
秦晉深哼了一聲，耳根子這才清靜，快到老宅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給方菲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喂。”
“方小姐。”
“秦總有什麼吩咐嗎？”
“小染呢？”
“哦，她剛剛吃了藥睡下了。”
“藥？”眉鋒頓時蹙起。
“呃……避孕藥。”
方菲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下來，好半響都聽不到聲音，她以爲路線出了故障，喂喂了好幾聲，半響後，才傳來秦晉深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嗯，你讓她好好休息。”
說完這句，他就掛了電話。
方菲拿着電話走進臥室，蘇小染正蜷縮在被子裡，睜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想了想，方菲找走去，說道：“我聽說有的黑社會，只要你給足了錢，讓他們幫你殺人放火都是可以的。”
蘇小染偏頭看她，不解：“什……麼？”
“你不是恨極了姓秦的奪走了你的第一次，心裡頭憋屈？我手裡還有些積蓄，你要真不滿意，我把錢給你，陪你去黑道找殺手，找人做了姓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