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回去再和他好好談談,我會讓他回來繼續復健運動的。可是這樣做康復的機會有多高?能百分百的痊癒嗎?”
“他現在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具體的話要讓他回來做複檢才能估算。”
“好的,謝謝你。周醫生,我會勸他回來的。”
李晴天離開了醫院便回到公司繼續上班了。方澤文一箇中午沒看見她,心裡也是有些着急地把她拉進了辦公室問:“整個中午去哪呢?還打算和你一起出去吃飯的。”
李晴天坐在沙發上,把手袋放在一邊說:“ANDERW,我知道D*E爲什麼要辭職呢?”
方澤文也坐在了她的身旁輕聲地問:“爲什麼?”
“剛纔醫生說了,那場車禍讓他右手二指和中指的神經受到損傷,這也是他出院後一直沒有畫圖的原因。”
李晴天說着便悲傷地流下眼淚,畢竟曾經的歐陽賜尚是那麼的光芒萬丈,他的設計是那麼的優秀,畫畫是他的生命,上蒼如果要奪取他畫畫的權利那還倒不如奪取他的生命來得乾脆。李晴天可以想象得到這些日子來,歐陽賜尚到底是在怎樣的悲傷和彷徨中度過。難怪他家裡滿滿的是空酒瓶和散落一地的顏料和炭筆,孤單夜裡一個人的他是何等的絕望。
方澤文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李晴天。
李晴天擦了擦眼淚,擡起頭問:“ANDERW,你說我們到底應該怎樣纔可以幫到D*E?”
“我下午和他談一下吧。”
“你可以嗎?”李晴天疑惑地問了句。
“爲什麼我不行?”
“以爲你不再理他了……..”
方澤文摸了一下李晴天的頭笑着說:“傻瓜,男人跟男人之間不會像是你們女人一樣。”
“什麼意思?好像說的我們女人很小氣……..”
方澤文好像有些惹毛了李晴天,他趕緊地起身說:“我去找一下D*E。”
還沒等李晴天開口,方澤文便一溜煙地跑出了辦公室。李晴天也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了。
方澤文敲了敲歐陽賜尚辦公室的門,歐陽賜尚無聊地看着雜誌說:“請進。”
方澤文進來把門關上,他看了一眼歐陽賜尚動了一下嘴脣想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打開這個話題。歐陽賜尚放下雜誌瞄了方澤文一眼問:“怎麼,縱橫商場多年的ANDERW竟然也有不會說話的時候?”
方澤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從桌子上的煙盒裡抽出了一根菸點着放進嘴裡吸了一口。歐陽賜尚覺得他有點意思,也起身走了過來拿起煙抽了一口。
“D*E,你還是少抽一點吧,對身體不好。”
歐陽賜尚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修長的雙腿,歪着腦袋望着方澤文說:“我身體好着呢。”
方澤文拿起了他的右手瞄了一眼說:“別裝了,SUNNY去找你的醫生問過了。爲什麼這麼大一件事都不和我們說?”
“我說了又能怎樣?能改變事實嗎?”歐陽賜尚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狠狠地把手裡的煙戳掉。
“我明天帶你去看看醫生,應該有機會可以挽救的,但前提是你自己不能放棄。”
歐陽賜尚又抽出了一根菸正準備要點燃,方澤文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吸。歐陽賜尚把煙放了下來說:“ANDERW,你照顧好SUNNY吧。”
“那你呢?打算一個人自生自滅?”
“積蓄花光了就餓死街頭,客死異鄉唄………”
“我會幫你聯繫最好的醫生。”
“不用了。”歐陽賜尚堅決地拒絕了方澤文。
“現在我和SUNNY知道了你的事情就絕不會讓你就這樣跑掉。明天起我們會輪流監控你去看醫生,還有葛先生那邊我會替你跟他說。”
“ANDERW!”歐陽賜尚對着方澤文吼了句:“我的事不要你管!”
“那不僅是你的事,還是SUNNY的事,那我就一定要管!”方澤文也對他回嗆了一聲,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方澤文的語氣放緩了些說:“因爲你是我一輩子的朋友,我不可能看着你有事不管,我不想看着你墮落下去。”
歐陽賜尚沒有再開口說話,他激動地抽出了一根菸點燃放進嘴裡。兩人坐在沙發上再也沒有開口說話,各自在抽着各自手裡的煙。
方澤文臨起身時拍了一下歐陽賜尚的肩膀說:“別人SUNNY爲你傷心,如果你還愛她。”
說完方澤文便走出了辦公室給葛先生電話大概交代了一下關於歐陽賜尚的情況。一天的工作結束了,李晴天依然執着的要帶上歐陽賜尚去方澤文家吃飯,無奈的方澤文也只好答應了。
看着李晴天在廚房忙裡忙外的,方澤文和歐陽賜尚則坐在沙發上看新聞,期間方澤文一直在拿着餅乾往自己的嘴裡塞,歐陽賜尚感到有些奇怪的問:“ANDERW,都快要吃飯了,你還吃那麼多餅乾。”
方澤文把餅乾遞給了歐陽賜尚說:“這你就不懂了,SUNNY做的飯老實說……..”
歐陽賜尚拿了一塊餅乾放進自己的嘴裡點了點頭:“嗯,是有些道理。”
李晴天把最後一個菜完成,走出來看見他們兩個竟然在吃餅乾,她氣沖沖地朝着他們走了過去,從他們身後一手便把餅乾搶了過來說:“吃飯了,不準再吃零食了。”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便起身坐到餐桌上吃飯。席間方澤文透漏了說後天要去一趟W市的分公司,雖然萬分不願意但還是託了歐陽賜尚代爲照顧李晴天。
飯後方澤文死活都要堅持自己開車送歐陽賜尚回去,要李晴天留在公寓等自己回來。歐陽賜尚還忍不住地笑話了句:“你這人真霸道,以後SUNNY過的就是苦日子。”
李晴天待在公寓把碗筷洗乾淨正準備起身要回家,卻好奇地看了看方澤文的房間,感覺他的牀單好像很久都沒有換過了,也就順便把被單和牀單換掉,再拿起和髒衣服一起洗乾淨。蹲在浴室裡用手戳着他的白色襯衫衣領,李晴天一下子感到自己好像就真的是他的老婆一樣。
只是突然想起了媽媽章錦莉,她還一直認爲歐陽賜尚會和自己在一起,她對於方澤文的偏見又能否消除?李晴天只要一想到這些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把洗乾淨的衣服晾在了陽臺上。
突然一雙強壯的手臂從背後探出緊緊地摟着自己,她感到了自己身後一堵堅實的肉牆,回頭一看原來是方澤文回來了。、
李晴天對着方澤文甜甜的一笑,方澤文也微微地揚起嘴角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問:“剛纔站在這裡發什麼呆?”
李晴天搖了搖頭,方澤文又溫柔地問了句:“冷不冷?”
李晴天轉過身雙手攀着方澤文的肩膀,雙腳輕輕地踩在他的腳背上。方澤文立馬便明白了這個小妮子的心思,他注視着她寵溺地說:“調皮鬼。”
李晴天衝着他笑着,方澤文便摟着李晴天轉身一步一步地往屋內走着,這樣李晴天只需摟着方澤文站在他的腳背上也能走路了。安靜的單身男人公寓裡,這看起來走得有些蹩腳的方澤文,看起來就像是和李晴天在一起跳着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華爾茲。
方澤文拐進了房間,李晴天嘟起嘴巴問:“ANDERW,幹嘛去房間?”
“我今晚的晚餐還沒吃呢?”
李晴天皺眉想了一下問:“你不是吃過晚飯了嗎?”
方澤文摟着李晴天來到了牀邊,他看了一眼新換上的牀單和被單,開心地問:“老婆,你幫我換的?”
聽着他在自己嘴邊喊着老婆,李晴天感到很不好意又害羞地紅着臉嘀咕了句:“誰是你老婆…….”
方澤文低下頭悄悄地在她的耳邊說:“誰讓我親我就是我老婆。”
“我要回去了,晚了。”
方澤文緊緊地把李晴天摟在懷裡,大掌一直在她的後背遊移着說:“這麼晚了就不回去了,在我這裡睡吧,嗯?”
“不要……..”
“好啦?”方澤文哀求了一聲。
“你們這些男人一旦容易得到手了就不懂得珍惜的了。”
“你們這些女人什麼怪道理?”
李晴天放開了方澤文,雙腳從他的腳背上跳了下來說:“我要走了。”
方澤文低頭深邃的雙眼注視着李晴天問:“真的要回去啊?”
“嗯。”李晴天的態度堅決。
“那親一下我送你回家。”
李晴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虧了自己,她踮起腳尖親了一下方澤文的臉頰,那鬍渣子刺了一下她柔軟的雙脣。方澤文一臉不滿意地搖了搖頭說:“不要這些,親嘴巴。”
李晴天紅着臉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方澤文把她摟得更緊了說:“看吧,你的心根本都不想要離開。”
“哪裡?”
說完李晴天再次踮起了雙腳把自己柔軟的雙脣覆蓋在方澤文豐潤的雙脣上,她羞澀地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脣邊。