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甜美的聲音馬上從旁邊傳來:“先生你好,請問你們幾位?”跟着一股濃烈的脂粉味撲鼻而來,單思華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短髮女孩子,穿一件漂亮的絲質連衣裙,妙曼的身材隱約可見。
單思華懶得和她搭話,徑自就往裡走,邊走邊說:“給我一個包廂。”
女孩子會意,帶着他來到最裡面的一個小包廂,打開門,甜甜地說道:“先生請稍等,馬上就有人爲你服務。”
單思華“嗯”了一聲,重重地倒在牀鋪上,抽着香菸,等待服務的小姐到來。
這一天來,所經受的打擊太大,他迫切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既然遊麗不願意原諒自己,就讓自己來一次徹底的放縱!
很快,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單思華翻身坐起來,就見一個穿着白背心,黑短褲的女孩子走進房間,順手關上房門。小小的包廂裡迅速升騰起一股濃濃的紫羅蘭香水味。
女孩子的背影充滿了撩人的姿態,特別是肩膀上的兩根透明吊帶,和黑色短褲下面白生生的大腿,更讓人產生欲罷不能的誘惑。單思華貪婪地允吸了一口紫羅蘭的氣息,緩緩閉上眼睛。
女孩子回過頭,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下,猛地喊了一聲:“單思華,是你嗎?”
正在閉目韻味的單思華乍一聽這略帶沙啞的女中音,猛地睜開眼,發現面前站立的竟然是曉蓉!
對於曉蓉從事這樣的職業,單思華並不感到意外,意外的是竟然會在這裡見到曉蓉。
還記得前天和高長江一起去兩龍鎮的大地ok廳,得知那裡已經被查封,以爲曉蓉已經去了其他的地方做,沒想到曉蓉會在古城鎮,難道她不怕被別人說三道四?
“真的是你啊。”曉蓉難掩心裡的激動,喜形於色地驚叫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單思華如實回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酒也醒了一半。
“不錯,看起來比以前精神多了。”曉蓉大大方方地緊挨着單思華坐下,接道:“你喝酒了?”
“嗯”單思華點點頭,再準備想說點什麼,冷不防嘴巴已經被曉蓉的脣堵住,一陣火熱的吻令單思華有些窒息,他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了曉蓉的腰。
良久,曉蓉才分開嘴脣,喃喃地問道:“你爲什麼沒有去找我的表哥,你走以後,我一直不停問我表哥,他說你沒有去找過他。”
聽到曉蓉這略帶嗔怒的語氣,單思華想起曉蓉曾經給過的她表哥的地址,可當時去找的時候,她表哥已經不在那間廠做工了。
想到此,單思華乾脆將找她表哥的經過敘說了一遍,當然,他並沒有提及譚家兄妹以及碰到媽媽和妹妹,還有李老闆等等一切。這些事說來話長,單思華也不想提及。
“那你後來怎麼辦的?”聽說沒有找到表哥,曉蓉有些擔心地追問道,雙手不自覺地環繞在單思華的脖子。
迎着曉蓉喃喃的氣息,單思華有些把持不住被酒精燒烤着的理智。他極力控制渾身的渴望,略帶忐忑的說道:“我後來進了一家工廠,做了幾個月,實在是太想家,就忍不住回來了。”
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歷,和溫柔纏綿的時刻,就被單思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帶過去,被單思華深埋在了心底。
“對了,兩龍鎮被查封是怎麼一回事,那個看場子的黃平現在在哪裡?”單思華若有所思地緊接了一句。
“先不要去管這些了。”曉蓉像是突然被注入興奮劑一樣,再次將紅脣貼上了單思華的嘴巴,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單思華就充滿苦悶,想着要爲煩躁的心情找到一個突破口,好好釋放一下繃緊的神經。被曉蓉這樣一吻再吻,他也徹底瘋狂了。
管他的,先放鬆了心情再說!
心念一動,單思華不再猶豫,照準曉蓉的舌尖狠狠地吻了下去。曉蓉對這一切心領神會,回報以更加賣力的攪弄。
兩顆別後重逢的心緊緊貼到了一起,兩個青春的身體迸發出巨大的能量,瞬間將單思華和曉蓉推向幸福的漩渦中,兩人如飢似渴地允吸着對方,雙雙倒在牀上,迫不及待地解除了彼此身體的束縛。
小小的包廂裡響起一陣劇烈的抖動……
二十分鐘以後,包廂裡恢復了平靜,曉蓉靠在單思華的臂彎,細述自單思華走後的種種。
自單思華砍傷顧城連夜離開古城鎮以後,大地ok廳的老闆娘曾揚言要剁掉單思華的一隻手以泄憤,並動用所有的關係網,對單思華進行追殺。
當天晚上,被砍傷的顧城連夜送到市人民醫院,經過醫生全力搶救,總算保全了性命。
肖二姐在追殺單思華無果的情況下,對單思華的身份進行了排查,很快發現負責看場子的黃鼠狼和單思華是朋友關係,並且知道單思華砍傷顧城的當晚,就是黃鼠狼把單思華帶到大地ok廳的。於是責令黃鼠狼說出單思華的去向。
黃鼠狼本身在兩龍鎮還是有一定的社會關係,自然不怕肖二姐的脅迫。但在他負責的場子出了事情,當然得由他去處理。出於道上的規矩,黃鼠狼只得引咎辭職不幹。
由於顧城被傷得很深,肖二姐並不滿意黃鼠狼僅僅是離開的結果,仍然對黃鼠狼苦苦相逼,要他說出單思華的下落。
黃鼠狼本身就不是那種甘願被威脅的人,況且他也確實沒有單思華的下落。於是和肖二姐之間展開了一系列的明爭暗鬥,終於不敵肖二姐的關係網,被打出了兩龍鎮的地盤,自此下落不明。
隨後不到一個星期,肖二姐的大地ok廳被市裡面派人來予以查封,肖二姐被罰款,責令其ok廳整改經營面貌。肖二姐自此也一蹶不振。
私底下,大家都猜到,這是黃鼠狼的惡意報復所致。這件事情轟動了兩龍鎮,一時之間被傳得沸沸揚揚,作爲大地ok廳的內部人員,個個都瞭如指掌,曉蓉自然也知道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