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勾心鬥角
徐家明看見葉陶先是楞了一下,不過一想,自己楞啥,不就是開學見了一面呢,壓根跟他就沒有什麼交情,於是徐家明又立馬厚道的持着完美的笑容,還衝着沈大頭輕輕擺了一下手。
這手還沒擺完,徐家明就被于飛一下子攬住肩膀,抱到懷裡,對着葉陶笑道:“葉子,沒見過吧,新發現的,看看咋樣。”
徐家明心裡罵着于飛娘逼,你個死同性戀,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於是很配合的狠狠攬住于飛的腰,將手上的油猛蹭了兩下,笑盈盈的看着于飛,恭敬又不失曖昧的喊了聲:“老大。”
于飛被徐家明的所作所爲完全噁心到了,嘴角笑的多少都有點抽筋,騰出一隻手僵硬的拍了徐家明臉蛋幾下,彎着嘴角咬牙切齒的說道:“小明,你今天可真乖——呀——”
徐家明心裡暗叫爽,小黑臉故作嬌羞,搖頭擺尾道:“老大,我天天都——很——乖——”
于飛被藥出一聲雞皮疙瘩,好在一旁的葉陶輕咳了一聲,才制止了這令人髮指的場面。
“換口味了?”葉陶把徐家明上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就跟從沒見過一樣。
“那個,美人兒看多了也會產生審美疲勞,偶爾換換口味,不至於那麼無聊。”于飛放開徐家明,把他往旁邊一推,跟葉陶勾肩搭背起來。
徐家明看着于飛那眉飛色舞,擠眉弄眼的德行,厭惡之情溢於言表,內心呸了一口,又罵了一句死同性戀,心裡總算找會了點平衡,於是又老老實實的跟在於飛身後走着。
葉陶調整了一下眼鏡的位置,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到挺會見縫插針的。”
于飛裝起糊塗,無辜的笑道:“葉子,幾天不見,說話越來越太極了。”
葉陶瞥了一眼徐家明,兩人正好對眼,彼此尷尬相視一笑,卻讓一旁的于飛看的好生來氣,“葉子,那可是我的,你該不會是想挖牆角吧。”
“葉陶無奈的笑了笑,一邊走一邊對着于飛說道:“難得碰到喜歡的,卻被你捷足先登,”於是指了指徐家明又道:“看好自己的牆角,小心他自己倒我這邊。”
于飛回頭怒瞪了徐家明一眼,徐家明無辜的叫囂着,又幹我鳥事!當然這只是內心的宣泄而已。
“又帶回來了。”陳清看着徐家明桌子上的飯盒,說道。
“我今天看見葉陶了。”徐家明答非所問的嘟囔着。
陳清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
“你說……”徐家明吞吞吐吐起來,陳清放下手裡的鼠標,回頭道:“什麼,有話就乾脆點,這麼磨機不是你的作風。
徐家明一個翻身,用被子矇住了頭,說道:“沒什麼,我腦子抽了。”
其實徐家明是想說,爲什麼他今天見了葉陶看他的眼神,忽然覺得心拔涼拔涼的,他徐家明可從來沒在乎過誰(當然除了他媽跟妹妹),可是爲什麼今天自見了葉陶這裡就沒平靜過,徐家明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口,一個可怕的想法誕生了,莫非整天跟同性戀在一起,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給硬生生的掰彎了不成?
徐家明猛然從牀上做起來,大叫道:“陳清!”
無辜的陳清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回頭道:“你沒病吧,大白天,胡喊什麼。”
徐家明見宿舍裡就他跟陳清兩個人,於是大言不慚的說道:“你電腦裡有黃片嗎,我急着看。”
別看陳清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其實內裡還是很純潔,一聽黃片這兩個字,白淨的臉立馬便紅燒,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大好青年,從不看這個。”
徐家明從牀上跳下來,走到陳清身邊,心道:丫的,你小子就裝吧。於是毫無顧忌的託過一個椅子很自覺的坐了下來,接替陳清擺弄起電腦來,過了一會,徐家明沮喪的看着陳清,說道:“真的沒有,怎麼可能,老三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說着,邪惡的徐家明就把他罪惡的手伸向純潔少男陳清的要害部位,陳清一個高兒,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喊道:“老四,你幹嗎?”
徐家明□□的說道:“我是想驗證一下你是不是男人,不過,”徐家明一邊摸着下巴,一邊打量着陳清□□道:“早就覺得你長的過於秀氣,沒準就是女扮男裝混進來的。”說完,徐家明一個餓狼撲羊吧陳清死死的壓到桌子上,徐家明還沒動手,就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給頂住了,先是一愣,然後從陳清身上起來,笑道:“不會吧,你反應也太強烈了吧,我就說了個黃片你就成這樣了。”
陳清驚慌的面孔因爲徐家明這麼一說,臉色好看的許多,尷尬的說道:“這下你知道了吧,我是男的,如假包換。”
徐家明壞笑着點頭道:“是是是,比我都男人。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沒有毛片,哎——”
看着徐家明無聊的趴在桌子上,陳清小聲的說道:“其實我有碟片。”
徐家明,一拍大腿,嚷道:“孃的,你咋不早說。”
“畢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你想看什麼樣的,”徐家明一愣,難道還有很多類型?陳清一邊找着碟片,一邊說道:“是男女,女女,還是男男,我這都有。”(作者收回說陳清純潔的話,丫的,爛了,全爛了)
徐家明瞭然的哦了一聲,說道:“一個個的來。”
雖然徐家明跟陳清已經很低調了,不過在男女纔看了一半的時候,412宿舍儼然已經成爲一個小型電影院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圍在電腦前認真的觀摩着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運動,還時不時的研究切磋一下,場面異常活躍熱烈。
男甲說:“沒想到女的也能射?”
男乙說:“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射是男人的專利。”
男丙說:“好像有的女人高潮的時候真的能射,我一哥們就經歷過。”
大家紛紛投來羨慕的眼神。
男丁又說:“最受不了女人添男人那兒了,一看就興奮。”
N個男人紛紛點頭,有兩個因爲受不了直接奔廁所了。
最後,陳清說:“這還有張男男的,看不?”
大家本着好奇的心情,紛紛點頭,只是剛不到5分鐘,衆人作鳥獸散,徐家明被噁心的夠了,終於在確定自己是百分之百的正常人之後,對着陳清說道:“快關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真他媽有夠噁心了,變態才喜歡看這個,老子差點陽痿。”
陳清的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了,冷冷的說道:“徐家明你什麼意思。”
徐家明自知自己說錯話,忙賠笑道:“我不也看了嗎,你有不表示你喜歡看,你這是造福人類,爲人民服務,這不,剛纔還解決不少男同學性的釋放,誰要敢說你一句,老子先廢了他。”
陳清勉強的笑了笑,心裡像打翻了的五味雜瓶,特別不是滋味。
“砰砰砰”(敲門聲)
“進來”徐家明嚷道。
一個不認識的腦袋伸了進來,笑道:“聽說有毛片?”
徐家明停下掃地的動作,支着掃把笑道:“散場了。”
那人失望的哦了一聲,又問道:“誰叫徐家明?”
徐家明一皺眉,說道:“你找他?有事嗎?”
那人看徐家明態度惡劣,搖頭,沒好氣的說道:“關我鳥事,是樓下有人找,我是幫忙帶話的。”
徐家明跟陳清交代了一下,匆匆忙忙的下了樓,會是誰呢?徐家明便走便琢磨着。 ωωω тtkan ¢ Ο
11 我沒做錯
看着樹下兩個婀娜的身影,徐家明嘴角都翹上了天,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樂呵呵的朝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走了過去。
就是見了徐媽媽這徐家明也從沒正經過,左擁右抱,一副流氓相,悻悻道:“豔福不淺,豔福不淺。”
徐媽媽敲了一下徐家明的腦殼,捏着家明的耳朵,罵他沒有個整形,而妹妹家冉捂着嘴蹲在一旁傻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好不熱鬧。
“媽咋來了,這才幾天不不見,就想兒子了。”徐家明拉着妹妹的手,帶着母女二人向餐廳的方向走去。
“我和家冉是順便過來看看你的,混沌攤子,媽以後就不幹了。”徐家明一愣,回頭看看妹妹,家冉也點點頭。
到了餐廳,徐家明正準備給媽媽和妹妹賣點好吃的,卻被二人攔下了,異口同聲說道——已經吃過,徐家明心裡明白,也就沒在提吃飯這事。
家明的媽媽要到有錢人的家裡做幫傭,管吃管住不說,每個月還給1000塊錢,值得提的一點是這裡還包括妹妹家冉,對任何一個像家明這樣的家庭來說,這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家明卻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天上掉餡餅,你想得美,可是一時間又看不出哪裡不對,徐家明昧着良心違心的笑着:“媽,你給哪家幹,這家人現在在哪。”
“媽也不知道,說來也巧,昨天有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到我的混沌攤,說他家老爺吃過媽做的餛飩,很喜歡媽的手藝,如果媽同意今天就過去一趟,條件就是我剛纔跟你提的,”說着徐媽媽將一張小紙條抵到徐家明面前,“這是地址。”
徐家明看着手裡的地址,一時之間也看不出什麼,就是覺得這事太好,太蹊蹺。不能怪徐家明疑神疑鬼,誰碰見這中情況都會猶豫,尤其是像徐家明這種性格的,更是多疑了三分。
“哥哥,你們學校真好。”徐家冉一臉羨慕的望着窗外說道。
徐家明只顧着自己瞎琢磨,牙本沒聽見妹妹說什麼,張口道:“媽,今天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徐家明小心,如今拐帶婦女兒童的實在太多,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人不能讓他生命中最在乎的女人受到一點傷害,於是只有十七歲的徐家明像個男人一樣帶着母親跟妹妹,一路打聽來到傳說中有錢人家的門前。
到的時候已近傍晚,徐家明見過陳清的家,曾驚歎原來人也能有錢到這份上,可是今天,他才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陳清的家跟這裡一比,那就是貧民窟。難道天上真的掉餡餅了。
幾番詢問之後,旁邊的側門終於開了,徐家三人在一個老者的帶領下足足走了半個小時候纔看見房子,徐家明心裡嫉妒的小鼓瘋狂的敲打着,人比人氣死人吶。
狗仗人勢,沒辦法,人家就是牛,就是有錢,不服,不服你也狂一個試試,有錢就行。徐家明哪是一個安於貧困的人,爲什麼要拼命的學習,爲什麼要考重點大學,爲什麼要給有錢人提鞋,歸根接地一個原因,那是被窮逼得。我命由我不由天,徐家明算過了,貧不過三代,他們老徐家會從他徐家明開始改變的。
“你來了,這兩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多看徐家明兩眼。
“我兒子跟我女兒。”徐媽媽本分的回道。
男人臉色有點不悅,皺眉說道:“陳美芹女士,我們只負責你女兒的吃住,從沒答應過連你兒子也……”
徐媽媽忙解釋道:“不是的,李管家,我兒子今天是陪我過來,一會就走。”
看着自己老媽低聲下氣的跟人說話,徐家明心裡真不是個滋味,要是他們家也是有有錢人就好,徐家明上中學的時候特別喜歡一句話,就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他覺得那個斯人就是他,就是他徐家明。
徐家明站在一旁看着管家跟老媽一問一答,一答一問,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才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其實掉餡餅這事也不是不可能。
安頓好老媽跟家冉,徐家明一路狂奔的往學校跑,到宿舍樓門口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剛要進去的徐家明卻被人從後面叫住了。
徐家明回頭藉着昏暗的燈光看見在他老媽站過的地方現在也站着一個人。
“沒想到,你也會抽菸。”徐家明雙手插在兜裡,背靠着樹幹看着一旁的葉陶,說道:“我以爲你會裝着不認識我,沒想到還會來找我。”
葉陶隨手彈了彈菸蒂,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徐家明,也就一眼而已,吐了口菸圈,“你沒想到的事情多着呢,就好像,我也沒想到你是……”
徐家明輕輕笑了一聲,說道:“是什麼?”
葉陶走到徐家明的對面,一隻手撐着樹幹,看着徐家明的小眼睛說道:“我這人就是太小心,太在乎別人的想法了,什麼都被人捷足先登。”
“你說我?”徐家明忽然覺的自己掉進一個怪圈,在這個剛開放17年的中國,在這個中國最高學府裡,竟然隱藏了這麼多同志,還好死不死的都在他周圍詭異的活動着,看着葉陶腦門的幾縷碎髮,徐家明轉了幾下眼球,歪着腦袋說道:“葉陶你是同性戀?”
葉陶動了動嘴角,眼神多少有點曖昧,鼻尖離徐家明更近了幾分, “你呢?”
徐家明笑笑,直接迎上去,在葉陶的耳邊說道:“你是,我就是。”
葉陶對徐家明模棱兩可的回答,好像很滿意,保持這種曖昧的姿態幾秒鐘之後,退回了幾步,看着吊兒郎當的徐家明說道:“那于飛呢?”
徐家明聳了聳肩,搓手道:“你是你,我是我,與他何干?”
葉陶伸手扶了一下眼睛,笑道:“知道了。”然後利落的轉身走了。
回去後,徐家明一個人躺在牀上,想着剛纔的一舉一動,想着葉陶曖昧的說辭,想着于飛看葉陶眼神,想着于飛對自己的態度,想着媽媽爲自己低聲下氣給人幫傭,他又一次對自己說他沒錯,他這樣做沒錯,任何人都不能指責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知道徐家明的偶像是誰嗎?是挾天子一令諸侯的奸雄曹操。
只是有一點徐家明不明白,自己長的不高,其貌不揚,膚色還偏黑,葉陶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我來說兩句:
我一般是一天一更,無奈手提的主板被我造停了,更無奈的是,維修站工作人員,國慶放假,今天偶搶別人電腦更的新,修好後會恢復日更,沒多少天,爲大家造成不便深感愧疚,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