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再次陷入幻境之內,再次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一身青衫,就坐在夕陽的餘光下,也不知道是那女子點綴了夕陽的美,還是夕陽點綴那個女子的美。
青衫在微風下輕輕的飄動着,那是如曇花綻放的容顏,眉似輕畫,眼似碧珠,眼眸裡光景流轉,好似有一江秋水。
錦瑟揹負古琴,輕輕地坐下,雙腿盤膝,將那古琴放在雙膝上,雙手撫琴,一時間這裡琴聲悠揚,曲之動人,好似那來自穹宇之外的旋律。
鳥兒在爲之歌唱,在空中盤旋地飛舞,枝頭兩隻喜鵲雙頸交鵝,好似能聽懂曲中之意般。
“華年,他日你我你我去浪跡天涯,你舞劍來我撫琴,去看這世間繁花落盡,去看那落霞與孤鶩齊飛,去看那秋水共長天一色,去看那春水碧如藍,畫船聽雨眠。”錦瑟輕輕的說到。
只見那叫華年的女子驀然回首,風華絕代。
“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很知足了。”年華的女子輕輕說到。
“爲什麼這樣說?”錦瑟問到。
“你是坊主的未來,也是五音坊的未來,不能因爲兒女私情,你註定是成就大事之人,而我就是一個外門子弟,身份低微,配不上你的。”華年柔聲說到,語氣之中盡是柔情,眸子裡的那一汪秋水,似要揉碎錦瑟的心腸般。
“我纔不在乎什麼五音坊,也不在乎五音坊的什麼未來,我只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哪怕是平平淡淡。”錦瑟說到。
華年用食指輕輕的擋住玲瓏錦瑟的嘴脣。
“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了,再說我就不理你了。”華年柔聲說到。
“好,我不說了。”
兩人就在夕陽的餘光裡相互依偎着,錦瑟靠在華年的懷裡。
就在此時,遠處來了幾個身影。
只見那爲首之人一身紫衣,兩個侍女尾隨其後手裡提着長長的拖尾。
發間插着翡翠碧綠的玉釵,頭戴銀鳳珠冠,那容顏好似出水芙蓉般嬌好,眉間輕點硃砂,長長的睫毛下,眸子內似有星光流轉,又好似星辰銀河般深邃,高挺的鼻樑下,脣好似水打櫻桃般嬌紅細膩。
就算她站在哪兒一動不動,你也能感受到她無處不在的威嚴。
“坊主。”年華趕緊起身,向眼前的這女子躬身行禮。
來的這人正是錦瑟的母親,五音坊坊主,也是伏羲族傳人--錦冰若。
上古之戰後,伏羲族所剩的族人在錦冰若的帶領下,逃離到這方世界,隱姓埋名,在此創立了五音坊。
“就你這小狐狸精,把我錦兒迷得魂不附體的。”錦冰若看都沒看華年一眼,就冷冷的說到。
“坊主恕罪,小女再也不敢了。”華年低聲說到,生怕衝撞了眼前的坊主,說話間小心翼翼的。
“從今往後,你兩不許在相見。”錦冰若冷冷的說到。
“是,小女子知道了。”華年急聲應到。
對於華年來說,作爲一個五音坊的外門弟子,能認識錦瑟,還能和他在一起這麼到時間,還能擁有錦瑟給予的愛,對於華年來說,已經很知足了,她不敢再去奢求什麼。
“孃親,我要娶她爲妻,除了華年之外,我誰也不娶。”就在此時,錦瑟說到。
“胡鬧。”錦冰若呵斥到。
“來人,給我把少坊主拖下去。”錦冰若說到,怒意瞬間涌上心頭。
“華年,我在給你一次機會,若你再和錦瑟往來,我便殺了你。”錦冰若語氣裡帶着怒意的說到。
隨後只見她一揮衣袖,錦瑟,錦冰若,還有那兩個侍女都不見了,夕陽的霞光下,就只剩下華年在哪裡孤零零的坐着。
“或許,這一切本來就該早點結束,誰叫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外門弟子呢?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縱然有緣,也將無份。”華年自嘲的說到。
次日清晨,五音坊的外門內,消息不知道是怎麼傳開的,一時間被渲染的各種‘色彩’。
“烏鴉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一個胖胖的外門弟子說到,說話間還不忘對華年指指點點。
“想要攀高至,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又有人對華年指指點點。
······
五音坊外門弟子,都在指着華年罵着,各種難聽的言語不絕於耳。
華年被這些人罵的不敢出門,他和錦瑟在一起是真心喜歡,並沒有圖謀什麼,也沒奢求什麼,爲什麼這些人就不放過他呢?
華年只能躲在房間裡抽泣,夜幕降臨,華年哭腫了雙眼,甚至不想去點燈。
突然聽見有人翻窗進來。
“誰,是誰在哪兒。”華年問到。
“是我,錦瑟。”錦瑟說到。
“你怎麼跑出來了?”華年問到,聽到這少年的聲音,不知道怎麼的,華年一時間又哭了起來。
錦瑟去把燈點上,看着華年苦腫的雙眼,分外的惹人心疼,不由得輕輕的將她摟在懷中。
華年依偎着在這個少年的肩膀,感覺很是溫暖,也很享受此刻的安靜。
“你有是偷偷溜出來的吧?要是坊主知道了,又少不了對你一頓責罰。”華年突然間推開了錦瑟,說到。
“我就像和你在一起,就一會不見你,我就開始想你了。”錦瑟說到。
就在此時,華年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坊主·····”華年正準備起身躬身行禮。
兩個侍從就將年華拿下了。
“明日午時,對華年勾引少坊主定罪。”錦冰若冷冷的說到,然後揮袖而去。
“孃親,不要!!!不要!!!”錦瑟喊道。
“我今生非華年不娶。”看着錦冰若越走越遠,錦瑟幾乎是咆哮着說到,但沒有任何人迴應她。
次日午時,烈日當空,華年被困在一個祭壇之上。
下面都是看熱鬧的五音坊弟子,人山人海。
“孃親,不要,不要,不要。”錦瑟哀求道,聲音早已經嘶啞,但他的哀求完全沒有用,反而像催化劑般,加速了華年的死亡。
只見錦冰若滿眼的怒意,一掌下去,華年瞬間口溢鮮血。
錦瑟見華年就這樣死去,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就死在自己的眼前,瞬間紅了眼,掙脫了控制他的兩個人,憤然的拿起身邊的古琴,對着錦冰若就是一陣技能亂放,可他的技能打過去,就連個漣漪也沒起,只見錦冰若一揮衣袖,那些技能就像憑空消失了般。
“爲什麼?爲什麼?”錦瑟衝過去抱着華年,那身體在開始變的冰冷,錦瑟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