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男子手下的力道不由的越來越緊,眸中閃着一種憤怒,似乎是將眼前的女子當做是慕容景銳,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而這個女子就是慕容景銳的女人,是他的寵妃,他好像就是看到了慕容景銳一般,手下的力道一點也沒有停歇的樣子。
瓊華強忍着那難以承受的痛,蒼白的脣色被緊緊的咬着,倔強的不肯發出一點聲音,她感覺的到這個男子對慕容景銳的恨意,這樣恨意現在轉嫁在她的身上,讓她來承受這些痛苦。
那種疼痛讓她的額上已經滲出冷汗,就在她以爲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男子卻突然鬆開瓊華的下顎,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他那般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笑意,看的人心驚膽顫,瓊華下意識的伸手撐着自己身子向後退了一下,似乎是想要逃開他的視線一般。
男子看着她那種恐懼的樣子,笑意更深了,她是慕容景銳的女人,若是慕容景銳知道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臣子在一起,那將會是一個很熱鬧的場面呢。
瓊華心驚的看着男子的笑意越來越深,她似乎有一種發秫的感覺,後脊忍不住爬上一層層寒意,讓她渾身忍不住顫抖。
“哈哈……”冰冷的笑聲從哪個男子的口中溢出來,他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瓊華,倏地一下俯身,瓊華下意識的後退,男子卻在她面前停下,雙眸bi視着她波光瀲灩的眸子。
瓊華想躲,卻似乎怎麼都無法移開目光,怔怔的看着他擡起手掌在她的臉上輕拍了拍,他掌心的厚繭似乎摩擦着她的肌膚,帶起一陣細微的疼痛。
“你想做什麼?”瓊華下意識的開口,側臉想去躲開他的手掌,卻被他的掌心如影隨形的覆上,讓她心中產中一種厭惡的感覺。
男子笑容詭異,輕吐了一口氣息在瓊華的臉上,語聲輕佻的說道,“本尊對女人不感興趣,不過萱妃,想得到你的人怕是不止慕容景銳一個吧……哈哈……”
瓊華臉色微冷的啐了他一口,面容沉靜,男子卻絲毫不在意的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拂袖離去。
文若勳一夜未歸,瓊華一個人在房裡心急如焚,她隱約也料到了那個男子不會放過他們,但是這個時候至少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
畢竟他們是威脅慕容景銳的唯一籌碼。
翌日一早,瓊華就被人帶着離開客棧,出門的時候她的眼睛是被蒙上的,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覺到身邊那個凌冽氣息的男子。
馬車晃晃悠悠,瓊華眼前一片黑暗,周圍的氣氛冷的沒有一點溫度,一路上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大概行了有小半個時辰,馬車停下,男子似乎一點也不着急,並沒有下車的意思,瓊華能聽到外面的人相互交談的聲音。
從她的感覺來斷定,他們應該還是在漢州城內,從客棧出來,行了這麼短的是時間應該不是出城的路,她凝神想要去辨認清楚,身邊的男子卻突然開口,“你覺得如果把你交給漢州城的城主,那他會答應本尊的要求嗎?”
瓊華聞言,眉頭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他的話並不是對她沒有一點威脅,如今慕容景銳正準備攻城,不管漢州城的城防如何,是不是真的堅不可摧,這麼多年,這都只是傳說,沒有人去真正的試探過。
而慕容景銳的赫赫軍威卻是正齊所有百姓以及將士們所知曉的,這一戰沒有絕對的勝利,也沒有絕對的失敗,文若勳告訴她,就連漢州城城主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守住這個城池。
所以纔會出現雙方如今僵持不下的局面,也正是這個時候,突厥纔會想要趁機而入。
男子面色冷峻的看着瓊華被覆蓋的半張臉,目光毫無波動的注意着她的情緒,卻不見她有任何的震驚,心中不免有些挑起了興味。
“我早就說過,你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辦法。”瓊華輕嘲的臉微微揚起,面向男子出聲的方向,儘管她什麼都看不到
,卻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男子聞言眼眸緊緊的一眯,渾身散發出一種憤怒的氣息,臉上陰寒密佈,卻強自壓抑着那種怒意,冷聲道,“有時間伶牙俐齒,還是好好擔心你的性命吧。”
他就不信了,有了這個女人,漢州城的城主還能將他拒之門外。
瓊華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這時馬車外面響起了聲音,男子似乎不再與瓊華說話,徑直下了馬車。
下了馬車,瓊華只覺得周圍靜的出奇,她被人領着向一個院落走去,所過之處,她似乎能感受到那庭院的莊嚴和肅穆。
倏然間她好像嗅到一股濃郁的花香,這樣冷的冬日,竟然還有這樣的花香,可見這裡絕對不是一般的地方,漢州城能有這樣的地方的,恐怕就只有城主府了。
漢州城的城主xing子桀驁不馴,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奪了漢州城所有的兵力,將漢州一力掌控,可以說早就有了反心,剛好趁這一次戰亂爆發。
他們一行人到達漢州幾天,來城主府求見了幾次都被拒之門外,哪怕他們亮明身份,卻依然如此。
這一次卻不一樣,他們手上有着最具有威脅的籌碼,剛擺明了身份,就被迎入府內。
城主府的花廳里布置的精緻卓然,他們到的時候,面色威嚴的城主已經候在花廳的主位上,目光沉澱了所有的精銳,其態度可以用傲慢來形容。
瓊華站在他們一行人的身後,仔細的觀察周圍的動靜,但是除了那種近乎於冰冷的氣息,依舊什麼都沒有。
似乎是過了良久,帶瓊華過來的男子這纔開口,聲音中帶着極致的輕嘲,“蕭城主果然是名不虛傳,小王數次拜訪都被拒之門外,不知道到底什麼東西能誘惑得了蕭城主。”
“我漢州從不與突厥來往,布拉格王子還是免開尊口,不然駁了王子的面子,那可真是我蕭某的不敬了。”男子的聲音聽起來放蕩不羈,口氣也似乎不給任何人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