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苦思冥想後,曹參也沒有想出一個有效的對策來,只好悻悻地與周勃、雍齒二人一起走出營帳,漫無目的地在虎賁軍大營中信步遊蕩着。
河西的風總是來的那麼猝不及防,剛走出營帳,曹參三人就一頭鑽進了無邊無際的寒風中。吹得周勃不禁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的往身上裹了裹衣服。
大秦在經略河西之地一事上雖然已經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但是這苦寒的氣候卻是絲毫不顧及大秦的威嚴,不給扶蘇一點兒面子。凜冽的寒風吹動着營中的秦軍大纛獵獵作響,給這處新設在甘州城外的大營增添了許多蕭條之色。
“敬伯兄,這風吹得人難受,我看你與雍齒二人穿的有些單薄了,長此以往,早晚會吹出寒症來,昨日我在城中見那胡人所開的商鋪有胡裘販賣,要不你二人去購上一件,也好擋一擋這滲人的寒氣。”
“周勃啊,你不知道,那胡裘雖好,只是有些厚重了,我等實在是穿不慣,要不我娶上一房胡妾,讓他照着我大秦的樣式裁減一下,說不定就能做出有我大秦之風的裘衣了。”雍齒笑着打趣道。
不等雍齒說完,曹參突然眼睛中露出希翼之色,目光灼灼地盯着着雍齒,似乎想到了什麼。“我想到應對之策了”。
曹參一直都沒有想出一個對策來,怎麼一出營帳就有主意了,周勃期待地望着曹參,靜等曹參說出自己的計策。
“要不是這個老匹夫說要找一房胡妾,我還真想不出這個計策。”
只見雍齒一臉激動的望着曹參,臉上掛着得意的喜色。
曹參一臉鄙夷地瞥了雍齒一眼,不再理會這貨的不要臉,而是直接開口向周勃說起了自己的見解與計策。
“之前我一直有一個疑惑,當初月氏與匈奴勾結的謠言是如何傳出來的,適才雍齒所說讓我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因此我斷定這則謠言就是從河西的胡人商鋪流傳出來的,我懷疑這些胡商中就有那散播謠言的幕後黑手,最要命的是我懷疑這西域胡商已經與我河西的秦人勾結了起來,就如適才雍齒所說,娶一門胡妾,若是胡妾背後有反秦勢力,別說散播一則謠言,就是你我的首級,雍齒都能送給胡人。”
“我就是句戲謔之言,你個狗東西,胡言亂語污人清白是何意思?”雍齒生氣地瞪着曹參,你拿我說的話舉個例子也就罷了,夾槍帶棒地辱沒人是什麼意思。
與雍齒的氣憤不同,周勃顯然從曹參的話語中聽出了關鍵。“敬伯兄,你說我河西秦人中已經有人被反秦的胡商收買了?”
曹參輕輕地點了點頭,默認了周勃所問。
“那這甘州城中有沒有人被收買呢?”雍齒也沒有糾結於曹參之前的說法,而是急切地問道。
曹參很是無語地搖了搖頭“甘州城是這西域四郡中最大的一座城池,若你是反秦勢力,想要潛伏下來反秦,你會放棄甘州這麼大的一座城嗎?”
雍齒只好無趣地閉上嘴巴,目光灼灼地望着曹參,想要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在雍齒看來,這甘州城一派和諧,他做夢也想不到這甘州城中竟然會隱藏如此大的兇險,有些超越了他對眼下河西之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