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渭水之畔,黑劍無格

天氣陰暗,半空中漂泊着小雨,綿密一片恍若針線穿梭在天地之間。

陰雲壓的有些低卻不顯得壓抑,空氣裡帶着水氣,沾溼了行人的鼻間。

咸陽城外的渭水河畔,一個穿着蓑衣斗笠的人站在那裡,腰間挎着一把沒有劍格的細長黑劍。

斗笠的陰影遮住了那人的臉龐,雨水順着斗笠滑下,滴答在地面上。

河面上被水花連着,雨打在上面濺落迭起。

那蓑衣被風微微吹來露出了裡面白色的衣衫,那是一件孝服,讓人莫名的生出幾分怪異。

“陰雨連綿啊。”顧楠壓了壓自己斗笠的帽檐,向上看去,半空中無數的雨絲墜落。

她爲何在此?

只能說那秦王嬴稷就算是死了都沒能讓她清閒,王家的秘衛在秦王離世的當天給她送來了一份密詔。

秦王之前做好的安排,要她與陷陣營在這代秦王上位之前,行禁軍之責,做好保全。

秦王離世,秦王子安國君嬴柱會服喪一年而後繼位。

如今陷陣千人已經散佈在了咸陽城的各個角落,而她,負責攔截聞聲而來或者說聞利而來的江湖人。

俠以武犯禁,如今咸陽蕭條各國都免不了會有動作。

根據秘衛的消息,今日的渭水上會來一撥人。

而她,要麼讓他們回去,要麼讓他們消去。

噼裡啪啦,雨聲響成一片,有些亂耳。

雨水影響了視線,讓遠處的一切都模糊了些。

也不知道顧楠在河畔站了多久,就在她都快要懷疑王家秘衛的能力的時候,渭水河面上,一隻渡船隱隱約約的出現在水天盡頭。

譁···

雨聲更重了。

等到那渡船靠岸,從船上下來三個人,一個船伕一個布衣劍客,一個老漢。

三人似乎沒有注意到站在河畔的顧楠,將船綁好。

布衣劍客淡淡地說道:“進了那咸陽城,各憑本事。”

“自然。”船伕沒有多言,老漢只是眯着眼睛笑着。

三人正準備離開。

“第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人···”

一旁傳來了一個涼薄的聲音,輕輕地念着,像是數着什麼。

三人全是一驚,猛然回頭。

這才發現,站在河畔的那個蓑衣人。

剛纔那人就一直站在那,而他們竟然都無察覺···

那蓑衣斗笠使人看不清那人的樣貌身材,唯一能讓人注意到的,恐怕就是那人腰間的那把劍。

根本就不像是劍,收在劍鞘之中如同一根黑棍。

“呵。”船伕拿着手裡的竹竿,笑了笑,臉上無有異樣:“先生是渡河還是乘船?”

布衣劍客和老漢站在一邊沒有發生,而布衣劍客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斗笠下,似乎有一雙眼睛看向了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雨水的原因,讓他們渾身一冷。

“你們現在離開,我不殺你們。”

話已經說開了。

布衣劍客的表情變得森冷,臉上的刀疤皺起,頗爲猙獰。

“閣下真以爲,你一個人能當我們三人?”

“呵···”

那蓑衣人出了口氣:“談不攏?”

“呼!”迴應她的是船伕手中的竹竿。

長杆盤旋,使得雨珠四散,兩米有餘的竹竿上肉眼可見的勁氣翻涌,在雨中扭動,恍若蛇軀。

不過一個眨眼就已經竄到了蓑衣人的面前,勁風將她的斗笠微微吹起,露出了下面波瀾不驚的神色。

竹竿之後,是一柄長劍,布衣劍客的劍嗡鳴了一聲,從劍鞘中飛出。

劍穿過雨水,將那雨滴割成兩半。

竹竿快要抵住那人的喉嚨,劍已經刺到了她的蓑衣。

蓑衣人才算是動了。

手搭上了腰間的劍,那根“黑棍”被抽了出來,讓人心中一涼的劍光乍起。

等到光影消去,蓑衣人已經站在船伕和布藝劍客的身後,收劍而立。

船伕手中的竹竿斷成了兩段,一段高高的拋飛而起,在半空中轉了幾圈,插在了一旁的泥土裡。

他的喉嚨上被開了個口子,血濺了一地,還在不停地向外流着,他的神情不可思議,口中溢出一口血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布衣劍客的臉上布着水珠,分不清是汗還是雨。

胸口的衣服裂開,裡面的皮膚上翻出一道淺淺的血線。

他的劍要比船伕的竹竿慢上片刻,救了他一命。

如果要他形容剛纔那蓑衣人的劍,那就只有一個字,快。快到船伕看不見,他也看不見。

他們都只看見了那蓑衣人拔出了劍,然後聽到了收劍的聲音。

那無格黑劍的劍鞘之中一閃而過的劍光,他身在其中不過剎那,那剎那像是天地都暗了下來,只剩下那劍光。

“噹啷。”劍客的劍摔落,而他癱坐在泥水裡,喘着粗氣。

三人之中的老漢一直沒有出手,直到看到了蓑衣人的劍,臉上的笑容幽幽褪去,揹着手,站在那。

“先生真要擋我們?”老漢看着那身蓑衣,風捲過,看到了蓑衣下的白袍。

眼中慎重。

“老漢或許認得你。”

“哦?”蓑衣人轉頭看向了他:“爲何?”

“戴喪出行,劍術無雙,秦國之人裡,該是隻有一人。”

說到這,老漢淡淡附身:“老朽見過陷陣喪將軍。”

“嗯,是我。”蓑衣人點頭算是承認,又問道:“那你可離開?”

“不,全且讓老朽一試。”

那老漢的身影眨眼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個看不清的人影欺身上前,手中抽出了一把短劍。

老漢的速度亦是很快。

一滴雨水從兩人之間落下,透明的水珠映射着兩人的身影。

時間如同定格。

下一刻,蓑衣人的消失在了雨水中。

老漢的狠厲地眼神閃過一絲茫然。

隨後身子向後一仰,一道縱穿了他上身的傷口,血濺起,似是將雨水染成了紅燼。

“砰!”

布衣劍客看着老漢的死相,眼中驚駭至極,再承受不住,恍若瘋魔,大叫着逃開,跳進了渭水之中。

“第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人。”

顧楠收劍,整了整頭頂的斗笠,再沒有回頭,挎着腰間的無格長劍,一步一步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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